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便将舒小醉送回了春风忘宵阁,然后在那里借了辆马车,把白少央放了上去,运回了面铺。
但他即便把白少央运回了面铺,放到了床上,还是十分地不自在。
他看着白少央时面上不自在,不看白少央时心里不自在,想帮他换件衣服,可怕看到他身下的伤口,想帮他洗个澡,洗净身上那些污垢,又怕白少央知道之后,要嘀咕他这人不老实。
叶深浅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等的潇洒淡然,从未像如今这样手足无措起来。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踱了一回又一回,到了最后竟踏出点像模像样的节奏来了。
等到夜半时分,郭暖律和陆羡之才终于回来了。
他们也和叶深浅一样一刻不停地搜寻,如今才回来吃一点饭,休息上一会儿。
陆羡之本就疲累忧切得很,可一看到叶深浅已经带着白少央平安回来了,一双眸子即刻亮得如天上的星子一样。他飞也似的冲了上去,揪着叶深浅一刻不停地问。叶深浅有些无奈地笑了一笑,说到了白少央在里屋。
他这一说,郭暖律便一言不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竟然连门都忘了敲。
而他一进屋子,就瞧见白少央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郭暖律直接上前掀开了被子,见了他身上的痕迹,又抓出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
就这么一探,他的面色便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陆羡之倒也跟着进了里屋,叶深浅眼见他们两人都要看到白少央此刻的狼狈模样,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进了里屋,把他从舒小醉那里听来的事儿一点一滴地倒出来。
陆羡之本还在为白少央的平安归来而高兴,可此刻听得白少央受那酷刑折磨,几乎听得气血上涌,全身的血液都冻到了一块儿,一张面孔也是白了又白。
他只恨不能立刻生出双翼,冲到那姓唐的狗贼身边废了他的四肢,然后押他到白少央面前。
郭暖律黝黑的面孔才刚刚被月色浸润得白了一点,可听着听着,仿佛又黑了大半回去。
他们虽和白少央相交不到三月,却已经与他共过生死,度过患难,一起杀过狗贼,如今他们的朋友被人用酷刑折磨了半天,叫他们怎能不恨,怎能不怒,怎能不拔剑(腿)而起?
陆羡之愤愤了半晌,但一想到白少央如今满身是伤,便又心疼了起来。
白少央实在太过能干,能干得总是让陆羡之忘记了他终究只有十六岁。
他十六岁的时候可还在享受家中长辈的照顾,可如今的白少央呢?
陆羡之一想到此处,又道:“现在的药铺多半已经关门了,我去找李老板借些伤药来涂在小白身上。”
他刚想迈步,叶深浅却忽然道:“等一下。”
他动了动嘴唇,虽未发出声音,却明显是还有话要说。
可他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白少央,忽然又不知该不该说这句话了。
陆羡之似乎察觉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便有些疑惑道:“叶兄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叶深浅沉了口气道:“这些伤药还是由我来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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