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夫人们大多赞不绝口。二小姐明蓉见不惯她被夸捧,事后有意挑衅,使唤着丫鬟,隔了老远去跑问温行易:“我家表小姐之前弹的那曲如何?”
当时长辈们虽大多不在场,但各家小姐少爷们都在眼睁睁盯着,但凡有些眼力见儿的,心智开窍一点的,谁不是随便夸两句就敷衍过去了。
哪知这温行易,偏清冷着一张脸,语气淡淡的回道:“我只听进一半,便有三处出错,你家小姐琴艺还需多练。”
这话一出口,把明蓉得意的笑了一整夜!
明貌气得不轻,第二日要寻温行易比试,谁知他见了她后,却一脸蒙怔的问:“你是哪家的小姐?”
“总之温行易那厮,跟我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明貌一说这事便是又气愤,又羞恼:“我好心替他母亲弹一曲家乡小调,他竟当着众人落我面子,穗穗儿,你说气人不气人。”
“的确气人,”林青穗一边扎着灯笼,一边附和的点点头。
“说到底,那你究竟有没有弹错啊?”苏行蕴冷不丁的冒出来问一句,又斜着眉头道:“若你的确弹得不好,人家也不过实话实说吧。
明貌一愣,片刻后脸上浮起两酡红云,起身出去轰苏行蕴:“起开起开,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啦。”
“这一天天的,就没你不插嘴的事儿,你怎么就这么闲?”
屋里人笑得东倒西歪,捂的捂嘴,扶的扶腰,手上活儿都慢了下来,林郁在一笑着说句公道话:“明小姐的琴艺很厉害,既有天赋又很勤奋,当真不可多得,一时的失误不必在意。”
“听见没,听见没,”明貌不好意思瞧林郁,冲苏行蕴道:“学学人家怎么说话的。”
“你们俩好比伯牙钟子期,一对音律知己,动辄互夸互捧,”苏行蕴顺口反驳道:“他自然帮着你说话咯。”
“算了算了,不跟你多废话,”明貌甩甩锦帕,索性扭身走回来,坐下帮林青穗糊灯笼,还真低着头不再多言。
尽管有明貌几人的帮忙,林郁兄妹的活儿仍然十分繁重。明二夫人抽空来看过一趟,对他们扎好的灯笼很是满意,高兴之下,多加了几处院子的花灯,这无疑让林郁兄妹的任务更多,时间更紧迫了。
他俩每日大清早就起,晚上点着蜡烛还要做工,手上伤了口子,又冻得成了冻疮,明貌让人多加了炭火,苏行蕴调了药膏给他俩用。
年三十晚上,家家都在吃团圆饭。明府赏的饭食也颇为丰富,有酒有肉,肉是大块的竹笋焖五花肉,以及一整条煎的松子鱼,还有五香酥鸡,并一碗热乎乎的鸭血汤。
厨娘手艺不错,林青穗兄妹大快朵颐,两人吃得肚皮滚滚,满意的打着饱嗝,道:“也不知家里爹娘他们,吃得好不好?”
说到底这大过年的,谁人不想家,林郁唉的叹口气,闷一口温着的烧酒。林青穗也拿起酒壶,缓缓给自己斟了一盏,林郁还没来记得拦,只见她一仰脖,一盏小酒整口喝下。
林郁诧异的看她:“烧不烧喉咙?”
“还好,”林青穗夹一颗花生米吃,若无其事的道,林郁竖了竖大拇指,两兄妹互斟互饮,你一杯我一盏的,最后竟是林郁先倒了下去。
林青穗也有七八分醉了,硬撑着虚虚扶起林郁去侧屋睡,打了热水回来洗把脸,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竟又莫名精神起来。
左右也睡不着,她去捡了几根竹篾来,傍着暖柔的烛光,坐在火盆边又扎起了灯笼。
林郁之前给她扎了盏兔子灯,她私心里其实也很喜欢,但不好同小伙伴们争,转手就送给了温行易。
半醉不醉的,忽地想起今儿谁嘲笑她是兔儿精,林青穗轻哼一声,索性自己给自己扎一只兔儿灯。
她的手艺这几日练得愈发熟稔,醉醺之间也能很快做好,这回选的材料还是绢布绷成的,更为精致好看,还结实多了。
林青穗暗暗得意了一会儿,又呀的一声:“我不会上色啊,画得可没有郁哥哥做的好看。”
她正懊恼间,忽听见门外传来闷闷的敲门声,有人压着嗓子在喊:“林兄,小丫头,你们可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天天冒着大太阳,东奔西走,来回奔波,整个人晒黑三度...
谢谢还在看这文,尤其一直留言鼓励我的小伙伴们。
订阅和评论真的能给丧里丧气的作者菌打一记强力鸡血。
说句灰心话,其实每天都很颓丧,总觉得自己特别不行,写的不好。那些吐槽说不好看的,其实我还挺理解他们的==!要是碰上说好看的,简直欣喜的再次满血复活。
一直留言的朋友们,大家都是老伙计啦,入V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过红包,哈哈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这章的评论发一波红包哟哟么么哒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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