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房,杰斯的怒斥她听得一清二楚,一句句责怪,伤人剐心。
「我知道……我知道少爷是为我好才说重话,可是那句话好鲜明……」
我怎可能对奴隶留情。
「不管是哪一句都是假的,只有他看着妳眼睛,对妳说的话才是真的。」安允诗伸手重新为她整理乱七八糟的髮。
石梨未忍住持续在胸口翻腾的伤心,重重咬唇,此刻的懦弱卑微不是因为霍陈家,而是杰斯少爷……她的逃离会带给他多少麻烦?
「妳流血了!?」安允诗瞠大眼,急着要去拿医护箱。
石梨未骤然拉住她,「安小姐,这不是我的。」痛苦的阖上眼。
安允诗回眼看那道血痕,舜然会意。
是杰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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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跟霍陈玖在一楼最大间的客房,他们俩在三人沙发上歇着,杰斯伸长腿放在同款的矮沙发上。
杨平辛蹲在一旁仔细为杰斯手臂上的伤口做处理。
「你是把什幺给砸了?」
「忘了,也许是相框的玻璃片。」
相框?他想想,在那房间的应该是澳洲摄影大师的摄影作品。
「处理好了,杰斯少爷。」杨平辛道。
杰斯抬手看看,包扎得很完美漂亮。
「还需要什幺吗?」
「酒。有马爹利吗?」杰斯问。
「有。」杨平辛看向霍陈玖。
「你真敢挑。」霍陈玖笑说。
「你又不缺。」杰斯一只手压在脑后。
霍陈玖对杨平辛摆摆手:「去拿吧。」
没多久,杨平辛送上马爹烈蓝带、两只酒杯、一个装满冰的冰桶。
两人心情平静安稳,好似今日的事是许久之前。
月光温柔洒落,霍陈玖和杰斯的俊美已成画,连刚毅的剑眉也顿时如沾墨的毛笔前端柔韧,杰斯琥珀色的眸终于不再锐利,漂亮得像藏星的玻璃珠,浅褐色的长髮不再低束,自由地落在肩上。
霍陈玖疲倦的阖眼,浓墨羽睫盖下,狮王的温柔降临,高挺的鼻、漂亮的唇形、完美脸型,谁都怀疑这张脸是上帝亲手雕製。
如果放下一切,他们能享有现在的平静舒心,偏偏他们没打算放下。
「我们小时候在宅邸玩捉迷藏,你记得吗?几岁……我也忘了,应该是九岁。」杰斯接下霍陈玖递给他的酒。
「你是要说你躲到睡着那件事吗?」提起小时候的事,霍陈玖不经意笑出来。
「哈哈……对。」杰斯也忍不住。
「玩到睡着,你是想羞辱昂吗?」
「不然再玩一次?我还想在羞辱他。」杰斯打趣的挑起眉。
「得了。你那时到底躲去哪?问你也说不明白,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给我们知道你的秘密基地?」
杰斯凝望的天花板,霎时无声,收起笑颜。
「坦白说,是真的忘了。」
「你是躲到井里去,摔到脑袋了吗?」
「不是井,但───」一段画面窜入脑海,「我记得真的摔了。」
「什幺记得?」
「我不晓得是梦还是现实……一开始我确实在宅邸里跟你们玩捉迷藏,可到后来……我走到一个地方,然后……摔了下去。」杰斯时而曲眉回想,片段记忆模糊,鬆散了好几块。
霍陈玖没出声打扰他,让他静静回想。
「我不知道怎幺形容,那地方是石墙砌出来的,像个石窟,然后旁边……像个石房的地方,那里光很微弱,有股奇怪难闻的潮湿气味,我越接近那,越清晰,我应该逃,但不知道为什幺,我继续走,后来,我看到了……」
「看到什幺?」
「有很多人,他们全身很髒,穿着破烂旧衣,眼睛黑白分明,在害怕我,但当时的我更怕他们,然后画面变成我宅邸阁里的天花板。」
「片段记忆?」
「我不知道,也许是梦。」杰斯摇头,每当他回想这个梦,都会流出冷汗。
霍陈玖察觉不对劲,也许是自己跟杨敏壬的事让他有类似经验,他对杰斯所叙述的事更加熟悉。
除非现实所发生类似经验,否则单一个梦怎会令杰斯在意如此久远。
「我试着从宅邸去找这个地方,但没找到,其实……那个地方也不可能在宅邸,它像个地牢。」
「梦醒来你第一个见到的是谁?」霍陈玖问。
「我妈。」
「除了她,房里有别人吗?」
「后来,李叔也来了。」
「换个方式问,你为什幺觉得那是梦?」
杰斯扬起嘴角。大堂哥果然不简单……看来他听出疑点了。
「我不觉得这是梦,是有人跟我说是梦。」
「谁?」
「李叔。发现我的是李叔,他说我躲在花丛里,是因为露出手才发现我晕倒在里面,后来我跟他说我所印象的,他说是我只是所作噩梦,要我别多想。」
「那你为什幺觉得不是梦?」当时的杰斯只是个孩子,倘若李叔明确跟他说是梦,他会相信下去才对,而不是怀疑到现在。
「记得我一开始说我是摔下去的吗?」
霍陈玖应声。
「我的手掌有擦伤,食指指甲里有那地方的苔。」
那地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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