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韩绽只是热血,但却并不纯粹。
可不纯粹的人是难练成那样纯粹的刀法的。
于是白少央对着他试探道:“叔叔的大名我似在某处听过。”
韩绽道:“我十数年前击杀了几位武林中的败类,之后便近乎退隐。可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我在道上一冒头,仍有许多人会想要我的性命。”
他的笑本带着一种北方汉子独有的爽朗和直率,可说到后来,就连这笑容也沾染上了秋日的阴郁。
白少央道:“可叔叔口中的那些江湖败类,却是人人敬仰的武林前辈。”
韩绽道:“你似乎忘了,我也是那些人口中的极恶凶徒。”
白少央叹道:“这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韩绽道:“误会是有的,可阴谋也是有的。”
白少央道:“敢问是怎样的阴谋?”
韩绽道:“你既听说过我的名字,那你可听说过‘南海上客’楚天阔?”
白少央目光一闪道:“我听说过。”
韩绽只面色一沉道:“楚天阔侠义无双,对我有救命之恩,也对张朝宗有提携之恩,二人还一同刺杀过北汗人罗霍军麾下的骑兵首领细封合叶,也算是有患难之谊。”
白少央淡淡道:“可那张朝宗却为你所杀。”
韩绽冷冷道:“那是因为他该死!”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他号称什么狗屁‘拈花君子’,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小人。他受了朝廷一干小人的收买,趁楚天阔伤重之时,伙同一起子奸徒恶孙杀害了他,再对外宣称他是感染瘟疫而死。”
当他说“拈花君子”这个外号狗屁不通的时候,白少央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雅号不雅,反倒透着股市井的俗气和一股子文人的酸气,而且除了他以外还有七八个人有着类似的外号,重复的几率也未免太高。
那什么“惜花君子”,“弄花公子”,“摧花辣子”,凡是和花这个字沾上边的外号,都不怎么正经。所以当白少央还是张朝宗的时候,他一直很讨厌那个第一个开始叫这雅号的江湖人。
不过回到当下,白少央还是十分正经地说道:“既是感染瘟疫,便得速速火化遗体。”
韩绽冷笑道:“遗体火化成灰,自是无人知晓楚天阔的死因了。就算有人起疑,也是无从查起了。”
这似乎是一个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杀人故事。
于是白少央配合地问出了一个老套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叔叔是如何查出楚天阔之死的真相的?”
韩绽笑道:“张朝宗自以为算无遗漏,但却没料到他们暗杀楚天阔之时,被一人给偷看了去。”
白少央敛眉道:“难道张朝宗那伙奸贼竟无一人发现那偷看者的行踪?”
韩绽淡淡道:“他们当然不可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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