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和他的情分只有短短的几年,但年幼的他已经把这人给记在心里,刻在岁月时光的小本本上了。所以只要这件事一日不解决,他就没法沉下心去找长流陆家复仇。
想着想着,他已经看到了木屋在山林中露出的一点尖顶。
叶深浅兴奋地跑了过去,像一条离水的鱼投入了大海的怀抱。
他上次见到盛花花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半前了。
当时的盛花花还是有些疯疯癫癫,嘴里仍是老张长老张短,但他至少不再对着叶深浅动武,也不会大半天都一动不动地在墙角开花。虽说他仍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疯掉的,时不时的还会犯点混,但这人的疯病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了。
所以叶深浅希望这次看到的盛花花真能如白少央说的那般清醒了不少。
他有着一肚子的问题想问盛花花,尤其是问一问他身为张朝宗的朋友,究竟对这人知道多少。
然而当叶深浅看到木屋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很快就退了下去。
木屋的门板是残缺的,薄薄的木墙上也被虫蚁啃啮出了无数的大洞小洞,密密麻麻地看着渗人。这小木屋单薄地立在那儿,仿佛暴雨中的一叶小舟,不知何时就会倒下。
可这不是叶深浅笑不出来的理由。
他笑不出来,是因为小木屋的门板、屋脊、窗缘、小柱上都沾着血。
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血。
叶深浅心下一沉,一阵风似的闪进了屋内,只见这屋子里的桌椅床柜皆沾着血。
他靠近一看,只见这血色暗红,血滴子还未完全渗下去,用指尖一碰还能染上一点血色,显然这血是刚刚留下不久。
可这血究竟是什么人留下的?
盛花花的人又在哪儿?
莫非他早已被人伏杀,连尸体都丢到了别处?这满地的血也是他的?
可这些血实在不像是一个人身上出来的,倒像是从许多人身上出来的。
叶深浅面色一白,只觉此事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他刚想细细查探现场,便忽然有一种极为异样的感觉。
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惧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这恐惧蔓延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他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有过这样无端无由的恐惧。
十六年前叶深浅赶山路时遇上暴雨,便在山中的破庙休息了一夜。
那时他是睡在土地爷爷的神像下边,虽上有神明护佑,却总是忧惧不安、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后来叶深浅实在忍耐不住,便起身换了个位置睡下,谁知他一换位置,便睡得无比香甜,任外头的小蝉如何吵嚷都叫不醒他。
到了后半夜,从天而降一道紫电,竟把那神像给劈了下来,正巧砸在他刚刚睡下的位置,把几只来不及躲闪的老鼠给压成了肉泥。十岁的叶深浅一觉醒来,看见那些地上的肉泥碎末,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样的一种恐惧已经很久没有降临在他的心头了。
可它今天偏偏就来了,而且依旧来得突兀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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