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妳的衣服都很中性又很宽鬆啊！我等一下还想去跟老闆娘借大衣，妳要顺便借一件吗？」
「那你顺便跟他们借上衣啊！」
「不好吧，借上衣要带回家洗一洗寄回来，大衣外套那类的不是不用这样吗？上次妳跟我借外套也没拿回去洗一洗才还我……」郑羽山越说越小声，想起当时一穿上她穿过的外套就心跳加速，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太变态、太可笑了。
「喔。」庄忆芹拿出一件黑色针织上衣，说：「拿去换吧！」
「谢谢。」郑羽山微笑接过手便往浴室前进。
没发现庄忆芹望着他的背影，扬起一抹看好戏的坏笑。
郑羽山一穿上那件针织上衣，才发现胸腹之间有只超可爱的兔子图样，颜色和版型是中性宽鬆没错，但那只兔子明显是女孩看了会尖叫的萌物啊！
应该没有男生会穿这种衣服？
「……。」他有一种被摆一道的感觉。
「不行，男生穿粉红色也是正常的，我不能有刻板印象。」他一边碎语一边刷牙，想说服自己接受这件具有软萌元素的针织上衣。
走出浴室还是一脸难为情。
庄忆芹迎面藏不住恶意的笑容，服饰店员般左看右看，笑说：「这件很适合你啊！」
「妳是故意拿这件给我的吗……」
「其他都是内搭，没有别件了。」庄忆芹摆摆手说。
「……。」
「一脸嫌弃是怎样，那还我啊！我超喜欢这件的！」庄忆芹伸手扯到衣角，郑羽山以为她真打算抢回这件衣服，真是吓坏了，边闪边喊：「欸──不行啦！」
「嫌弃就还我兔子衣服！」庄忆芹追着他跑。
「还妳我就没衣服穿了！」
她扯他袖子。
「你拿被子来穿，自己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好。」
又扯他衣角。
「吼唷……」
又扯他肩膀。
郑羽山绕着房间跑一圈，逃到没地方逃了，忽然背对沙发把手一撞，重心后倾，整个人倒进长沙发里，庄忆芹伸手一捞以为自己能拉回他，当她意识到不可能的时候，脸已经撞上他的胸口。
「……噢。」庄忆芹抬眸揉揉额头，双眼焦距对上近在咫尺的脸，眉头一皱，眨了眨眼，表情越来越些尴尬地说：「学弟…你……」
糟糕！身体偏偏在这时候不听话！
根本没有浪漫的摔倒亲吻，更尴尬的是──他起生理反应了！
「啊──！走开啦……」郑羽山双手掩住红透的脸，在庄忆芹跳离沙发后把身体缩成虾子，简直想把自己埋进沙发的空隙里躲起来。
「对不起啦。」庄忆芹看着一尾虾子缩在沙发里不发一语，收起笑意，只敢站在不远处说：「学弟，对不起。」
「……。」郑羽山脸还埋在掌心，沉默心想：「妳是在对不起什幺！明明变态的是我！」
又过一阵子。
庄忆芹看他还蜷缩在沙发里没动静，眼看跟周茗约好的时间要到了，她只好怯怯开口：「你……留在这里休息，我先去找周茗他们啰！」
「不行！」沙发里的人这才霍然起身，虽然複杂的心情和生理状态都平复许多，但双颊还是又红又热。
「不用勉强？」庄忆芹站在门口探头说。
郑羽山起身找了一下袜子，随意顺了顺头髮，低着头走向门口，说：「走吧。」
「你真的没事吗？」庄忆芹望着他匆忙的身影，有些担忧。
「没事啦！」郑羽山恼羞的语气让她忍不住偷笑。
后来，外头的冷风让他的脸没那幺红了，但他这天异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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