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可能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诅咒吧!
第九章
江皓翔巡完病房,一拿起手机,果然就收到翁培杰传来的讯息,点开后里面是一段影片,影片停格的画面是一个穿着礼服长髮披肩的淑女,看起来像是在演奏钢琴,气质优雅脱俗。
江皓翔经不住好奇,还是将影片点开来看,背景看起来像是一场钢琴演奏会,里面的女子从舞台后方缓缓走出,仪态落落大方,越往前走,面孔越来越清晰,双眼皮加上略为丰满的鹅蛋脸,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清秀佳人。开始弹琴后,从钢琴里流洩出来的音乐,更衬托出这位佳人气质不凡,让江皓翔不知不觉地随着乐音也入迷了。
影片只录了开头三分钟,江皓翔却一次又一次的点开来重複看,这女子的家世背景和容貌姿态,都让江皓翔非常嚮往,不知不觉又想起了翁培杰说的那些话。正当江皓翔看的出神时,手机却突然跳出讯息,原来是邱若勤已经到医院附近,要把机车和钥匙还给他。
被打断的江皓翔,有些不耐烦地叹了一声,回了讯息后,就到医院外头找邱若勤。
邱若勤依然在之前的那家咖啡厅里等江皓翔,座位旁放了一个大保温袋,里面有邱若勤妈妈做的一些滷味和炖肉,要让江皓翔带回家里吃。原本是对妈妈抱怨江皓翔,说他泡麵吃完直接放在桌上都不收拾,妈妈却反过来指责邱若勤不贴心,怎幺不準备些营养的食物给他,江皓翔下班已经够辛苦了,还只能吃泡麵,说完就开始去厨房里做了一些小菜,让邱若勤一起带过来。
没多久,江皓翔就进来了,一入座马上就对邱若勤说起邱若殷的事。
「我中午遇到你姊了,她跑来挂急诊。」江皓翔面无表情地说着。
「挂急诊?怎幺了吗?」邱若勤吓了一跳。
「听说是在百货公司跌倒了,但没怎幺样。百货公司可能怕事,就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里来。」
「没事就好。」邱若勤明显鬆了一口气。
「但你知道是谁跟她一起来吗?」
「谁?」
「你高中同班的那个方天宇。」
「方小宇吗?」邱若勤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怎幺会?他们两个不认识啊!」
邱若殷大邱若勤三岁,邱若勤上高中时,邱若殷已经读大学了,因此并未见过方天宇。
「你姊说是客户,但我觉得关係很不一般,你自己回去再去问她好了。我是临时出来的,不能离开太久,没什幺事我要先回去了。」江皓翔依然来去匆匆。
「你等一下。」邱若勤拿起座位旁的袋子放到桌上,接着说:「这是我妈做的滷味,让你带回去吃。」
江皓翔一见到这幺大一个袋子,没有开心,反而神色凝重地说:「你让我拿这袋回去,是要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跑出来办私事吗?而且我几乎整天都在医院,这幺多,我怎幺可能吃得完,还要担心这幺多食物没吃完会坏掉,工作压力已经很大了,可以不要再找事情给我烦了好吗?」
邱若勤听了江皓翔的话之后心理很不舒服,但也体谅他工作确实有难处,于是想了个折衷的办法,「不然你挑一些走就好,我妈特地帮你做的,至少吃一些吧!」
「就跟你说我不想让医院的同事知道我出来办私事,你是听不懂吗?」江皓翔开始不耐烦了。
「那算了,我带回去当晚餐好了。钥匙给你,车我停在医院后面的巷子里,还有,你排气检测没过,只好换了一个排气管,一千八。」邱若勤觉得很不开心,想把事情交代完就离开。
「换排气管?你是被骗了吗?做排气检测为什幺要换排气管?」江皓翔语气有些冲。
「做了两次都没过啊!一开始老闆也有先换火星塞和空气滤清器,但还是没过啊!」邱若勤试着解释。
「那你为什幺不先问我,老闆看你是个女生,就把你当肥羊宰,你就这样乖乖被宰吗?」
「你怎幺知道我没打?我打了但你电话打不通我有什幺办法。」
「那你可以先不要换啊!就算真的排气管有问题,你有比过价吗?你怎幺知道一千八可以换,如果老闆故意坑你呢?他一整天光骗你一个就赚够了!」
「我是帮你耶!你自己有空去修车吗?我已经用了一整天帮你修车打扫房子了,凭什幺还要我去帮你比价,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
江皓翔话里都是嘲讽,邱若勤气到快要冒烟了。
「问题是你根本就帮倒忙,这台车都这幺旧了,我早就在考虑要换掉了,你现在花了这幺多钱修,我还能换车吗?」
「你也没跟我说你要换车,我怎幺会知道!」
「你就不会用脑袋想吗?为什幺要这幺冲动就换排气管,你就不会想到车子已经很旧了,换了根本不划算吗?整天只会跟我计较帮我做了哪些事,你就是器量这幺狭窄,也不用脑袋,才会到现在都一事无成,如果你打算要依靠我,至少要能帮我把一些杂事处理好吧!」
江皓翔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邱若勤非常吃惊!
「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吗?」邱若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想不到在江皓翔的眼里,自己竟是这样的窝囊,「我就算再怎幺一事无成,至少交往这幺多年,我也都是靠我自己的薪水过日子,我有让你养我了吗?」
「谁跟你说钱的事了,是要你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不想以后我们的距离越走越远。」江皓翔留下了情绪近乎崩溃的邱若勤,拿了桌上的钥匙后转身就走。
看着江皓翔决绝离去的背影,邱若勤突然觉得他像是一个陌生人。
她想起大三那年某一天,因为一直联络不上江皓翔,问了他室友才知道他发烧在宿舍里睡觉,邱若勤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到宿舍去看他,坐在江皓翔床边时,江皓翔一起身双手环抱着邱若勤,哭着对着邱若勤说:「你如果没来,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我真的读书读到快疯了,每天都过得好痛苦,你可答应我永远都陪着我吗?可以永远都不离开我吗?」
抱着痛哭失声的江皓翔,邱若勤的心也像被扎了针一般难受,于是对着江皓翔说:「读书的事我没办法帮你,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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