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白瑀莎,妳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该不会跟妳手机断讯有关吧。」她拿糖的手停在我人中前方十公分,水蜜桃的气味很化学,可是闻起来很香甜,但面对白璐的逼问,我不禁鼻腔一酸。
果然是堂姊,每次有秘密在她面前都隐瞒不了,而久而久之,这种什幺话都会对她说的习惯成了种依赖,情绪的表情更是藏不住。我方才刻意压制住的情绪因为白璐的一句话而再度溃提,我让藏住的泪花一株一株的落下,每一滴泪珠对我来说全是委屈。
白璐有些吓着,不过她马上冷静的把两只小的带进房间,然后回来紧紧抱住我,并陪着我把泪水哭尽。
我以为我能坦然的接受一切,但眼泪总是看破我的自欺欺人。
陪着我哭完后,该审问的当然少不了,我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璐,虽然口齿不清的话语,和夹杂着无数的鼻涕与今天特别发达的泪腺颇为碍事。
但白璐总是能包容我所有一切的好与坏,可能我们都是独生女的关係吧,都渴望有个能依靠的好姐妹,而我们正是对方的闺蜜与亲姐妹一般的缔结。
好,我承认可能我撒娇得更多一点,行了没?
「莎莎那妳现在準备怎幺办?」真不愧是企业的上司,马上就顾及到最现实残忍的一面,只是明明是这幺严肃的事情,可以不要配着嘴里的芭乐开口吗?
「我不知道。」我抿直唇瓣,没有犹豫的回答白璐。
除了哭,我不知道我还能怎幺办。
「不可以不知道,以后妳只有一个人却要担负三个人的责任。」白璐放下水果叉,正色的看了眼智磔和焀轩待的那间房,她紧紧的握住我的双手。
我明白,他们两个才是我不能说不知道的理由。
「嗯,我会好好考虑清楚的。」才怪,我想到的唯一方法只有—逃避。
二十四岁,原来是要承担这幺多的年纪吗?我没有想过这会是我必须经历的过程,我以为我们能一路幸福到我一百二十四岁。
结果全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休假,我仍然还没从那张离婚协议书里醒来。
白璐也只待了两天就又要回美国了,登机前她笑着告诉我要是她下次回来我还是这个死样子,不是她把我拿去垃圾场丢了,就是智磔和焀轩被她拿去卖掉。
说真的,她要是没笑着说,我肯定只会把这话当成她没睡饱就去登机的屁话,可是她现在可是笑着说啊!不带任何喜悦的笑真的是最可怕恶魔笑容了,我绝对会在她回来前清醒,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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