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琼鸾被他的那对桃花眼盯的不自在,正想开口问话时,男人却猛地迈步走过来。
「……夫人想要我帮妳梳头大可以直截说,眼窝子逕自转呀转我怎幺会猜的着?」
蓝琼鸾惊疑的看着逕自从一旁都要给吓僵的窅儿手上接过梳子的男人,倒是比较想问他一句「我眼窝子转呀转你是怎幺给想成我是在讨梳头这事?」。
但看着男人仇大苦深的瞅着手上小巧的象牙梳却又默默掩上了唇,荣王手笨之时可不是人人可瞧的。
美人持梳玉手盈髮煞是美景,便是这美人是男儿身抑是不损风华。
蓝琼鸾美目流转对上铜镜中映出的高莲华身影,嘴角还来不及一勾,便听闻身后「啪哒」一声,纳在男人修长手指间的梳子已断成两截,而后的碎片更是不堪男人一握,在男人焦躁的视线下给拧成残末。
「啧!谁人给夫人备上的梳子,这般不耐握还怎幺用?」男人轻描淡写的低语一声,于他身后的伺人闻言却登时哗啦啦跪成一片,半点不敢作声。
给这景象吓着,从蓝家陪嫁过来的婢女脚一软,不明所以也跟着跪在两人身旁,眼眸连抬也不敢抬,只敢直愣愣的对着地板。
房中压抑沉寂的氛围让蓝琼鸾有些惊愕,不就梳子给绷断了幺?怎幺就给弄成了衙门升堂似的。
瞧那些下人的紧张劲儿,更是彷若下一刻就要给拖出去斩杀般,背脊蹦得死紧。
还不等她多言,身后的男人见状却是蓦然灿出一道春风暖笑,适才盘在男人身上的阴郁恍若镜花水月仅然错觉,再见皆是暖阳温煦,轻抚周身尽是说不出的清雅迎人。
「怎幺了,莫不是大伙早上净忙着爷大喜之事没吃早膳?腿膝痠软成这般,忙乎成这模样爷不给个赏真是说不过去……等会下去自去找总管领个赏钱,知道幺?」
「谢王爷!」
荣王府下人这一声谢王爷差点没把蓝琼鸾给震翻过去,同时同刻也罢,还活像是军人喊着口号似的,丹田就怕王爷又以为他们没吃饭般腾的费力,一嚷一嚷打在耳畔还绕上回音,声音响得吓人。
怕是不知情的从外头一听,还会以为是什幺将士在回事,精气神十足。
「嗯。」高莲华像是半点没被这声音扰的耳朵生疼,依旧扬着一张夺目笑意接过下人新捧来的小象牙梳。
这回蓝琼鸾可瞧仔细了,这象牙梳多添上镶银边,要掰断可不是什幺轻易事。
当高莲华手指顺过她的髮时,蓝琼鸾温热的颈间给男人微带清晨凉意的指尖骚过,当即反射性打了个颤,却引得男人眼神一暗,桃花眼在她裸露的纤白肩颈刮过两次,犹不知足的添上几回。
男人的视线并没有因为满屋子的人而有所迴避,灼灼目光连一旁的窅儿都有些面上发烫。
蓝琼鸾却是注意到除却她陪嫁来的下人,本是荣王府的人几是没有过多反应,甚至是连迴避的自觉都不曾上过脸。
这反应不像是适才一见风向转变便立即摆上姿态的下人们该有的反应,如此情况,最有可能的便是搁在寻常里,高莲华表露出这般露骨目光的涵义和窅儿她们想的不一般。
蓝琼鸾踌躇半晌,终是脱口问道,「……王爷怎生的把眼珠子都挂我脖子上,臊也不臊?」
蓝琼鸾这话一出,陪嫁丫鬟羞得头都低了下去,至于荣王府下人的目光则是值得令人探究。
只见一群在后头排排站的伺人们眼波一荡,都窃窃的向蓝琼鸾递上一眼,眼眸是悉数浸染惊恐,恰若她说了什幺天大地大犯不起的话语。
话音歇落,高莲华眼眸快速淌过一抹连蓝琼鸾都瞧不着的异芒,而后再出口的话语,却是让一旁的陪嫁丫鬟俏脸瞬即刷白,荣王府下人头都不敢抬,霎时执拗的瞅着地板,不瞧出朵花都不成般的专注。
「爷只是在瞧夫人的颈子可真是生的好,这般大小形状感觉应该颇合手,也没做些旁的事,为何要害臊?」
……听到这里,忆及男人以往的传闻总跟掐脖子脱不去干係,蓝琼鸾已经不想去思索脖子跟合手与否到底是有什幺关联。
她早该从那些下人脸上不敢多问的神色中知道男人这回答该是怎幺样,又怎幺还要这般傻气的问话呢?
语罢,男人恍若没注意到周遭人惊恐的视线,心情显是极好的将手中的墨髮盘了个四不像的髮髻,满意的揽过一边托盘里的髮簪给垂直镶入髮中,目光铄然灿亮的对上铜镜里女子瞠大的杏眸。
「好看幺?」
「……」蓝琼鸾喉头噎了好几回还是吐不出口中的话语,她实是无法违心说出好看二字。
──怎幺以前就没人说过,荣王的省美观同他的性子一般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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