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闷哼一声,转瞬便被徒逍逍打趴,惨兮兮地成了他的肉垫儿。
徒逍逍啐出那一口流苏花,心道:今日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徒爷爷我就是他孙子!
众修士隔山观虎斗,这“小霸王”少年心性,素来爱憎分明,定是容不得白雪奴。
若他二人水火不容,倒真是让人打心底里好奇,究竟谁会先败下阵来。
而深陷局中的白雪奴,见徒逍逍这般滔天怒意,星般墨眸却逸出一抹淡笑来。
似早有筹谋,他悠悠一展十二骨玉缣扇,衣上流云,袖间清风。
且听徒逍逍怒斥道,“臭小子还不快快将手放规矩些!”
“是要尝尝你徒爷爷桃花仗的滋味幺?”
“砰——”铿锵声起,他一桃花仗便横去了白雪奴脖颈旁,凛凛杀气扬起雪发似水来。
这一六尺木杖,粗糙蜿蜒,生着刺人桃枝。
平日里,不过是乌发间小小桃花簪,一旦化形却是足有千百斤沉的夺命棒。
“嚓——”,粗糙木枝轻划过,白雪奴颈间便溅出血痕。
谁都心知,若是这等害人凶器再近他脖颈几寸,定会让其血溅当场!
众人均惊呼出声,忧心着白雪奴的命运,却又不敢上前相劝,唯恐自己会被殃及。
良久过去,他却如同未闻,颦蹙眉,仍保持着侧耳倾听之姿。
徒逍逍方悟,白雪奴左耳失聪,右耳几近听力全无,怕是连自己被他辱骂都不知······
再见白雪奴墨眸氤氲着薄薄雾气,一眨不眨,似在思索缘由。
此时,徒逍逍方知晓,真有一个人,当他望着你时,眸子清澈见底到能瞧见自己的影子。
他墨眸中只映着一个你来,唯有一个你,是千般真挚,是万般深情。
不知为何,这双眼睛竟给自己以莫名的熟悉感······
似是一别经年,几场梦回,转瞬成空······
轻碾落花作响,白雪奴垂眸一瞥,唇角噙笑。
他青木屐下的流苏花,是徒逍逍扫下。
原来······不过是想为他拂去落花,
刹那之间,白雪奴那双黑眸烁亮得无可比拟,似是诸般星海沉浮,尽涌入他墨色眼底,
“原以为阁下心厌雪奴,早生嫌隙,谁料阁下心地如此良善······”
嗓音因喜而颤,“谢阁下为雪奴除去微尘。”
徒逍逍第一见到,认敌为友之人。
任是这夺命棒血腥沾满,与他澄净心中,亦能开满桃花,醉去芬芳。
第一次见到,纵是你怒目而视、持刀冷对,他亦能诚心相待、笑而展眉。
“恶人指我以剑,而我还之一笑。”
心潮起伏,徒逍逍为之悸动,他百年天涯仗剑,见得最多的便是人情浇薄。
任凭是师徒之恩、知己之交,如遇三分恶意,无心之举,一夕便能烟消云散,酿作幽暗心魔,为祸人间。
唯有白雪奴他,不惮以十分的善意待人,正是“医者,发大慈恻隐之心,普救众灵之苦”。
有幸遇此等心若琉璃的君子,定当珍之,重之!敬之,爱之!
徒逍逍赤手将千百斤沉的桃花木杖,随性一折,狠狠一掷,
“使这般钝物险些伤了君子,不要也罢!”
早立下誓言,他徒逍逍一生,棍棒只打那无情无义的猪狗,绝不欺这等清风朗月之君子。
白雪奴淡笑着,俯身拾起桃花断簪,纳入袖中,
“可否请阁下将这桃花簪赠与白某,作个念想?”
徒逍逍微颔首,谁想白雪奴眸光落在他身上,久久不移。
心蓦地漏了整整一拍。
白雪奴细细打量起他的眉宇,眸色沉沉,
“失礼······”他倾身为徒逍逍号脉。
银灯描摹下,只见白雪奴肌肤细腻如一盅玉瓷,眉眼低垂,长长睫毛覆下一道月之剪影来。
指尖轻触,冰冷异常,似清泉溅落在徒逍逍腕间,滴滴融入他心间。
“碰······碰到······他的手了······”
徒逍逍身子僵得很,强忍着不动弹,却情不自禁瞟至白雪奴薄唇,若春樱初绽。
“他的唇······不知他的唇触碰起来,是不是也冰冰凉凉的?”
“biu”一抹嫣红漫上徒逍逍耳朵根,
“biubiubiu”绯红一直漫到脸庞,直漫到胳膊、手掌,霎时他从头到脚都羞红了。
徒逍逍一双桃花眼,蓦地漫上一层朦胧水汽,若艳花上的清透露珠。
那缠着绷带的麦色如果】..◎肌肤,隐约露出旖旎绯色,亦似开出灼灼夭桃来。
与素来粗犷爽朗的徒逍逍截然不同,他如此情态,细嚼之下,倒真像圆润鲜嫩的桃果。
竟是这般······诱得人恨不得一口口,吞吃入腹,满口甜香余韵不散。
这一幕自然被收入白雪奴眼底,他薄唇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
还······还真是纯情得可爱。
徒逍逍满面霞红,已是万分疑惑,自己的脸为何这般烫。
转而想到曾大口饮酒,定是喝醉的缘故······可明明自己酒量好得很啊······
只听白雪奴道,“但依视诊来说,阁下面色青白,是阳虚者,应是素来怕冷,易出凉汗。”
“再说脉象······”
他眸光独落在桃花玉带下的笑眼上,温柔似水。
那双笑眼,他曾趁醉偷吻过,想着徒逍逍那时惊的眼睛浑圆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
要说滋味······自是好极······
月影之下,白雪奴唇角泛起两汪浅浅雪涡来,漾出的笑意,令人涟漪心花起。
“扑通扑通扑通······”
既莫名的面红耳赤,徒逍逍又心跳如雷,默默数着心跳声,愈来愈快。
不禁令他心疑,不是真生了什幺怪病吧?
转而又想到自己最喜美人儿酒窝,想必是看见白雪奴酒窝,激动过头了。
美人若是得蒙天赐,生着一对酒窝,笑起来便最是通透无邪。
光是瞧着,便想放在手心中,一生珍藏,好好呵护······
徒逍逍一双桃花眼灼灼生光,小色心已是蠢蠢欲动,他就是活生生的酒窝控,最爱亲亲美人双颊。
这也难怪祸妖连冲白雪奴挥刀,都是万般不忍。
美人如斯,定要珍之,重之,敬之,爱之······
倏忽,银发似水潺潺流至小酒窝前,便败了徒逍逍的大好兴头。
实在是煞风景,好好的一对甜酒窝少了一个,······
徒逍逍正想伸手替白雪奴撩发,却听一富有磁性的男声沉声道,
“仙友究竟是看什幺入了迷?可否同雪奴说说·······”
手间便传来温软触感,白雪奴玉指正摩挲着他粗糙泛红的手。
二人四目相对,那凝视着他的墨眸,依旧是清澈得能瞧见自己的影子。
对着如此琉璃明净的人,哪怕说上半分谎话皆是罪过。
如被蛊惑沉迷,徒逍逍的小脸熟透,结结巴巴,
“是······是看······看仙友入了迷······”
嘴巴舌头都在哆嗦,半晌方才反映过来自己所说,羞得恨不得咬自己舌头。
太丢太丢脸了!真是丢脸都丢到太平城去了!呜呜呜······
徒逍逍此时,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起来,再也不出见人了。
白雪奴抚过他满手伤疤,气息清冷,徒逍逍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抓着他的手。
二人双手交缠如蛇,自己粗糙泛红的麦色肌肤更衬得连城雪小手肌肤胜雪,无半点瑕疵,温软得令人流连。
“好想······好想被这双手····温柔地抚摸······”
徒逍逍不禁被这出格想法一吓,脑子似被热汤重重烫了,惊得他打开白雪奴的手。
好巧不巧,碰掉了那青鹿簪,生生断成两截。
嗓音颤抖,徒逍逍结巴着,“小生······小生心中有愧!”
他已是涨红了脸,急得直掉眼泪,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如此无礼之举。
因他用力过猛,白雪奴玉手间便是道道令人心疼的红痕。
徒逍逍的一颗心顿时被揪得紧紧的,想帮他吹吹,可又怕笨手笨脚的。
只能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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