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卷-益州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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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他们好像不是冒牌的……』单秋凝被这紫火扑天的景象吓得腿软,地面都裂开了,这威力已是全国屈指可数的,怕他是真的洛添赫!

『呵……哈哈……不、不可能的,本大爷何时错过……』说到后来,连他自己也心虚了,若这是真的,那他焉有命在?

洛添赫低吼一声,火柱立刻如开枝散叶般,不规则地生出无数道分支朝四方烧去,很有分寸地没烧着益州城,却把四周烤得熟透透,薛桦夜微皱眉,她领教过紫幽毒火的恐怖,今日更胜以往!

『洛添赫!你快停……』

怕他真会把前方二人烤成肉渣,她赶紧出声阻止,但这发疯的男人不但不停,还变本加厉地让烈火愈加猛烈,她已经看不见那俩人的身影了。

不一会,后头窜出了到附近巡察的其他人,洛添阳笑望一切的发生,心情颇好的道:『多亏七弟,附近的朽桩都给融了。』

『融了?』

『嗯,虽说朽桩耐高温,但不见得能奈何七弟以怒气洗涤的毒火。』

而且,洛添赫不是这幺容易便发火的人,估计也是为了消融朽桩而借的怒气罢了,果然,在听见洛添阳这一席话后,紫幽毒火的爆发也停了下来,当事人拍拍自己灰灰的银色战甲,为了不让火烧着,他可费了不少心思。

方才骂他俩是魏阳狗贼的男人早看呆了,火一灭,后头竟多了这幺多人,但这回他不敢大声嚷嚷,直到洛添衡与司马庆率着大军穿过丛林,到达此地。

那火烧得够旺,他们大老远便看见被映成紫红色的天空,这才顺着骚动找到这了。

只见面前一大块地被烧得寸草不见,地面龟裂,黑黝黝的,还坑坑洼洼的,肇事者一脸气恼无奈地杵在狼籍之中,彷彿这片荒芜与他无干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除去已退到洛添衡身旁的薛桦夜,和跟着他的一干将士,其他出外勘查的人皆俯身跪拜,异口同声道,声音洪亮,震醒还处于恍惚中的倚天。

他惊惧地看着正端坐于马背上的男人,翻身下马,一只白皙到不似男人的手在他认为“很丑”的女子脸上划过,动作轻柔,随后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便剥落在地。

接着是被他数落到一文不值的洛添赫,陆陆续续的,那帮长相平平的人皆褪下伪装,那女子杏眸晶润,肤若凝酯,小巧的瓜子脸与柔顺及脚踝的青丝相衬其美,他似乎听过,辅政公主是皇上的……

打了个冷颤,再看向洛添赫那张未脱稚气,却与洛添衡有几分相似的俊容,七王爷是个十三岁的男孩,能力却能与洛添霁媲美,他本就高,加上易容的关係,倚天哪看得出来他是个孩子?

现在看来……那鞭子好像是真的赤龙鞭。

倚天果然在一时辰内带回十万大军,凌风的脸色却更阴沉几分,经过单秋凝高潮迭起的叙述,倚天冒犯的人正是洛添赫无误,什幺断袖三流的,凌风听得就差没一剑劈了倚天!

在凌风骇人的瞪视下,倚天正要下跪和洛添赫道歉,谁知后者连正眼也不瞧他,自顾自地走出凌风的书房内。

与洛添衡一同坐在一旁的薛桦夜暗笑,洛添赫果然是个孩子,还在闹脾气呢!

『哈哈!活该了你,惹毛七王爷。』单秋凝幸灾乐祸的语气立刻换来倚天的大白眼。

『倚天,你自己看着办吧,给我回房思过,禁足七日。』

『啊?』他吃瘪无奈的样子再次逗笑了单秋凝,看他受罚,心底便犹升快意,今个儿估计是她最欢的日子了。

在目送倚天离开后,凌风才迈步走向她,抱拳说道:『臣为先前倚天的无礼给公主赔罪。』

『不妨事的,再说擅闯益州我们也有不对。』其实他俩连城门都没踏进去,只是不想再生麻烦了,在他俩在此商议的同时,魏阳军正自多个方向直逼而来,他们没时间了!

司马庆轻蔑地说:『有无冒犯何人不是要事,快些击溃敌军……』

『攻不在急,我军尚未摸清敌军底细便冒然进攻总是不妥,兵法有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依凌某拙见,应当在魏阳军驻于城郊时,派人前去打探虚实便可。我等不做急功莽夫,不至知彼知己之境界,绝不出兵。』

不卑不亢,淡如止水的语调完全反驳了司马庆的话,好说对方也是大城知府,司马庆不好发作,只得尴尬低头。

『若他们先攻来呢?』薛桦夜看他虽冷冷淡淡,却没给她任何难相处的感觉,于是问话也就大胆了些。

凌风意外地扬起唇角,『正合我意。』

洛添衡沉着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究,这凌风年纪与他相仿,从他说话的从容与态度来瞧,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司马庆依旧觉得不妥,但到嘴的话却在凌风面无表情的视线下吞了回去,再次感到权威被挑战的滋味。

『今日先这样,戌时在此详商战议罢。』

方才一直未加入讨论的洛添衡金口一开,所有人皆齐刷刷地抱拳道:『臣遵旨!』

当然不包括薛桦夜,她不喜动不动就要对谁下跪、低声下气,何况这男人根本不要她照做。

益州城中心座落着皇室行宫,除玉宇琼楼、四宝金塔外,还有三处宫落、一座花苑,更有能远望城外山水世界的高塔,凌风亲领众人前来此地,路上的景象太过骇人,至今她都无法忘怀。

他们基本上是乘马而行,薛桦夜刚学马术,不甚熟练,洛添衡便与她共乘一匹。本以为会有人反对,谁知大伙儿,就连司马庆也一声不哼,原来……

碧云庄与行宫间距一里,她碧玉般的双眸中映得清楚明白,何谓饑荒、无助、绝望。

依凌风解释,魏阳军封锁各大商道,粮食、生活所需进不来,经过二星期便出现这种情况,饿死的、虚弱病死的人正急速飙升,无力生产,无力工作,街上便出现许多无力、沮丧的百姓们。

『现下军粮亦不够了,因此臣才写信向朝廷求援。』终于解释完,凌风霎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按街上萎糜的景象,自然没人有空对他俩指指点点。

她与洛添衡住在行宫内的“锦桃苑”,坐在这闲来无事,便想着赈灾良方。

想到洛添衡坚持地拉她入屋,把屋外一大票“以死相谏”的将军臣子们气得够呛,想来也是,皇帝与公主同住一室,怎幺想都不对。

由他们去呗,这套于理不合对她无用!

『殿下?』

不自觉地坐了半时辰,屋外倏地传来一声叫唤,清亮婉约,是女子之声。

『进来罢。』

得到首肯,单秋凝才推门而入,薛桦夜见是早时与倚天在一块的人,又一身官服,便卸下警惕,笑道:『单姑娘,找本宫所为何事?』

『我是来替倚天道歉的……』

『本宫不介意的,只不过洛添赫那家伙……』想他那青绿的脸色,怕是有一阵子不会给倚天好脸色了。

单秋凝懊恼一叹,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俩人皆不喜繁文礼节,反而喜欢率性些的。

『妳别担心,洛添赫没这幺小心眼,气一气就过了。』

『不不,我不是忧七王爷会对倚天做啥,倚天就算摔进粪坑也不干我事儿。』

薛桦夜尴尬地呆了阵,心想倚天自恋成痴的样子,单秋凝不喜欢他也不是没道理。

二人又天南地北的聊着,女人八卦的功力无边,见彼此好交心便开始笑谈男人趣闻,就着飒飒清风,闲适自然,男人们去开他们的会,估计现场打喷嚏的人佔一半以上!

『真假!?皇上真的……』

『假不了,他真有哭过,看不出来吧?男人皮相生太好真是罪过,不管做什幺都这幺好看……』

『说来凌大人也是,平常严肃得很,妳猜怎幺着?他睡觉的样子实在……啊-』单秋凝的神情,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花痴吧?薛桦夜见鬼似的瞧她激动得大叫,哭笑不得。

『噢对,还有那司马庆……』

『啥?他这将军也太小鸡肚肠了吧……和倚天那家伙有得比吶。』

『对吧?虽然捉弄他是我不对,但这一路下来他刁难我的次数总够还了吧?真是面恶心也恶的人。』

若她每说一次司马庆的坏话,他就会打一次喷嚏,估计他会成为第一位被喷嚏呛死的人。

一直说到子时三刻时,单秋凝才捨得离开,在走之前俩人还说成了一项“计划”,她们如猫般算计的眼神中,尽是狂热与坚定,若能成功,应能窃取到一些魏阳军的重要军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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