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站着抖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什幺决心一样不再抖了。他将手放在自己已经被扯开的衣襟上，缓缓露出一个虚弱却坚定的微笑：“皇上说的是，是臣着相了。臣现在请求皇上，继续方才的事。”说着，他拉开腰侧的绳结，将自己白皙的肉体展现在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抬眼看了废太子一眼，却并不答应：“‘方才的事’，方才有什幺事吗？”
废太子眼中似要滴下泪来。他咬了咬嘴唇，带了些哭腔：“辰妃想求皇上的恩典。”
废太子从小便被老皇帝从母妃身边抱走，也不知道后宫女子究竟如何邀宠。这句话，是他能想出的最羞耻的话了。
老皇帝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的面容柔和了一些：“辰儿还在等什幺？莫非还要朕亲自动手吗？”
废太子扯了扯嘴角，原本想露出一个笑，却怎幺也没笑出来。他以前被称为如玉一样的谦谦公子，现在还是温润的样子，却像琉璃一样易碎。
老皇帝见他这样，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绪。他以前在梦里对那人想过的一切阴暗念头，如今都翻腾起来。
于是他依旧坐着，看着废太子就这样一点点将身体摊开走上前来，然后伸出手，忍住羞耻想将老皇帝的衣服褪下。
老皇帝拉住废太子的手，揉捏了一下，带着抚慰的情色：“跪下去。”
废太子有些迟疑地咬住下唇，却顺从地跪了下去。虽然是夏天，地面依旧十分冰凉，废太子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刺痛。他忍不住抬眼看了老皇帝一眼，却在看到老皇帝眼中蕴含的冰冷时，真真正正明白了，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怀有异样情愫的冰冷的上位者。
他就这样跪着，如同开在地板上的一朵将要凋零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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