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轻轻点头。“有鸡蛋饼和土豆色拉。”
“那好，我正肚子饿呢。还有啤酒吗？想喝一点。”得到肯定，土方将点燃的香烟搁在烟灰缸里，兀自站起来走到厨房。
“你有事和我说吗？”坂田银时跟着他进了厨房。“尽管说嘛，坏事阿银也能接受啦。”
这倒是令土方措手不及，他的神色出现一丝狼狈。“也、也没有特别的，哪儿有什么坏事呀！倒是你今天的衣服，”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天然卷全身，“还真是整齐啊。白天去了特别的地方吧？你不热呀？”
“嘿！盛夏都穿着什么灯芯绒厚西装的人才更奇怪吧？”坂田银时眼珠一转，把话呛了回去。
“那是法兰绒！我的身份必须这么穿！”
“哎，我也是啊。”坂田银时一手抚在肩上，转了转脖子，“被自己教训衣着不整，实在不舒服啊。想来想去呀，决定多少注意一点啦。”
“被自己教训？”土方当然不理解他的话。“这可真奇怪。莫不是什么良心发现之类的吧？”
“嗯……不知能不能怎么说呀。解释不清楚啦。”
土方在洗手台前耸了耸肩，洗过手，拉出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坂田银时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摆到他面前，拉出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着他吃东西。
“你、你过去的朋友，”土方被看得有些心虚，垂下眼睛，勉强开口，拐弯抹角地问道，“有一些，嗯，总有一些不走正道的家伙吧？”
话音刚落，坂田银时反问：“是说你自己吗？”
“不是！”土方凿了下桌子。很快意识到，必须克制情绪，不然没法正经交谈。“当然是除了我以外的人嘛，总有那么一两个吧？”
“啊，听你这么说……”坂田银时望着天花板略一思考，他重新低头看向土方，“哎！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听、听别人说到了呗！道上那些人，至于谁说的，反正告诉你名字，你也不一定认识！他告诉我，你过去有个熟人现在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哩！”土方没有点出高杉的名字，他希望给点提示，剩下的事坂田银时能自己说出来。
“哎，这也没啥稀奇的嘛！”坂田银时并不惊讶。“哎，世上总有些人走狗屎运，一帆风顺，而时运不济的人会掉到沟底。虽说太残酷，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啦。”
“……说的也是。”土方呷了一口啤酒。
“哇！你果然是有事嘛。”坂田银时边审视他的脸，边点头。“到底是谁又在那边胡说八道，那些陈年不值一提的旧事呀！嘁。”
“嗨，应酬的时候随便聊起的，谁知道话题就扯到那个地方去了。”土方低头摸了摸后勃颈，还是无法一下子坦白。
“那个，我饱了。洗澡去了。”土方欠身站起，走了出去。
“哎——”他桌上的鸡蛋饼根本没吃啊，色拉也只扒了两口。刚才不是还说肚子饿吗？哼，这家伙绝对有心事！道上曾经的熟人，除了高杉还有谁啊？不必明说，坂田银时心知肚明，不想提出来罢了。怎么，莫非是高杉又找他们麻烦了？
“土方——”
“不会敲门啊？有事等会儿再说！”浴室的门蓦然打开，土方吓了一跳。
“哎，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很少做那种噩梦啦，自从和你去过静冈之后。”从今开始可能真正彻底结束了。
“真的？”土方慢慢在浴缸沿上坐下。“已经很少了啊……这么说偶尔还是会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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