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罗知夏是被何人栽赃陷害,这第一阵风,第一圈浪,定是由他叶深浅给掀起的。
叶深浅在心中叹息一句,面上则沉声正气道:“这衣料是西番的暗花缎,纹路是寓意长寿光明的瓜瓞连绵纹,同样的衣料,我只在宴会上见罗少爷穿过。”
他做过捕快,走的眼观四方,耳听六路是道,谁喝了什么,穿了什么,只要一眼看过,皆是放在心中,不肯忘却半分的。更何况血宴之上有太多惊心动魄之处,所以许多细节他都一一留心,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格外清晰明朗。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罗知夏只上前一看,看得眉眼一颤道:“这衣料的确是我身上的。”
他一瞧见那衣料,目光仿佛就被钉在了那纹路那缎子上,许久都未能移开。
叶深浅道:“敢问罗少爷,有没有别人的衣服也绣了这样的纹路,用了这样的缎子?”
罗知夏只面色沉沉,声音低低道:“这件衣服是我生辰时父亲送我的一件礼物,这庄子里旁人皆是没有的。”
他这话一说完,方觉自己踏入了一个别人精心制造的困局,心底顿时一阵寒凉,再看向那衣料时,只觉得那一丝一缕织金泛花,似织成了一张弥天大网,当头对着他罩了下来,直罩得他无处逃生。
叶深浅在心中暗叹一声“果不其然”,然后又问道:“那罗少爷昨天难道也穿了这件衣服?”
罗知夏只道:“昨日我只穿了一阵,便将衣服送给丫鬟惜珠,叫她送去浣衣房。”
一旁的白少央忍不住道:“如此说来,这该是栽赃陷害了。”
叶深浅便对着门外守着的下人喊道:“那就先传丫鬟惜珠来吧。”
罗知夏心内一松,只盼着惜珠能来还自己一个清白,但他看向众人之时,却无人敢与他目光对锋。那东墙会的“风临狂刀”卫临风、岁安阁的“夜下书生”谭说夜、照金楼的“白珠娘子”甘白珠,本是离他最近的一圈子人,此刻也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仿佛罗知夏身上盘了一条毒蛇,随时都会跳出来咬他们一口似的。
罗知夏无言地叹了口气,但见到曲瑶发、荣昭燕等人笑着看他,眼神中似含了无声的支持,心中又过了一股子暖流。
此时孟云绝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抱拳道:“付大侠的尸体上盖着棉被,所以尸温会冷得比平常尸体慢一些,如今我只能推出他大概是在昨日申时到戊时之间被人杀害,还请诸位说出自己昨日的去向。”
“风临狂刀”卫临风听得此言,眉峰之处竟生生地爆出一道骇人的青筋。
“孟大捕头说这句话,莫不是凶手就在咱们这些人当中?咱们在宴上已经受够了气,丢够了面子,怎么还要掺进这鸟事儿当中?”
他这话倒似是一石激千浪,立时将众人的愤懑和怨怼皆给激了起来。
这些江湖好汉们本就在血宴上吃了大亏,眼看着许多个兄弟好友死在眼前,对主宴的罗家人更是存着一万分的不满,他们不情不愿地留在这伤心地,只为了解身上中的毒。
如今他们眼见又一位客人横死庄内,还要受孟云绝的怀疑,心中的不满自是达到了顶点,一腔怒火憋在心中,一个处理不当就要爆发出来。
孟云绝只淡淡道:“我之前就没了一个徒弟,在宴上又送走了另一个徒弟,你们谁的恨有我深,就站出来和我老孟说道几句。”
他面上并无厉色,说话语气也十分寻常,可眼底却好似含了极大的痛楚,让一旁的叶深浅看得殊为不忍。
不过这自哀自伤的话似乎也起了几分效果,至少平息了众人心中的些许愤懑。
卫临风仿佛也察觉自己说得不妥,便上前向孟云绝说了几句软话,也算是道了个歉,然后便说出了自己昨晚在做什么,与何人在一起。由他起头,众人皆一一说了过去。几番排除下来,发现在场之人几乎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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