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绽张了张口,满面狐疑道:“他……他当真投了北汗?”
他的眼皮子像是脱了笼的野兽般不断地跳动,半分也不曾停下来。
陈静静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惋惜道:“我实话和你说,他在蓟州一战中私开了城门,引得北汗大军长驱直入,就算他不愿去投北汗,也没法在中原待下去了。你若是不信,大可和我去一趟北汗,我能引得你去见他。”
这段陈述却和白少央所说的相差无几,即便韩绽再如何怀疑,也不得不心底一沉。
白少央虽是恨他恼他,日日夜夜都想着杀他,但凭这人的品性,绝不会与这北汗人互相通气。陈静静即便再如何善于隐匿行踪,也不大可能在九和山上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如此说来,难道楚天阔当真投了北汗?做了国贼?
难道他真的杀错了张朝宗,杀错了那些中原武林人?
难道他这十八年来的奔波辛劳之苦,与家人分离之痛,竟都是白白受了?
韩绽把狐疑的目光从陈静静身上收了回来,又哆哆嗦嗦地转向了一脸煞白的白少央。怀疑的念头如山火一般在他心中无边无际地蔓开来,像是要把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和镇定都烧得一寸不剩。
叶深浅强压下要吐出的血,提醒韩绽道:“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你总该先擒了他……”
陈静静却叹道:“这话说得不错,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叹息还未完完全全地消散,就有数道黑影从周围的巨石后边闪了出来,似四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划破长空,向着自我怀疑中的韩绽扑去。
韩绽却一动也不动,仿佛被陈静静说的话冻成了一座石制木塑的雕像。
他难道已完全放弃了抵抗?还是被陈静静的一番惊天之语冲破了头脑,连如何应对偷袭都忘记了?
白少央简直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却被叶深浅投过去的一眼给叫住了。
等他再看向场中情势时,却发现韩绽早已不站在那儿了。
突然冒出的一共有四个黑衣人,每个都如铁石似的被韩绽这块特大磁山吸了过来。
他们同时出手,出手的方向、武器、招式却各不相同。
一个自上而下一刀劈来,一个从左往右一剑刺来,一个从右往左一枪突来,另一个则绕到背后一棍子打来。
这四个人从忽然跳出到猛然出手,简直一气呵成、一鼓作气,彼此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把四个不同人发出的攻势同步成了一个人发出的四道攻势。
可是韩绽却只有一个人,一把刀。
试问一道刀光,怎么能压得下四道黑光?
然而韩绽却偏偏做到了。
白少央看过去的时候,他的人已经不站在那儿了,因为这人几乎是躺在那儿的。
他向后一个大仰,一刀贯穿背后偷袭者的胸,一脚踢飞袭来的刀,把那刀踢向了自右边刺来的剑,剑刀相撞、相移,又碰上了自左边突来的枪。
这么一连串的动作若被拆解下来,仿佛是一段十分漫长且复杂的过程。
然而这样一个本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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