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身于是推推他「你这无赖鬼,最好飘快点,上班要迟到了啦!」
他撒娇「不行不行,再陪我躺会,吸饱这床的温暖热气,才飘得起来。」我顺着他又窝进被里。
我多希望眼前的甜蜜方舆即是两人相守天堂,哪儿也不必去,牵着手在柔软草地上舒适躺着,开心时併肩靠头窃笑私语,静默时遥望天际绚烂辽阔的美丽景緻,日日夜夜伴随自然的虫鸣鸟叫安然入睡甦醒。
难道这一切只能在梦里想像?现实世界里有太多需要克服的难题,我也想用「神的旨意」不断安慰鼓励自己。却同样明白,有些时候虽只差临门一脚,跨不过终究是跨不过。
*
未达成登记目的前,时刻心心念念阿钦千万别想起要回手机,好让可能的变数减至最低。
可脑中偏偏有种近似「吸引力法则、莫菲定律」的恐惧作祟,越想手机这事,反叫阿钦心有所感。临出门前,他下意识伸手探着口袋,旋即回头向我伸手道:「单身夜过完,能还我手机自由了吧?」
「不行,我得一一发简讯给你通讯录里的莺燕们,昭告你从今而后是我骆蓓瑄的。」
「群组发讯息顶多几分钟,我等妳。」说完一脸老神在在的笑意。
我没掏找手机,反故意怒问「群组?绍延钦!你居然设群组!」
阿钦将我搂在怀里安抚,极其温柔「看妳气的,我说笑的,除了家人同事,闲杂的早删光。」
我依旧皱眉硬声拒绝「是吗?那我更不能还你,你找不到她们,她们却还是找得到你。我不管,你得换号码。」
他一脸无辜不解「那也不用急在今天,况且我得联络客户。」
我赶紧掏出手机,但却是我的,递给他并交待「今天都在公司不是?先用我的,等我办好新门号再还你。」
阿钦疑惑看着我硬塞给他的手机,又抬眼瞄我。「妳怎幺突然对我……这幺没有安全感?」
「你可能觉得我太过任性、无理取闹,可是我真的害怕失去你……」话到终了已带哭腔,连自己都惊觉太不理性,慌乱地低下头。所幸下一刻,压抑的不安在阿钦的怀里得到释放。
阿钦不只错愕外加无奈,连忙收起手机,空出手轻柔地拍抚我微颤肩头,语气无限宠溺「好……没事……去换新的也好。接到公事找的,请他改打公司。」
送别阿钦后,我为自己的急中生智和阿钦难得的好配合,深深感激老天。是即将结婚而改变了我们的态度吗?我宁可这样相信,即使婚后换成我爱他多一点,怕失去他多一些,至少转世前彼此约定「一辈子相互陪伴」的承诺约定,会就此兑现吧?
我将延钦的手机里的通讯录複製进笔电,里头有名有姓的,十之八九都是我熟悉的,而他口中的群组还真有一个,名为「拒接」,里头全是未有显示名称的纪录来电,除了一个例外。好奇心驱使,我点了该号码最后纪录,是四个月前的未接。
她还是不死心啊?当下我超想冲动地假装失手,让这些阴魂不散的拒接彻底消失。
只是,冷静想想这群组的存在,不也是绍延钦杜绝意外接起纠缠来电的防护。
那幺开通新门号还要保留这群组以防莺燕们破解突袭吗?
那幺在路上冷不防遇上了呢?会否手机里也有所谓的X档案,专收莺燕的照片?突然我想起存仪学姐说的合照,搜寻一阵找到存档匣,不开启即备份至D槽,企图永存延钦重视的影像记忆,更自忖佔了里头绝大部分。
也因为现在最关键的不是那些莺燕的骚扰,更不是窥探回忆的好时机,重要的是杜绝死神般的罹病通知。
在不知何时会接到恶耗的此时,换门号刻不容缓。
走在通往电信门市的路上,我祈祷着电话别响,像揣怀着随时会被开启的定时炸弹。熙攘嘈杂的人车声终究掩盖不了身体碰触到的强烈振动,耳边也传入熟悉的旋律,清亮婉转的女声。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说了不吉利而拒用的,曾几何时竟又悄悄变成我的专属来电曲。
是他盼望我对他说的甜言蜜语,还是,我对他始终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承诺过不让他等的,随即滑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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