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乾了杯,占帅也扯开嘴角,笑了声:「没有。」.....
他们点了不少小菜。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地北天南,像对老朋友、好兄弟。什幺都说了,有些事偏偏提都不提。
占帅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跑不完的应酬酒局,他们已许久没有在这样一间普通的消夜档里悠哉对坐、边吃宵夜配啤酒。上一次好像还是一年多前。
......等到桌上的菜都差不多消灭了七八分,许文强又去冰箱那裏提了两罐啤酒。许文强其实有个绝活,就是开这种啤酒瓶上的锯齿铝铁钙,通常不用开瓶器,只要用大拇指顶在边缘,轻一掰,盖子就会弹开,手指也不会受伤。占帅曾问他怎幺练出来,许文强说当年他人在澳门,成天无所事事,正事没得做,一些古怪的本领倒学了不少。徒手开酒瓶是跟个只有八根指头的中年人练出来。
「你随意。」许文强这一口乾下去差不多就是半瓶,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喝完,他放下酒瓶,毫无铺陈,开口就忽然问了占帅一句:「他死了吗?」
店内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客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大锅炉内的滚水啵啵啵地烧着,店员大声喊着欢迎、再见……
许文强的开门见山并无让占帅有半点措手不及似的反应。占帅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大约是心里也不觉得这是个怎样不得了的问题,只略耸耸肩,夹了口小菜,不经意说:「这时候……可能还剩口气吧。」
许文强嗯了声,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心,才说:「这事我没告诉你────如果我说不是针对你,你信吗?」
占帅笑了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给许文强夹了一筷子银豆芽,是徐记出名的小菜。从前这家店还没这幺火红的时候,小菜一碟还是免钱的;生意好了,店内的东西,便样样都要算钱,就像这盘的小菜,分量没变,现在一盘都要三十块钱。
许文强的手指在沁凉的啤酒瓶身上敲着,他看着占帅;对面的占帅也正抱臂看着他。
老实说,这一刻,许文强真猜不到占帅心里的想法。
徐强对他来说不重要,可制服妹─────或说谭晓晴,已是他心里一个结,许文强想把它解开,也依然想找到她。那日老鱼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可种种暗示,皆让许文强有丝直觉,或许不仅是徐强,就连她也在占帅手里也说不定。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占帅才似笑非笑开口:「我们认识多久了?」
许文强一顿,想了想:「十年多了吧。」
「我以前觉得你很聪明,也有胆子。我向来喜欢这种人帮我做事,因为放心。」占帅哼笑,说:「那时我甚至觉得你跟我有点像,都不轻易感情用事,我妈────那个亲生妈,曾经指着我鼻子说我冷血,其实──────这应该不叫冷血,只是比较冷静。」
许文强默默听着,没插话。
「我谈得来的朋友不多。你就算一个。这幺多年,也把你当半个兄弟,我以为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也是了解你的。」占帅拿起瓶子敲了下许文强手边的酒瓶。
锵的一声,很是清脆。
许文强想开口,却被占帅挥挥手打断。他接着说:「野狼这件事不算什幺大事,我原本也没打算计较,反正人已经在我手上,结果注定就是这样了────本来我猜你会跟以前一样,乾脆当做什幺事都没发生,该干嘛还干嘛,这样做其实比较聪明,对你对我也比较好,不是吗?」
句句话里有话。许文强看着笑意渐渐不达眼底的占帅,很快,他发现自己笑不太出来了。
许文强觉得这彷彿是占帅给他出的一项阶段性考核。占帅之所以能抓到徐强,是因为老鱼临阵倒戈,那肯定也早自己一步知道了谭晓晴的事。占帅眼中的鄙夷很明显。他在逼许文强做选择,用他认为对许文强好的方式告诉他:放聪明点,这种女人碰不得。.....
占帅意思是要许文强别管了。徐强一定要死,至于她,他也能顺手帮他解决掉。太複杂的女人在占帅面前讨不得半点好。他认为许文强现在是失心疯,再培养一个左右手并不容易,他不介意帮他一把。许文强三十多了,要是还被这种女人耍得团团转,早晚有一天要坏占帅的事。
占帅很冷静。也很现实。
许文强保持沉默。
占帅放下筷子,将第三罐啤酒推到许文强手边,不屑地笑笑:「捡了只蜘蛛精回家,还能说是一时大意,跟她有关係的男人没一个好下场,也许你真该去我那裏看看野狼的样子,好好地看看────到时,你就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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