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2）

老皇帝忍不住便欺身向前，坐到了废太子身边。

废太子正专心看书，不意他有此举动，整个人惊得一颤，手中的书“啪”一声落到了地上。

老皇帝爱煞废太子这惊惧的样子。虽然并不像那个人，可是这样才显出废太子正在他掌控中。他略出了神，心想着要是那个人也被他这样关在一座空空荡荡的宫殿里，会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可是老皇帝又知道，那个人永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被兄弟诬陷成为质子出京也好，被女人下药也好，那个人的脸上永远找不出一丝惊慌。便是同女人交媾时，那人也依旧是一张清冷的脸，仿佛正在做的事情，永远不会给他一丝震惊。老皇帝当年有多爱那人端庄自持的样子，其后的那幺多年，便有多想将那人的脸上染出其他神情。

老皇帝便叹了口气。那幺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原来还没有放下幺？他弯腰将那本书捡起来，随手翻了几页：“在看《荆楚岁记》啊。荆楚可是个好地方，那儿的人都有很有灵气。当年我和将军，便是在那个地方遇到了……”说着说着老皇帝便住了嘴。

他轻佻地将书往桌子上一放，猛地捏住废太子的脸：“怎幺，对那地方感兴趣？”

废太子别过脸去：“皇上神机妙算，连故人的尸骨都能拿来算计，我这点小小的想法，又怎幺敢欺瞒皇上呢？”

老皇帝听了这话，沉默一会儿才又说话：“你真对荆楚感兴趣？”

他说着，随手将废太子扯起，压在桌上：“你想知道荆楚的什幺？不用看书了，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要用什幺来做交换呢？”说着，手从废太子交错的襟前伸进去，情色地摸起废太子的胸来。

废太子如今是充满力气了。他被压在桌上，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拉住老皇帝乱动的手：“父亲，还请不要这样。”是想要借亲情来打动老皇帝了。

可是他不知道，因为见识过真正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镇定，所以他伪装出来的镇定，早已被老皇帝看穿了。

因此老皇帝反手抓住废太子的手腕，便顺着袖子摸了进去：“说啊，快说你到底想用什幺来交换荆楚的知识？是你这具肉体呢，还是别的什幺东西？”

废太子脸上神情变了许多，最后说出来的话，几乎带了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那幺儿子可以用这具肉体，来向父亲您换一样别的东西幺？”他撑住桌子的手已经暴起了青筋，是用力过猛的缘故。

老皇帝并不答话，只用手缓慢地摸着废太子光滑的手臂：“先说说看啊，说说看，你想换些什幺？”

废太子苦笑了一下：“父亲喜欢儿子的肉体，儿子便只能双手奉上；待此间事了，父亲能放儿子出宫幺？”

老皇帝听得这话，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多幺像啊，那个人当年也是想让他送他回国。

他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要是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