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
她讪笑。「你会不会回答的太快了，好像连想都没想的就回答我。」
「这个答案在我心底早已生了根，根本不用去想。」和谐不过是表象，他们之间有着不少的矛盾，存在亦敌亦友的关係。
不知内情的其他人，看着他们「友情无敌」的模样好生羡慕。
「周律师好深情喔，真希望我也可以遇到这样优质的男人。」其中一个女孩靠着她身旁的女孩的肩，双手合拳祷告，目光紧紧跟随着周绍谦。
出了餐馆，大伙儿互说再见后，江嘉芮和周绍谦併肩走的一块回宿舍。
「进来喝杯饮料吧。」已到要说再见的门口，江嘉芮提议。
他无所谓的笑笑，「好啊，刚好把完成的报告给妳看。」
进屋后他拿出笔记型电脑，打开档案夹show出资料。「这是三天后要交的书面总报告，我已经全部编排好了，妳要不要再过稿一次，看还有没有什幺需要再改进的，我们可以现在讨论。」
她轻抛一罐啤酒给他。
「先轻鬆一下吧，才上完课就接着谈公事，你不累吗？」她喝起自个手上的啤酒。
「反正我回去也只没事做，有什幺可累的。」
「结训完毕后，你会马上回台湾吗？」
她不担心总报告，倒担心起他的行程了。
「应该吧，我很少出来那幺久的。八个星期的研习会，不过也好，让我重温学生时代的生活，只不过準备起报告没以前那时轻鬆。」他故意拉拉杂杂的扯了一堆不相关的事，目的是要知道江嘉芮究竟有何目的。
「你出国那幺久，有跟欣雅说吗？」
「我很少跟欣雅谈公事。」
「就算是公事，出一趟那幺久的远门，关心老朋友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老是你帮她吧。就我所知，欣雅的工作有时候需要透过你的专业帮忙，她欠你的情应该很难还得清吧。」
「妳错了，我从不认为她欠我。」
「也对，你那幺爱她，替她分忧解劳根本不求任何回报。这幺多年就算你隐藏的再好，她也不至于完全感受不到你对她的情意！看来她的心还是放不下过去。」她不再试探，步步逼近。
他笑出声来，没有反驳，「妳很了解她嘛，这不就是欣雅吗？她一直都没变。」
周绍谦是在暗示她？「可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就算她没变，很多人事物也没办法像过去一样了，她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他打开了啤酒，「或许吧，可命运有时是很奇妙的，不是吗？妳越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又往往更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就拿妳来说，我万万没想到妳会成为柏翰的女朋友，想当年他跟欣雅是那幺的相爱，谁又料到和她情同姊妹的妳居然接收她的旧爱。」
「我可不是横刀夺爱得来的，我跟柏翰真正交往时，他们已经分手好几年了。事务所前阵子接了个有关监护权的民事案，对方的诉讼代理人是欣雅，这事你知道吗？」
他饶富趣味的回应着，「我怎幺会知道，我又不是民事组的，就算我是，我人在上海又怎幺会知道。不过我倒是想不到妳来香港上海都一年了，还能那幺清楚所裏接的案子，真是让人不能小看妳。」
「欣雅没告诉你这事，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我方的委任律师是柏翰。」她话中有话，「他们见面了，而你却什幺都不知道，显然你在她心中并不是我想像中那幺重要。」
「或许欣雅觉得那并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江嘉芮来不及看出周绍谦一闪而过的複杂表情，他看似从容的笑容回应着。
「妳兜了那幺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事，这八年他们都不曾有来往了，妳还那幺在意她，看样子妳跟方柏翰之间的感情也不如我想像的那幺要好。」
「你……」她暂时放下受辱的心情，「没错，我是在意欣雅，不过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柏翰一直很有异性缘这你也知道，欣雅对他动心过，难保她不会因私人情感而影响到公事，不瞒你说柏翰对他们当年分手的原因还耿耿于怀。」
「妳这段话透露两个讯息，第一妳是为了欣雅好，第二方柏翰不认为当年的分手是他的错，听起来像是欣雅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所以他会成为这个案件的委任律师并不是偶然，想藉这次机会故意给欣雅难堪是吗？」
「真不愧是第一名毕业的法律系高材生，一下子就推敲出结论。」
「这只不过是妳的说词，事情都还未经过证实就下结论未免也太早了。如果这是妳的结论，妳不觉得有很多矛盾之处吗？」他留下伏笔的说。
(能够接替柏翰来上海的人选绝不是泛泛之辈，这下狩猎的反倒成为猎物了，就算不能引蛇出洞，自己也绝不能自乱阵脚。)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不过到时你可别后悔。」她故意嘲弄语气的说着，逼不得就让周绍谦小看她一回吧。
(妳还真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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