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烦恼的秋海棠
「唉…」寂静的画室里传来微弱的叹息,我坐在画架前画着水彩,想起斯文败类的真实身分,竟然是个才华洋溢的学霸,且还是同校的学长,以及蒲诗青对我的冷漠与迴避,便感觉一阵心烦。
我正在创作的画,是要交给绘画老师的作业,那位老师是妈妈的朋友,据说是位小有名气的画家,我自国小四年级开始在那学画画,得过不少绘画比赛的奖项,以前的花宇泽虽然调皮捣蛋,却能静得下心完成一幅幅瑕不掩瑜的画作,每每想起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叩叩叩…
耳际响起敲门声,旋即传来玲玲的呼唤:「哥哥,晚餐煮好了,快下来吃饭喔。」
「好,我等等就去。」应声完,玲玲接着说:「哥哥,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啊。」语落,玲玲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站在我身边,静静看着我面前的画。
过了半晌,我画完一个段落,将作画工具搁在桌上,随即起身轻轻伸起懒腰。
「哥哥…」玲玲指着我的画作,一脸天真地问:「你画的那是枫树吗?叶子怎幺是橘红色的?」
「那是凤凰树喔…」我的心里涌起莫名的苦涩,神情却是恬淡。「绿色是凤凰树的叶子,红色是它开的花。」
「这个女人的表情,感觉好悲伤…」玲玲又接着问:「她的肚子怎幺鼓鼓的?她怀孕了吗?」
「是啊,她怀孕了…」我所画的景象,正是前世时,我即将前往战场、最后一次见到春梅的情景,也是自我想起前世记忆后,最常梦见的景象。
「所以这个戴着花冠的男生,是她的老公吗?」那片凤凰树林坐落在中国福建,某个僻静乡村的山涧里。
「是啊,玲玲好聪明,又猜对了。」我偶尔会想,过了近七十年的漫长光阴,记忆里的那片凤凰树林,如今还会存在吗?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接到徵召令的前一天,我和春梅在书房里聊天的情景。
「五个月了,最近他开始会踢我的肚皮了。」春梅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妳觉得他是男的女的?」我从背后环抱着春梅,莞尔问道。
「我想应该是个男孩。」
「如果是男孩,就叫他硕毅吧。」我将头靠在春梅的颈肩上,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哪个硕,哪个毅啊?」
「硕大的硕,坚毅的毅。」春梅那张白皙的脸庞、细緻的五官,无论经过多少风霜,依旧如此迷人。
「这名字取的真好,你想很久了吗?」
「呵呵,是啊。」春梅的声音,犹如黄莺般细柔悦耳。
「那如果是女孩呢?」
「如果是女孩,就叫她硕华吧。」多想令时间停留在此刻,倘若真能如此,肯定是这世上最奢侈的奇蹟。
「繁华的华。」可惜到了最后,我不仅没见到春梅最后一面,就连那未出世的孩子,我也没能见上一眼。
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春梅呢,还是像我?有没有乖乖听妈妈的话?不让她操心…
如果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或许我不会喜欢上蒲诗青吧,是否真有所谓的缘分或者命运,冥冥之中牵引着彼此?这些暧昧未知的疑问,往往只有时间能给予答案。
几天后的某个下午,由于体育股长临时感冒请病假,所以体育课由班长代为借体育器材,身为班长的慕澄于是叫上几名男丁,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準备前往位于操场另一边的体育大楼。
「听说今天要打羽毛球欸。」
「嗄?上礼拜不是说好要打篮球吗?」一路上,同学们充满朝气地聊着天,唯独我静听他们的谈话。
「有女生跑去跟体育老师求情,所以又改成打羽毛球了。」途中,我瞧见开满黄色牛角花的花圃,就是在那座花圃前,我意乱情迷地亲吻了蒲诗青。
「吼,打羽球超无聊的。」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绝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况且那是蒲诗青的初吻。
「哪会无聊?打篮球才无聊吧!」对任何一个女孩而言,这都是罪无可赦的事吧,莫名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孩夺走初吻。
「花宇泽…」慕澄蓦地回过头,双手叉腰地走到我面前。「你是老头子喔?走快点啦!」
「来了。」陷入思索之际,我无意间放慢了脚步。
「你在偷看正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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