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续★
头大难得被亏,笑瞇瞇说:「阿山啊!当真真人不露相,我虽然走遍大江南北,却是想不到,你对班门弄股这幺内行。胡兄弟可有得忙,常常顺便帮你掂掂卵蛋吧?」
这话很露骨,易令人遐想眼前浮现影像:一个壮硕的汉子光着屁股,另名男子由后探手穿过汉子的胯下捧着卵蛋称斤两。画面可唯美煽情,亦能歪七搞笑,端视想象之人的心态。孙凌尽管没乱想,却控制不了别人。唐国忍俊不住,胡之初也抿嘴憋着笑意。江山见状,不瘟不火说:「头大哥啊!你经常为我的卵蛋费心,很想尝鲜喔?」
担心他们闹个没完没了,孙凌赶紧起身说:「小唐!几位大哥饿了,你出门前,叫人煮几个蛋送过来。」唐国道:「是!属下这就着人煮蛋,然后赶去曹府亮屁股!」
「且慢!」孙凌捻着颏下胡须辫,沉吟片刻方说:「樱夫人刚吃了大亏,想必忿忿不平,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来个惊天动地幪眼大通杀。咱们不得不防,你找小虎子一起去,要他扛着大刀坐在土豆身边,守在曹府门外,直到把你平平安安带回来。」
「是!」唐国欠身道:「多谢凌少关心,特派猛虎随行,属下定不负使命!」话落转身而去。胡之初道:「孙兄弟!小虎子不就是那个叫秦虎的少年,头大哥的……」
「私生子。」江山口气笃定,意在消遣。
「是是是!」说完,头大呲牙咧嘴嘻嘻笑,神气得很。
胡之初道:「秦虎年纪虽轻,但天生神力,又经过头大哥亲自调教,刀法更加凌厉。亏我痴长一轮,却望尘莫及。除非樱夫人派出数名高手围攻,否则也不足为惧。」
「小凌的用意我懂。」江山道:「上午刻意让丸子大开杀戒,露了一手惊世绝技,肯定造成震摄效果。再派出小虎子扛着大刀晃荡,无异告诉大家,不怕死尽管来!」
「养兵千日,也是时候了。」孙凌若有所思,缓缓落坐。
胡之初道:「孙兄弟言下之意,准备改守为攻?」
「好啊!」江山捋起袖子,意态强势说:「攻击是最好的防守,咱们努力了这幺些年,无论财力或武力均不逊任何一强。是该适度展现实力,给别人一点颜色瞧瞧。」
孙凌笑道:「瞧你们,说到打架,个个难掩兴奋,跃跃欲试之态,爱之不悔啊?」
「那可不。」头大重重放下茶杯,「许久没有大干一场,老子闷得都快爆啦!」
「真是委屈你这位无敌天兵了,喝茶消气、消消气呴!」孙凌边帮头大斟茶,边接道:「你们的心思,我何尝不明白,替洛阳的平民挣一份基本的公平,是咱们追求的理想。但事关利益,要竟其功谈何容易。咱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多少是多少。」
这席话虽不气馁,却道出事不可违,无论再怎幺努力,只能改善,梦想却难圆。
三人皆知,无言以对,一阵沉默。
气氛凝重,孙凌故作轻松道:「行啦!天又没要塌下来,犯不着愁眉不展。」
江山苦笑,「有时候,真话可真说不得,教人好不惆怅。小凌!说些提神的呗!」
孙凌笑道:「山哥!咱们可是从穿开裆裤就一起出来混了,啥狗屁事没遭遇过,还有什幺挺不过去?头大哥就更不用讲了,大风大浪都没能把他卷走。我若能三言两语让他稍为闭下嘴,那真是功德无量。至于胡大哥,也是经历各种磨难,锻炼出现在的坚拔之躯,硬朗得很。所以,我的结论是,提神不如靠自己,你们说是不是啊?」
提神两字加重音,隐含弦外之音。
「好啊!」江山击掌叫好。「好个提神不如靠自己,我现在充满斗志啦。」
「是啊!你这小子,一张嘴就会拐人。但可别忘了,论功行赏的话,功劳得由我这个,一点一滴拉拔你长大的奶爸算起。」头大很难得的自嘲,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末了,孙凌面色一整,说:「审度情势,全面改守为攻,言之尚早。」
江山楞了下,「那你这回出手这幺重,不再温良恭谦让,又是为何?」
孙凌道:「得知樱夫人又要耍阴,时机正值敏感。如果我不狠一点,樱夫人势必更加肆无忌惮。今日重挫她的锐气,是希望她收敛些,别一再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江山道:「换句话说,你选在这个时刻,另有深意?」
孙凌道:「你们也晓得,我回到洛阳这月余,一直刻意与四强保持亦敌亦友的关系。他们也很节制,并未如以往那般,合纵连横以铲除异己为首要。最主要的原因,长期以来,四强互相忌惮,彼此牵制,谁也不想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不巧的是,我与刘大爷有点交情,彼此口头上虽没言明合作,但心有默契是事实。再加上刘大小姐和欢喜楼交好,洛阳人尽皆知。无形中打破四强均衡的局势,使得其它三强不得不观望。一方面拉拢咱们,另方面破坏咱们和刘府的友好。不过,经过今天这一役,欢喜楼与刘府联合的关系,就算我出面否认,别人恐怕也不会相信了。可想而知,他们绝对不愿看着同样的情形继续发生,势必有所动作。我敢断言,局势即将生变……」
「一直不就这样,有人好、有人不好,还能变成什幺样。」头大不当一回事。
孙凌却忧心忡忡,很慎重说:「过两天欢喜楼便要开幕,加入争夺大饼的游戏。天香楼首当其冲,受到的影响有多大,攸关他们日后反制的力道有多强。这方面有待观察,到时再议不迟。但是,眼前有个难题。咱们以前只知,除了四强之外,有个『欲缠宫』躲在暗处兴风作浪。可事实上呢?今又浮现三股不明势力,不知蛰伏作乱多久了。你们想想,能让樱夫人瞧得上眼,愿意与他们平起平坐的人,实力会弱吗?」
头大说:「你就爱杞人忧天。世上本就存着各种势力,此消彼长,没有才奇怪。」
「你这话是没错啦,只是徒显天真。」
江山瞅着头大,进一步说道:「你莫忘了,如果欢喜楼变成金鸡母,必定成为天香楼的眼中刺,集中力量对付咱们。你当然不怕,我也不怕。可是,别人就算没啥损失,也懂得趁机搧风点火,隔山观虎斗。这才是小凌担心的,势力越大,受到围剿的机率相对越高。问题是,敌暗我明,咱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岂不处于挨打的份?
「那又如何?他们敢来,我还巴不得咧!」头大毫不在意,摆出一付不怕挨打,就怕没得打的轻慢。江山深知他的个性,并非不知利害关系,只是老爱死鸭子嘴硬。
最难搞的是,头大天生有张臭嘴,又贱又利,脾气又硬又犟。从不给任何人情面,惟独对孙凌言听计从,纵使他心里很不爽,顶多发发牢骚。江山与他俩认识十几年了,什幺都知道,就是不晓得,头大这个天字号的奶爸,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咖?
他无意和头大争辩,借着端茶杯,手指比着暗号。胡之初一见即懂,说道:「挨打绝非长久之计。当务之急,咱们得设法,尽快找出樱木花道的成员,方为上策。」
孙凌听了,赶紧说:「胡大哥说得没错,你和山哥,瞧见轩辕神木与谁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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