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得冷静下来,压下一脉脉欢涛喜浪,强行镇定心神道:
“花花,你瞧我像老张么?”
盛花花不可置信一般地问道:“你哪里不像了?是鼻子不像,还是眼睛不像?”
非但鼻子不像,眼睛不像,白少央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长得和张朝宗相像的。
可他笑起来的时候,抬起眼的时候,就无端端地能让人想到当年的张朝宗。
白少央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法否认下来。
他不想和神志不清的盛花花再争论下去,一是因为不愿把对方心中燃着的明智之火给熄了,二是自己存了私心,想听着人在他耳边天天叫一声“老张”。
这一声平平淡淡,也算不得多出奇,可他却等得自己都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每每听这一声“老张”,他都能忆起当初的十年风光,与楚天阔等知交好友在一起时的万里豪情,然后生出无限感慨来。
想到此处,他又对着盛花花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叫什么?””
盛花花忽然笑道:“我当然是叫盛花花了。”
白少央眼睫一颤道:“你能认出张朝宗,却不能认出自己是谁?”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笑而又可恶的事儿?
盛花花却振振有词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怎么会认不出自己?”
白少央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听得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远方来的是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虽看着瘦削,身上却带了一堆东西,好似想把全部家当都给带上似的。
她身上系着五六个药包,肩上带着一个包,另一肩斜挎着一个药箱,走在路上哐啷叮当,和演乐一般好听。
可是白少央看向她的目光,却十分尊敬。
他对男大夫倒还好,对女大夫却是珍惜得和宝贝一样。
只因这年头女人想成为个好大夫,要比男人还受十倍多的白眼,所以能熬下来的有名望的女大夫,多半个个都是神医。
这其实也是一种偏见,只是白少央选择不去纠正它。
风催霞看向白少央道:“你姓白,但你爹姓张?”
这是一种确认身份的方式,而白少央听完之后就微笑着点了点头。
说来旁人或许不信,对于成为自己的儿子这件事,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
他正想寒暄几句,却听风催霞干脆道:“箱子压得我肩酸,有话进去说。”
白少央立刻带着盛花花一起进了屋,风催霞先是小心翼翼地放下药箱,整理起里面的东西,然后才看向白少央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开的花儿?”
白少央倒喜欢她这种开门见山的直爽,本想把当时发现盛花花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但考虑到盛花花就在旁边听着,便先想法子打发他去了门外摘花,然后再面向风催霞。
他说完之后,沉吟片刻道:“你在检看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他受了许多的内伤?”
风催霞道:“内伤是有,但已无大碍,有碍的是他脖子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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