子玉风晴往王庸背后看去,看见那几乎蔓延了整个后背的血迹后,面色一变。
“出这么多血,还不重。快点跟我上楼。”说着,就拉着王庸进了电梯。
似乎她比王庸还要着急伤势如何。
电梯在三楼停下,子玉风晴推开一间办公室。
里面的场景却是让王庸大开眼界。
这里竟然是一个医疗室,里面各种药物、器械齐全,一个蓝眼睛的外国医生正等待着子玉风晴的到來。
“就是他,史密斯先生。”子玉风晴一指王庸,道。
叫做史密斯的外国医生点点头,根本不多问一句,示意王庸趴在病床上,开始给王庸清理伤口。
剪掉被血黏住的衣服后,王庸背上的伤口才真正露出來。总共四条,每一条伤口都有几厘米深。
由此可见那些斧手所用的斧手多么的锐利,只是在王庸背上划过,就留下了如此深的伤口。
子玉风晴看的触目惊心,不住的皱眉头。
从王庸身上的伤,以及死了的人数,就能推断出王庸经历了怎样的恶战。
这家伙才回來多久啊,竟然就满地仇家了。听他话里意思,似乎徐子安还派了人准备來个黄雀在后的。
“你最近似乎跟徐子泰走的有点近。”蓦然,子玉风晴问道。
“我沒有你这种本事,只能用点笨办法了。想要对付一个人,自然要找个同盟。徐子泰可是很不喜欢他这个堂兄。”
“哼,徐子泰也不是什么好人。”子玉风晴评价道。“对了,是你让介杀生给徐子泰做事情的。这段时间他可沒闲着。徐子泰几个地下的场子他都出现过,还闹出过几次纠纷,差点打死人。”
“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介杀生是我介绍去的,想让他趁机打出点名声,以后能独当一面。这也是为了你好嘛。”王庸眼睛一眨,说。
“为我好。我怎么觉得被你骗了。当初你说送我一条疯狗,我让他咬谁就咬谁。现在看來,这条疯狗好像跟你更加亲近啊,更加听你的话。”子玉风晴不满的道。
王庸促狭的一笑,说:“我沒骗你啊。只是越凶的狗就越需要人训练。而我就是那个帮你训狗的人,至于这条狗的真正主人,终究还是你。”
“说得好听。就怕时间长了,狗只认训导手,反而不认得主人了。看來有必要把你也拴起來了。”子玉风晴看着王庸,若有所思的说。
王庸却是毫不在意,反而主动迎合:“那感情好,求之不得呢。不过栓的方式咱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下,比如你不收回婚约,用你这个人拴住我这条小狗的心。”
“呸,你倒是想得美。那岂不成了肉包子打狗……”子玉风晴白了王庸一眼,说。
只是话沒说话,忽然意识到这不应该是自己该有的语气。这语气,可算是打情骂俏了啊。
自己可从沒跟哪个男人如此说话过,怎么忽然间就对王庸流露出了这种情绪呢。
嗯,应该还是起床气。
于是可怜的起床气成了子玉大小姐无坚不摧的万能借口。
“那件事,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截杀我的人不会主动报案的,而且现场还有不少活人,他们肯定会收拾现场。警方即便查,也不会查到太多线索。顶多传唤我例行询问一下,无法定罪。”王庸见子玉风晴面色不对,主动转移了话題。
子玉风晴冷哼一声,道:“单单是警方还好说,怕就怕你仇家铁了心想做死你。要是他们主动跟警方坦白呢。要是他们拼着送进去几个人,让那几人指证你呢。到时候你怎么办。”
王庸呆了呆,这个问題他还真沒想到。苏瑞估计是干不出这种事情來,但是那个李德利肯定干的出。
李德利是商人,商人最喜欢做的就是花钱摆平所有事情。只要钱到位,子玉风晴说的还真有可能成为事实。
“喔。”忽然,王庸发出一声痛吼。却是医生正给他消毒,强烈的刺激感让他一下叫了出來。
子玉风晴眉间闪过一丝笑意,却立马忍住,沒笑出來。
王庸看了子玉风晴一眼,悻悻道:“想笑就笑吧,以后可未必有这种机会了。”
子玉风晴这才眉眼展开,露出一个绚烂的笑容。
一时间整个黑夜都明亮起來。
“把你仇家名字说下,或许能从那边入手。”子玉风晴笑完,道。
“李德利。”王庸想了想,说。
却只交待了李德利一个人,苏瑞的名字被他隐瞒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王庸也说不上來。心底好像隐隐有一种担忧,害怕子玉风晴一查苏瑞,就会查到苏烟。查到苏烟,子玉风晴就会不高兴。
王庸不想子玉风晴不高兴,所以隐瞒了苏瑞的名字。
“这个人,似乎有点印象。他在天泰市有个楼盘,因为资金链断裂差点破产。后來还想出给我,因为位置不好我沒要。现在看來,他是周转过來了。否则沒闲心对付你。”
“我就那么沒存在感吗。”王庸不满了。
刚想再吐槽点什么,却见子玉风晴转身出门,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去了。
剩下王庸一人百无聊赖的趴在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墙壁,恍恍惚惚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折腾,也确实累了。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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