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杰心痛地将她按在怀里。「心心,我的心心,妳要活着,妳一定要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都怪他。都是他没好好保护她,她才会发生这幺大的事,他该死!他真该死!
他的心心……他可怜的心心……
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承受,他宁愿那辆卡车撞上的是他,而不是他最珍爱的心心,她那幺瘦弱,她那幺娇小,她怎幺经得起?怎幺经得起?
他的心—–好痛。
看见她身上的伤痕,他的心就好像被卡车辗过,撕心裂肺地痛着。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她梦呓地断断续续开口。「文杰……文杰,你为什幺要离开我?你为什幺……为什幺不要我了?我……我好难过……我好难过……我就要嫁给子豪了,而你也要……你也要娶璇学姊了,我跟你更不可能了,但我好想……我好想回去你身边……文杰……文杰……」
在她脸颊印上深深的一吻,苗文杰将嘴移到了她耳边。「我也不想离开妳,我也想让妳回到我身边,但我不能!心心,原谅我,我不能!我不能……」
好似听到了他的话语,夏心汝皱了皱眉。「为什幺不能?文杰,你为什幺不能?为什幺……」
麻药退去,甦醒过来的夏心汝,映入她眼帘的是钱子豪担心的脸。「子豪?是你?」小脸难掩失望。
钱子豪不悦地板起脸。「当然是我,不然妳希望是谁?文杰吗?」
夏心汝虚弱地喘着气。「我刚才……我刚才好像听见了文杰的声音……」
「妳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小命,一醒来看到我这未婚夫,就给我个失望的表情,然后还当着我的面想着别的男人?」
「子豪,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要妳的抱歉,我只要妳爱我。」
「子豪,你知道的,我需要一点时间,我……我……」
「好,我会给妳时间,我要妳心甘情愿爱上我。」
「子豪……」
「妳这傻丫头,安悌对妳这幺坏,妳还用妳的身体去替她挡下那辆卡车?妳存心不要命了,是不是?」
「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妳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甘愿差点牺牲掉妳这条小命,是不是?」
「我……我……」
他将她拥进怀里。「妳是我钱子豪的未婚妻,我可不允许妳有半点闪失,再过半个月就要举行婚礼,我要妳成为我最美丽的新娘。」
「你放心,我这条小命会好好活着的。」
「来,吃块苹果。」钱子豪体贴地削了颗苹果,切了一小块就往她嘴里送。「妳现在刚开完刀,需要多补充一点养份,吃点水果才有体力。」
「子豪,谢谢你。」
钱子豪轻声地斥责她。「说什幺谢?我就要成为妳的丈夫了,我为妳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看他一个大男人,做着女人家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又道了谢。「子豪,真的谢谢你。」
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要真的感谢我,就用这个做为报酬吧。」
「子豪,别—–」夏心汝别过头去。
然而她的拒绝,看在隐身门外的苗文杰眼里,却像是娇羞待嫁娘的欲拒还迎。
他想阻止他,但他不能!他想陪在她身边,他依然不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子豪亲吻着他最心爱的心心,而无能为力。
他吃醋吗?是的,他吃醋。看着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他简直嫉妒的快要发狂,他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上前去推开他,然后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吗?不,她不知道!她只傻呼呼地一直以为他不要她了,甚至刚才他抱着她,现在就站在离她咫尺的门外,她也浑然不知,浑然不觉。
但他又能怎样?他除了远远的看着她,静静的关心她,他现在还能怎幺样?
他现在还能给她什幺?除了庞大的债务,他什幺都给不起,他给不起!
***
「文杰……文杰……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文杰?文杰—–」夏心汝满头大汗地自梦魇中醒来。在梦中,苗文杰无情地将她推倒在地,然后牵着欧阳璇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进礼堂,他对欧阳璇的笑是这幺的灿烂,面对她时,却冰冷的像地狱里的恶魔般。好可怕!好可怕……
夏心汝难过地坐在床上痛哭失声。「文杰,你为什幺不要我?你为什幺不要我?你曾经说过的誓言,难道都是假的?难道都是骗我的?我们曾经一起有过的甜蜜,难道你都忘了吗?忘了吗?」
喀啦!未阖紧的门发出不明声响,夏心汝自门缝外好似看到了苗文杰高大的身影,他深沈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文杰?是你吗?文杰?」夏心汝光着脚丫奔出门外,然而却扑了个空地什幺也没看见。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四处找寻着方才看到的身影,然而,却依然无所获。
她失望地走回病房,将门阖上,背靠着门难过地抖动双肩掉下了眼泪。「文杰……文杰……你在哪里?为什幺你都不来看我?为什幺你都不来看我?」
苗文杰抚了抚那道门,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隔着重重的一道门,两个苦命鸳鸯虽近在咫尺,却有如天涯般遥远。
心心,他的心心……她可知道从她送进手术房开始,他就不眠不休守在她的身边,他都没有离开过?她可知道他有多想现在就冲进去狠狠抱住她,狠狠给她一个吻?她可知道他有多爱她?他有多爱她?
夏心汝抽抽噎噎地拍打着门。「文杰,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我的命都快没了,你到现在还是对我不闻不问,恐怕现在你的眼里,璇学姊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吧?我这个现在对你来说什幺都不是的人,根本无关痛痒,你也不会在乎,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苗文杰在门外无声地吶喊着。她比他的命还重要,她是他的宝,她是他的命!璇是不得已之下採取的手段,如果她这幺介意,这场戏他会提早结束,他会让她明白他苗文杰对她的心始终没变,他心里爱的只有她一个人。
「文杰,你好残忍!你好残忍!在我爱上你之后,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了你,但你却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为什幺不要我?你为什幺不要我?」
抚在门上的大手,这时握紧了拳头。他要她!他要她!但他现在一身的债务,他已经没有资格要她,他要不起!他要不起啊!
「我要嫁给别的男人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有了璇学姊了,就把你对我的爱消除的一乾二净,还是说,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谁说他不在意的?要他亲手把她送去给别的男人,简直就像是拿把刀割他的肉,剁他的骨一样,她可知道他的心有多痛?他多有捨不得?但为了她好,他不得已必须要这幺做,他是不得已的!他是不得已的……
她能了解他的苦心吗?
早已泣不成声的夏心汝,隔着一道门,此刻的她—–无语。
***
经过多日的休养,夏心汝已康复了大半。
办好出院手续,钱子豪便载着她回到了夏家。
钱子豪欲跟她一同进入夏家,却被夏心汝阻挡。「子豪,下回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休息。」
「这怎幺行?我这个做女婿的,没去跟岳父、岳母打声招呼,岂不是要失礼了?」钱子豪难以理解夏心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们两个老人家不会跟你计较那幺多的。」夏心汝坚持着。「子豪,你先回去,我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这……好吧。」拗不过她的请求,钱子豪便体贴地先行离去。
进了夏宅,夏心汝勉强地挤出笑脸。「阿爸、阿母,我回来了。」
一听女儿进门的声音,纪美君随即俐落地将电视给关了起来。
见母亲怪异的举动,夏心汝疑惑地询问。「怎幺了?阿母?」
「没……没……没事……」纪美君笑着结结巴巴。
愈看母亲是愈觉得奇怪,见母亲将遥控器紧紧握在手里,夏心汝便更是感到有异。「阿母,是不是有关文杰的新闻?」
「没……没有……没的事……」
夏心汝一把抢过母亲手中的遥控器。「如果没有,就让我看看今天新闻是报导什幺事,瞧妳紧张的,阿母?」
「把遥控器还给我!」纪美君动手欲抢回。「汝汝,妳不要看!不要看!」
打开了电视,夏心汝随即听到了有关苗文杰的新闻—–
新闻快报!新闻快报!今日梵古集团总裁苗文杰所有的债主纷纷聚集在碧玺山庄,又是鸡蛋,又是冥纸,又是泼尿的,以下是本新闻台捕捉到的画面……日前苗文杰与欧阳企业的千金欧阳璇复合的新闻,债主们近日来发现苗文杰兴欧阳璇亲密的互动不再,纷纷认为媒体炒作的新闻根本是空穴来风,于是今日纷纷上门追讨欠款……
怎幺会这样?文杰不是已经跟璇学姊复合?甚至婚期还订在她跟子豪之后的,怎幺债主又群聚上门讨债了?
纪美君一看夏心汝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她下一步打算怎幺做,纪美君抢先一步制止她。「我可警告妳,妳是要嫁给子豪的人了,妳可不准再去找文杰!」
「阿母,文杰现在有难,我要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幺状况。」
「妳已经跟他离婚了,他不管发生什幺事,都跟妳不相干!」纪美君势利眼地本性毕露。「再说,我现在的金龟婿是子豪,妳这臭丫头再去跟前夫纠缠不清,要是赶跑了我的金龟婿,我唯妳是问!」
看不下去的夏铭,总算出来说句公道话。「美君,妳说这是什幺话?文杰待妳不薄,难道妳的眼里就只有钱吗妳?」
「对!我是爱钱!但我也是想让我们家女儿以后有个人可以依靠,有幸福快乐的日子好过,文杰曾经是个上好的人选,但他现在落魄了,破败了,我的女儿难不成要跟着他一起过苦日子吗?我的心偏向子豪有什幺不对?他一样爱我们家汝汝,现在可以给汝汝幸福的人是子豪,不是文杰!」
夏铭反唇相讥。「那我夏铭孑然一身,穷困潦倒一辈子,妳为什幺要嫁给我呀?半毛钱都没有的我能给妳幸福吗?啊?啊?啊?」
「唉呀,你说到哪去了呀?」纪美君脸一阵青一阵白地不知如何反驳。
用手摀住耳朵,夏心汝脑袋一片烦乱。「阿爸,阿母,你们别吵了!」
「女儿啊,文杰是个好男人,妳去看看是不是有什幺能帮得上他的吧。」夏铭鼓舞着女儿。
「嗯,我先去找璇学姊问看看。」
「去吧,我的乖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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