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少央,这样恨意滔天,宛若厉鬼的白少央。
陆羡之也瞧得面色发白,郭暖律也几乎已经待不住了。
韩绽的嘴唇颤了一颤,脸上的光芒渐渐地退了下去,身上似无端端地矮了一截。
明明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骨肉,可韩绽却忽然之间觉得对方无比地陌生,陌生到他几乎能透过对方的面容看到一道多年前的幻影。
一道属于亡者的幻影。
白少央挑了挑眉道:“你为何不说话?”
短短一瞬间,他对着韩绽的恨意好像又汪洋了上来。
这恨意和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爱意纠缠在一块儿,像两条永远都解不开的线结,看不清尽头也望不到来源。
韩绽终于说话了,如一个被逼着承认罪行的男人那样说话了。
“是,我就是这么杀了他的。”
白少央忽的收了刀,无端端地笑了几声,笑得叶深浅都看得有些不安。
他的眼圈还是红的,可那笑声却响得吓人,能把树枝上的小雀给震下来。
笑完之后,他才一脸凝重道:“你如今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
韩绽嘴唇有些发白道:“我的确很想知道。”
他的身子又僵又直,似被冥冥之中伸出的一把手攥着心脏,一时一刻都舒展不来。
白少央却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静静地看着韩绽。
若是换了从前,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对着对方喷出毒液,或是对着这个倔强而又固执的男人炸出一道惊雷,炸得他皮开肉绽,炸得他混混沌沌,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以优越者的身份冷眼旁观。
可现在的他自己都是一身狼狈,哪里还有什么姿态和优越,哪里还有资格去恨?
于是白少央最终还是一道雷都没有炸下来,一星半点的毒液都没有洒下来。
他只是抬起胸脯子,挺起双肩,张开口,用力摆出最从容不迫、最云淡风轻的姿态,像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那样说道:
“我听说楚天阔给你留了一封信,如今你便可把那信给拆开了。”
韩绽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顺了他的话,从胸口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不知为何,他取出信件的时候,手指僵硬得像是几根枯干了的树枝。
那字眼还未窜入眼里,就有一种强烈到了极点的不祥之感,在他的心里肆意汪洋着。
等到韩绽把那目光落到信件上的时候,白少央忽的转头看了叶深浅一眼。
这一眼仿佛含着无限的哀凉,却又仿佛空空荡荡的,轻薄得什么都含不住。
这一眼过后,他就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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