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的PLAY日程更新了哦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还有你们更喜欢吃彩蛋的纯甜肉我可以理解反正龙马就是来吃肉的,但是留言说彩蛋比正文好我就不舒服了,虽然正文也还不是我最精细的文风,但认真程度绝对比纯肉的彩蛋高就是了,彩蛋只是更适合龙马读者的受众而已,作为文字作品本身的价值比不上正文。
杨蘅是半夜饿醒的。
也难怪,他被折磨了一晚,又一天没有吃东西。
保姆今天似乎不在,他不想见薛临歧,想来想去,只有自己穿衣坐起去厨房,薛临歧猜得对,他确实会做饭。到了厨房,打开灯审视一番,杨蘅本来想煮碗最简单的白粥作罢,但是瞧见“雪舫蒋”火腿,他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了……要幺,做个青菜咸肉粥?反正工具齐全,麻烦不到哪去。
他先是淘洗过大米,又将少量青菜与火腿洗净切碎,放入锅中倒油稍加煸炒,差不多后,将米倒进,再加上水和调料,这便盖盖开煮了。杨蘅开始还轻手轻脚,但许久不下厨,闻着香味渐渐激动得忘了形,大阵仗地传出了动静去,划破寂静长夜,惊扰了宅中另一个,也是除他之外的唯一一人……
这厨房里也没个钟表。杨蘅守着灶台,听着锅中“咕噜咕噜”的沸腾声来回踱步,凌晨正是风大的时候,窗口吹进的夜风挟裹着蒸汽扑来,杨蘅打了个喷嚏,正值此时,厨房门,吱呀,被推开了——
薛临歧的背后,厨房之外,是满室黑暗,衬着本就面含戾气的他越发像自地狱走出的恶鬼,事实上,他于杨蘅而言也确乎如此。
杨蘅下意识双手紧握大勺,举在胸前,仿佛这样能抵御他似的。薛临歧暗嘲杨蘅这姿态可笑,目光越过去,落在了对方身后正冒白汽的灶台上,他道:“在开小灶?”
杨蘅只警惕怒目,不理,薛临歧又道:“见者有份。”
“不好意思,粗陋淡粥,没准备薛将军的份。”杨小少爷终于开口了,声线冷冷的。
“你用的是我的厨房,我的锅碗瓢盆,我的米菜,不分我一碗,与偷抢何异?”警惕是军人很重要的素质,他睡得向来浅,夜半惊醒,确实有点饿,不过主要还是……嗯,想尝尝杨蘅做的饭。
薛临歧既出此言,杨蘅这种向来最讲究清白的人便招架不住了,不甘心地回句“还没煮好呢”,意思是接受薛临歧的要求。他没了心情踱步,只僵硬地背对薛临歧,走到灶台前打开锅盖,装模作样地搅拌。
薛临歧抱臂靠墙,看着杨蘅下厨,哪怕困,心情莫名地好。没想到他还真能吃上杨蘅做的饭,杨蘅这幅持勺模样,再加条围裙就好了,不,还是只穿围裙比较好……
粥差不多熟稠,杨蘅勺一口尝尝,本来只是做给自己吃没什幺,而且他也不想给薛临歧吃,但就是……忽然在意起了味道佳否。
浇灭灶底炭火,杨蘅本来打算自己抱着盆吃,既然薛临歧加入了,就……端到外卖饭厅的餐桌上,再摆两幅碗筷?真麻烦,真讨厌。但他还是没怎幺迟疑地端出去了,擦肩而过时,薛临歧吸吸鼻子,诚恳地称赞了声“真香”,叫杨蘅不自然地绷紧了面庞。
并不管薛临歧,杨蘅落座给自己的碗里添满粥,便开吃了。薛临歧不多纠缠,也自己盛了碗,勺一勺尝尝,咸香浓稠,很容易在饥肠辘辘的深夜勾起人的食欲。二人对坐无言,沉默地吃着,唯有勺子磕碰碗沿的脆声偶尔响起,饭厅内只亮着餐桌正中的一盏台灯,昏昏暗暗,橙橙黄黄,说不清是压抑还是安详。杨蘅吹一吹热气,白雾便弥到眼前,他的视线也跟着有片刻失焦,像回到了秦淮河的花船上,也是这样深夜里朦胧的一盏灯,母亲为晚归的他煮一碗夜宵,隔着热气对坐桌前,摇一柄白绢纨扇,慈祥而静好地注视他。
杨蘅正神思飘忽,忽有语声传来,将他拉回——
“明天和我去青年会的泳池游泳。”薛临歧说。
杨蘅一悚,下意识回道:“我不会游泳。”
薛临歧皱眉,以为杨蘅又是在与他犟嘴,“你一个生在江边的金陵人,还能不会游泳?”
“我…………”杨蘅张了口,他是真的不会游泳,说起来有点丢人,他从前还时常随他母亲住花船呢,若方才他思绪清晰,肯定只会答一句“不去”。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三五成群伙着,哥哥教,父亲教,再你教我,我教你,可他没有父兄,也没有玩伴,他甚至不敢靠近其乐融融的同龄人,因为他怕被他们指着说:没有爹的、妓女的儿子……
“外国人的温水泳池,不冷。”薛临歧又道。
“你不是承诺过只要我在厨房里满足你,你明天就放过我?”想起来这茬,杨蘅义正辞严道。
“我说的是不强上你,没说完全放你自由。”
“你……!”
“你算算,明天就是第五天,撑撑就过去了。我承诺了就肯定不会碰你,只是想带你游泳。”薛临歧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费口舌劝说如此多,明明只要一句“你必须和我去”就行了。
“我……”许是深夜格外容易脆弱,杨蘅被逼红了眼眶,手中用勺子一下一下刮着快见底的粥碗,嗫嚅半晌,才用蓦然低下去了的声音,酸楚道,“我不会游泳,我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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