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沈凤青沿榻而坐,眸光暗沉,气色不善地又道:
“你且去把我外出这半年的账本取来,为父倒要看看,这家业在你手上,究竟多久败得光?”
沈澜霎时变色,心如擂鼓。自己向来不是经商的料,只要是从他手上过的账,多少都要出些问题。是以,沈凤青对他的教导也甚为严苛。
“是——”沈澜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忤逆父亲,忙小声应道,转身出了门。
不多时,账本就送交到了沈凤青手上。沈凤青一目十行,飞快地看了,沈澜偷偷抬眼观察父亲的神色,见他原本苍白的面色越来越铁青。
“混账!”沈凤青怒喝一声,将账本砸在沈澜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废物!张老二那笔单子摆明了要赔钱,你也敢接?史各庄佃户的租金,你也能收错?”
沈澜把头垂得低低的,父亲能这样大发雷霆他还是高兴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沈凤青口干舌燥,随手取过案上的茶杯,啜了一口,又愤愤地放下。
沈澜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犯了错就是这样,不辩解,也不反驳,总是这样一幅逆来顺受,屡教不改的样子。
沈凤青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开朗和善,而只要自己一生气,他就变成了闷葫芦,任打任骂,一声不吭。儿子的性格是好的,可在生意场上,这样的性格总免不了要吃亏如果┓┓】..,因而他对他也格外严厉一些。
“去,拿戒尺过来!”
两人默然对峙了良久,沈凤青才厉声打破了沉寂。
“哦。”沈澜唯唯诺诺地应了,转身取过戒尺递给沈凤青,同时,乖觉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沈凤青取过铁质的戒尺,“啪”一声打在沈澜的手上。
“朽木不可雕……”
他一边斥责一边手起戒落,重重地打着。
沈澜心甘情愿领受着父亲的责打,手掌红了,火辣辣的疼,额头上也冒出了汗,可他心里却是欢喜的。这样的父亲,才是他膜拜和景仰着的父亲,是不容他侵犯和染指的。
他又可以挨他的打,听他的骂了。
又过了几日,沈凤青身体已大好,他便准备偕沈澜前去紫禁城谢恩。毕竟自己此番重病,也亏得了宫里的御医。
沈澜备好了马车,等着父亲,远远地,就见他杵仗前来,步伐稳健,并不显老态。他今日特地装扮过了,服饰都极其考究。沈澜见他头戴毡子圆帽,内着茄色织锦羽缎长衫,外罩一件海龙蓝玉褂子,足蹬绣着麒麟献瑞图样的黑缎布鞋。
沈澜看着父亲,不觉痴了。这身贵气装束更衬得他丰神俊朗,眉清目秀。那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鬓若刀裁,鼻若悬梁,唇若涂丹,真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俊雅男子。他的背脊挺直,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终年不化的洁白积雪,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沈澜被父亲的光环感染了,无论何时何地,父亲都令他神魂颠倒,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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