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典,你电话——”小菲站在楼梯拐角处喊道。
“谁啊?”白小典瞬间失去了逼供茅杉的兴致,把盒子塞给茅杉,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大清早的就有得忙,真是个加班的兆头。
“你外公,他说他要报案。”小菲一边答着一边回办公室去了。
“老头子?”白小典挠挠后脑勺,奇怪地走上楼去。茅杉一听是茅大山要报案,也跟着走了上去。
茅大山向来不喜欢用现代产品,他没有手机,虽然知道白小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但这还是头一回打来,而且一来就说要报案。
“喂,外公啊,听说你要报案来着?”
“出旱魃了,你们管不管?”
“旱......旱魃?”白小典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不就是茅杉跟她说的僵尸中可以称妖称王的存在旱魃吗!赶紧抓紧听筒问道:“你说清楚,是旱魃吗?在哪儿?”
茅大山完全不管这边白小典的情绪是何等的激动,他慢悠悠地报了地址便把电话挂断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白小典放下听筒,看了一眼茅杉。
茅杉对她点了点头,面色如常,沉稳的声音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刚才白小典和茅大山的对话内容她全听到了。
正午太阳当空,日光有些昏暗,只在云层中亮出一团白色。一个偏僻的小镇的偏僻乡下,茅大山站在一座矮山下,负手而立,宽松的麻大褂随风抖动,苍老却明亮的双眼似乎已经看透并看淡了世间的一切。
茅大山的身边,站着一个瘦黑的男人,小眼睛,厚嘴唇,清晰的皱纹,花白的头发,胡子刮得很潦草,下巴和两腮满是胡楂。他的破胶鞋、磨得发白的老式迷彩裤上都粘着干掉的黄泥,手上和下巴上也是。
见茅杉和白小典到了,茅大山把肩上挎着的棕绿色旧油布包往身后拉了拉,转身沿着山路往山上去了。瘦黑的男人仍站在原地等着她们。
茅杉和白小典赶紧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两位警官好,嘿嘿,嘿嘿嘿嘿。”男人傻笑着跟二人打招呼,声音如鸭子叫一般,没有丝毫男声应有的低沉。他把右手在脏兮兮的裤子上搓了搓,伸出来朝着茅大山进山的方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二人往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偏着头像看稀奇一般盯着二人目不转睛。听男人的声音大约只有三十出头,跟他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完全不相称。
“你是?”白小典被男人看得很不自在,皱着眉头问道。
“我叫高杆,家里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杆子,你们也可以这样叫我!”男人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傻乎乎地笑着。
“看你的样子不像二杆子啊?”
“啥?”男人停下脚步望着白小典。
“没啥。”白小典无语地扭过头去闭上了嘴。
脚下是干而硬的黄土地,很多地方已经开始龟裂,清晰又深刻的裂纹,就像面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皱纹,久经风霜,正无奈地哀嚎。
目光所及,尽是些枯黄稀疏的树干枝叶,枝头树梢,为数不多的叶子蔫儿嗒嗒地收拢着。路边上刚刚破土而生的嫩芽早已枯死,完全没有春天该有的青翠欲滴。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水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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