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心目中的?-4-（1 / 2）

九章．心目中的妳-4-

寒假期间，郑羽山也没闲着，他接下翁子航介绍给他的案子，帮文学网处理防骇防盗的问题，专注认真的投注所有心力，想解决业主困扰已久的问题。

直到春节过年陪父母回老家探望长辈和亲戚，被问起：「有没有女朋友啊？」才赫然想起他已经一周没跟学姐联络了。

滑开手机，以为会错过庄忆芹传来的讯息，没想到通讯软体乾乾净净，没有任何讯息通知，害他有一瞬藏不住落寞神情。

「学姐明明是喜欢我的吧？」

「为什幺一点消息都没有？」

「都不好奇我在做什幺吗？」

「我好想妳……」

轻叹一声，他怕落寞的神情又引来亲戚的连珠炮式关怀，只好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去看一群老人打麻将。

于此同时，庄忆芹也跟着父亲回到老家过年。

说是「老家」却是位于市区的高楼大厦，庄家的学术背景十分雄厚，餐桌上没有什幺胡闹言谈，亲戚多半在交流这一年各自的事业进展和学界有什幺新知。

重点是，今年庄爸爸交了新女友，这次过年也带着她出席。

「你们有打算结婚吗？」亲戚礼貌的微笑着，餐桌上都是高级的外烩料理，处处散发着上流气质，却少了点新年该有的热度。

「有这个打算。」庄爸爸微笑回应。

庄忆芹没想到是在餐桌上听亲戚问，才知道父亲有打算跟新女友结婚，而且还从亲戚地追问中，得知新女友是他现在的同事，不禁冷笑嘀咕：「又是同事，该不会又跟妈一样，是禁不起距离考验的日久生情吧……」

「小芹，妳说什幺？」坐她身边的庄爸爸似乎听见嘀咕，传来严肃的眼神。

「我是希望你们不要孩子生一生又决定离婚。」庄忆芹语气淡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小芹！」庄爸爸被她的话气到面目狰狞。

「我吃饱了，各位恭喜发财、新年快乐！我先去处理毕业专题了！」庄忆芹起身露出完美的微笑弧度，礼貌的敬礼，转身瞬间变回一张冷脸，远离这张陌生的餐桌。

餐桌上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当她生命遇到难关时，他们一个也没出现过，包含她的父亲。

这群人重视自己的前途胜过一切，即使她已经努力的成为学霸、考上心理学系，还是无法融入、还是无法得到父母真挚的关怀。

如今父亲更是宁愿对一个认识不知道多久的同事付出「爱」，还为了这个同事，在大过年时怒斥她。

突然，她很想赶紧找个人嫁了，从此过年就不用回到这种鬼地方了。

内心委屈地让她连待在房间都觉得乌烟瘴气。

「小芹，这幺晚了妳要去哪？」庄爸爸看见她穿上外套準备出门，探头一问。

「去便利商店处理一点作业的事。」

「喔，早点回来。」

「嗯。」庄忆芹随意敷衍便匆匆离开。

转身之前，她看见新女友倚在她父亲的肩头……

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肩膀曾经只属于她，如今那种回忆画面只会让她心如刀割。

独立？

应该是「我想遗弃妳」的另一种说法而已吧？

她坐在便利商店最内侧的位置，滑着手机里的名单，滑来滑去只有一个号码让她觉得：「他应该会理我吧？」

打赌似的，拨通号码。

「喂？」郑羽山诧异地接起，脚步逐渐远离麻将桌，庄忆芹依稀还能听见背景声有亲戚交谈的杂声和麻将碰撞的声响。

「喂？学姐吗？」郑羽山没听见回应又问了一次。

庄忆芹对着话筒沉默不语，忍不住痛哭失声。

「怎幺了？妳在哪里？妳安全吗？」他走向宽广外院，焦急地问。

听见背景声传来便利商店的音效和店员的招呼声，才确定她应该是安全的。

「学姐，妳还好吗？为什幺哭了？又遇到癡汉吗？要帮妳报警吗？」郑羽山听见远在他方的哭声，心慌的不知所措。

庄忆芹听见他要报警，才吸吸鼻子说：「遇到癡汉我自己会报警……」

「那就好。」郑羽山听见她开口才终于放心了些。

「等了一年才见面，好不容易见到了，我却不想看到他……」

「等谁？」

「我爸。」庄忆芹抽咽着说：「他交女朋友了，而且又是同事。」

「喔。」

「喔什幺？又是同事耶！他是喜欢换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女人吗？」

「或许他跟劈腿男一样，也是因为某种创伤才陷入一直重複的制约啊？」

「我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