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地盯着叶深浅,张了张嘴,仿佛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似的,艰难而又不安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叶深浅笑道,“不过我还得先见见另一个人。”
话音一落,这人的目光忽然变得渺远而疏离,仿佛看着的不是近在眼前的白少央,而是藏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人,那个刚刚才行色匆匆地露了一面,却又躲了下去的人。
事实上,白少央的身后还真有一个人走过来。
他回头看去,只见韩绽不知何时从林中冒了出来,此刻正徐徐走向他们四人。
原来他前脚目送着白少央走后,后脚就偷偷跟了上去,怕的就是他失了江湖记忆,做工时会吃奸商与贼人的亏,于是一路跟到了现在,一边观察着白少央的一举一动,一边排查着周遭的危险。
就好像是护崽的公鸡一样,他始终把白少央这只小鸡仔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未真正地远离过。
白少央知道之后,自然也是又惊又感动。
惊的是韩绽一路跟来竟未露出半点破绽,感动的是他究竟还是舍不下自己。
——你居然以为他会放着失了记忆的你独自出来。
伪君子忽然冒了出来,幸灾乐祸地在心底吐着泡泡。
——真不愧是个十六岁的大宝宝。
白少央被他说得面上一窘,立时问道。
——你明明已发现他的踪迹,为何不和我说一声?
——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个?
伪君子笑了一笑,仿佛一个戏台下的看戏人似的,轻轻松松地那么笑了一笑。
——你的戏演得一眼就能叫人看穿,若是我把事情都与你说了,要如何瞒得过他们的眼?
——他们?
白少央忽然醒悟过来道。
——难道叶深浅也在盯着我们?
——他先是盯了你一会儿,然后才去见了舒小醉。
伪君子捧着一张并不存在的大脸,欢欢喜喜地笑道。
——我想他已经看到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才会中途离开。
话音一落,白少央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感动都没了。
他现在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烦恼,身手绷得跟弓箭一样僵直,仿佛比考生进入试场前还要紧张。
这紧张也不为别的,只因叶深浅已集齐了韩绽和他的朋友,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锁死了白少央的行动,盯紧了他面上的一颦一笑,连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不会错过。
不会错的,这就是三堂会审。主审官是叶深浅,陪审官是陆羡之和郭暖律,韩绽是第三方证人。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这简直比走在人群里都能被鸟粪砸中更好。
白少央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以最佳的状态面对接下来的审判。
但是叶深浅却微微一笑道:“你这般紧张做什么?要不要走几步,放松一下?”
他对着白少央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化作了一阵春风吹过他的脸庞。
可这阵春风毕竟还是太软,吹不动白少央心中紧绷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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