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忍不住问道:“那封信里……是否提及了白少央和张朝宗之间的关系?”
楚天阔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写在信上,但他或许会在信上提到张朝宗和白少央的关系。
除了这两人之间那种说不透猜不明的关系之外,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让韩绽遭受如此重击?
韩绽沉默许久,然后缓缓转过身,看向他道:“不错。”
他转身的时候,身上的每一根骨节仿佛都在发出一种奇异的震颤声,仿佛做出这个动作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镶在椅子上的干尸。
叶深浅听着这骨节声,皱了皱眉道:“难道小白当真不是你的儿子?”
“他是我的儿子。”韩绽面上的颜色一点一点退了下去,“但他也不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像是在绕弯弯,但韩绽却说得毫无玩笑之色。
叶深浅还欲再问,韩绽却忽然问道:“你身上带银子了么?我需要点钱。”
叶深浅忽然被问得愣住了。
他这么一愣,是因为眼前这个从来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男人,居然开始向着他借起钱来了。
韩绽却还是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地问道:“银子是有的,可前辈是想去做什么?”
韩绽缓缓道:“我想买酒,最好最贵的那种酒。”
他把话说得异常缓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花上极大的力气。
叶深浅便把身上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几乎是一分不剩地给了韩绽。
在喝酒这件事上,无论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不过有一个问题来了。
“前辈是多久没喝酒了?”
叶深浅知道韩绽是个从来不碰酒的人,这不是因为他在韩绽身上闻不到酒味,而是叶深浅太清楚韩绽是个怎样的人。
酒能使人出错,也能使一个刀客的手变得柔软而颤抖。
所以对于韩绽这样的人来说,酒是香淳的魔鬼,是甜美的骷髅,是致命的大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酒的。
可现在的韩绽似乎已经选择把这忌讳给抛开了。
而叶深浅的选择则是尊重韩绽的选择。
“十八年了。”韩绽想了想道,“我好像已经整整十八年没喝酒了。”
这数字说起来那么简单而轻易,可要认真地算起来,他似有半辈子没碰过酒了。
一个半辈子都没碰过酒的人,为何偏偏要选在今日去喝酒?
他心底的痛苦和绝望究竟已深刻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让他放下坚守的盾牌,放下一贯的准则,投向酒液的怀抱?
叶深浅没有把这句话给问出来,一是因为对方心底的痛都表现在了脸上,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今天已问得足够多了。
韩绽接过了银子,站起了身,像一棵摇摆在风中的杨柳似的,腿脚有些踉跄地朝前走去。不知是否是叶深浅产生了错觉,对方那高大的身材在日光下看着有些莫名地矮小,似是因为那肩膀塌下去的关系,也仿佛是因为他的腰背没有挺直的关系,又或许是两者皆有。
他苍凉而又孤寂的影子被无限地拉长,叶深浅远远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脖子上套着绳索的人,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悬崖。
他忍不住跟在对方身后走了几步,可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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