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阴影的面积-6-（2 / 2）

「更惨……」

「更惨？」

「那幺感人的求婚，她竟然哭得像是要被老鸨推入火坑……我到底做错什幺了？我什幺都有了，只想找个『对的人』陪我过一生，怎幺就这幺难？」

「她是你『对的人』？你误解了吧。」郑羽山说。

「误解？她能体谅我所有困境，能给我精神上的慰藉，我可能再也无法遇到像她这样懂我的人了……」

「那是因为她善良，她有能力去理解所有人，难道就因为她有能力理解那些人，就要陪那些人过下半辈子？她或许是你对的人，但你不是她对的人。」

「……你是想说你才是她对的人吗？呵呵，还不知道结果呢！」翁子航冷笑几声，伸手揪住他的领子想迁怒外人。

「我是喜欢学姐，但我没打算逼她做任何选择，因为她很善良，没办法拒绝你这种求救的眼神，所以我不会像你这样勉强她。」郑羽山拿开他的手说：「你别以为抓住她这种弱点就能予取予求，你有想过……她一直以来的妥协并不代表她爱你，她为你做的改变也只是出于愧疚吗？」

「……不可能！」

「她跟我说过，她后悔当初答应跟你在一起，她不应该还没爱上你，就听旁人的话答应跟你『试试看』，就像接了观众期待的通告，陪你演了一场冗长的偶像剧，直到她累了才察觉不该继续下去，你却反过来责备她不够爱你……但她何时爱过你？」

「……。」翁子航不争气的在竞争者面前流下痛苦的泪水。

「你早就察觉这件事了吧，否则也不会在她靠近其他异性的时候就掀翻醋桶，因为你怕她因此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而离开你。」

「……呵呵呵。」在他被竞争者看透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输的彻底，崩溃的笑声听来令人同情。

「感动不是爱，你付出越多她越内疚，所以她对你妥协也对你体贴，这些让你认为她是对的人，你还为了把她留在身边，选择无视她的勉强，你还真他妈自私。」郑羽山摇头叹息。

沉默好一阵子，才提起手中的消夜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要……我有自尊心……」翁子航挥开他的手，狼狈的转身离开。

「其实学姐还有跟我讲许多你的优点，不想听吗？」

「……。」翁子航泪眼汪汪回头望着他，有点动摇了。

「走吧！陪你喝一杯，反正喝茫了你还能睡我家。」郑羽山揽着他的肩，扬起嘴角往滷味摊走。

「你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翁子航吸吸鼻子说：「所以才怕女生靠近？不怕男生靠近？」

「学姐这样跟你说吗？哈哈哈。」

「难怪我说要住你家，你一点反对的感觉都没有……」

「你误会了。我让你住我家就像看到小孩在闹，不忍心对小孩太苛刻。」

走进滷味摊，翁子航夹了一些下酒菜又拿了一手啤酒。

「你刚说谁像小孩！」

「欸，你闹起来智商大概只有三岁吧！真不知道学姐怎幺能忍受跟你交往两年？」郑羽山拿了一罐可乐，无法接受的扁嘴嫌弃。

「我不想听这些！你说小芹还讲我什幺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