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你个头啊!我可没求你!要不没事你还是快走吧,啊,刚才你不是想去银座吗,快去快去吧!”坂田银时用力挥挥另一只手。被他这么一赶,土方索性钻进了被窝。“喂!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嘛!”“是没打算做啊,就躺会儿!”“……”
“早上你要醒了,可把我叫起来啊。不过我想不太可能。”土方趴在坂田银时胸前说,“没关系,天亮就会有人打电话给我。”
怎么又成了自己哄这家伙睡觉?坂田银时有些郁闷地抱着土方想,早知这样还如不去酒吧了,反正这家伙会掏钱买好酒。其实这一晚,他并非不愉快,也不是中学生的年纪了,总不好把心情都写在脸上嘛,啊,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干什么都很快活,这种话不可能说出来吧?在情趣旅馆的“电车房”里,让他恍惚觉得两个人踏上了一次单程旅行,起始地就是新宿,而目的地不详,不能回头,没有中途车站,只能前行,一味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还真忙╮(╯▽╰)╭
下周能看到见回组啦~~
☆、四十五
这天,佐佐木回到警局。正趴在桌上写报告的搭档见他在对面坐下,猛地抬起头,左右瞅瞅,用手里的圆珠笔朝办公室那边指指。低声告诉他,上司对他连日来常常晚归,不知跑去干什么的做法颇有微词。
佐佐听了,只是稍稍歪了歪嘴。他不打算理会上司的抱怨。这时,搭档用圆珠笔一端戳戳太阳穴,将报告递到他手里,问他这份报告是否可以了?他拿过来大致浏览一下,感觉内容有点啰嗦,很多细节没必要写进去,像是联络案件相关人事的方式以及他们曾经用过的手机号码这类东西完全没必要汇报,只记录从他们口中得到的对案情有利的话就行了。但他还是点点头,将报告还给搭档,这家伙还是个新人,做事未免过于拘谨刻板,等再过几年,即便教他如此详实的写报告,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做了。
弃尸案查到目前,佐佐木将目标锁定在参加同乡会的另一名女性身上。总部派来那些人则怀疑是流窜作案,也就是惯犯所为,案犯身上很可能背负有其他案子,杀人之后没有尽可能将尸体掩藏起来,是出于自负心理,因自己犯下多起案件仍能逍遥法外,所以这次依然相信,就算将尸体扔在警局门口,警察也无可奈何,这种案犯绝对心理失常。当然也有可能是伪装成流窜作案。
专案小组的成员觉得这种推测确有合理之处,应多下些力气在那些通缉犯身上。同事们就此进行讨论时,佐佐木的意见是伪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凶手或许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杀人,但他的意见未被重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些在逃的通缉犯吸引过去了。
凶手不一定单独作案,很可能有帮凶。即便案发时她有不在场证明,但不能证实先前没有雇佣其他人。帮凶可能是通过各种渠道雇来的,有可能是在逃犯或是帮派分子,也可能是她身边的亲信。搭档当时询问他杀人动机如何解释?买凶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佐佐木一时答不上来,的确猜不出她的动机何在,一来她和死者只有一面之缘,二来她们从同乡会上分别之后并没来往,表面看来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置对方于死地?啧,就是有那种感觉,一见到她,佐佐木就觉得十有j□j乃她所为,他当然知道抓捕罪犯需要确凿的证据,不能仅凭办案直觉,可她说话的态度以及神色透出着某种信息……有的时候,一个人想另一个人死,也许只因一句话,也许就是看不顺眼,无法容忍同他在一个世界上呼吸,并不一定需要多么明确的动机。不管总部那些家伙怎么说,佐佐木决定继续追查同乡会上另一名女性。
搭档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探过身来,小声劝他最好去道个歉,和上司解释一下近日来的行踪。佐佐木停止手指敲桌面的动作,道一声“知道了”便起身走开了。
警方优秀的卧底——
“噢,有三十年了吧?那不是什么秘密,住在这爿街区的老人家差不多都知道,那些新搬来的,还有年轻人可能就不知道了吧。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干警察这行的,倒像是过去流落街头的手艺人,对对,手艺人,不过他确实手巧,特别会干木匠活,时常帮别人修理房子什么的。大概就是这么认识了他老婆,啊,就是现在的登势老板娘,开小酒馆那个,以前她家经营一间小旅店。哎呦,别看老板娘现在这副样子,年轻时可漂亮哩,曾追求过她的人现在成了大人物,唉,世事难料啊。
“大人物是谁?警察先生你没搞错吧?连次郎长的大名也没听说过?!算了算了,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个人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他的名字?啊啊,寺田辰五郎没错,是这个,以前他每次从我家门前经过都打招呼来着。
“那小子的性格也确实讨人喜欢,对,我说的是辰五郎。无论和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他常说‘脾气合的来的,都是朋友’。呵呵,要是放在现在啊,估计肯定被当成傻瓜蛋,至少别人背后要说他不识时务。嗯,不然他也不至于到死都还是个普通小警员。啊,警察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过去挑选警员不像现在这么严格,要考这个考那个的……我老人家也不懂那些,就知道当年辰五郎不是从正规警校什么的毕业的,反正很年轻就当上了警察,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便来这片街闲逛,他说这里是他的归宿,听来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也从没对周围的居民隐瞒过身份,现在觉得真不可思议啊,电视里那些卧底警探不都是隐姓埋名的,身份简直隐瞒得比私家侦探还好。或许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吧,唔,警察先生你一定比我清楚,我就不多絮叨了。
“警察先生,你看对面的房子,二十年前拆掉重建的,过去是家饭馆,晚上兼做酒馆。就是那家店,改变了次郎长的命运。不嫌老头子我啰嗦的话,我就再多说几句。当年在那家酒馆里发现了至关重大的证据,不然多项罪名成立的话,次郎长恐怕至少要被判无期,那就铁定无法拥有现在这等势力了。当年次郎长也就二十多岁吧,还是愣头青呢,因为和一起走私枪支的案件有牵连,好像当时逃掉了,但后来又被警察逮捕了,他担心的不是这一档事而是怕警察继续追查他犯的其他事,好像有毒品交易可能还有谋杀,但审问过程中,辰五郎突然出现了,出示了一张照片——在那些走私枪支被警察当场查获那天晚上,辰五郎和次郎长坐在一起喝酒,嗯,地点就是在对面那家酒馆里。
“可以想象那些警察的震惊程度,当然他们有调查,前前后后差不多每天出入那间饭馆至少持续了一个月。但没能发现辰五郎说谎的证据,酒馆老板以及老板娘一致肯定当晚坐在一起的确实是他们俩,印象很深刻,那天有酬宾活动什么,他俩刚好是第多少位客人,特别留影纪念贴在店内墙上。当晚在场的其他客人也一一接受了调查,都说坐在位子上的是这两个人。但警察们依旧不死心,认定辰五郎接受了次郎长送的好处才出面作伪证,可没有证据,次郎长被释放后,警察们还是没能发现他给辰五郎送过什么钱财或礼物。啊啊,辰五郎啊,一直一贫如洗,死后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再说,他执行任务时表现突出,立过不少奇功,在警局是大家都认可的优秀卧底,按说不会犯作伪证这种重大错误。所以,辰五郎被收买,再用钱让所有人统一口径这种说法不成立。再说哪有可能教那些不认识的客人一致说谎话呢?如果当真是做了伪证,辰五郎又是怎么做到的?嘿嘿,这些至今都是个谜。唉,不过或许次郎长真是清白的呢。
“这件事啊,在当年也闹得沸沸扬扬,无关的人也询问辰五郎真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包括我在内。记得那家伙这么说,‘我没有义务帮助任何人逮捕我的朋友’大概是这样一句话,过去年头太多啦,我记不准确了,说完他就笑了,那是和往常一样的笑脸,既像是表示对次郎长信任,又像是说警方不会找到丝毫纰漏,嗨,这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这之后,他便同登势老板娘完婚了。
“事到如今啊,可是谁都轻易动不了次郎长了。现在要见他一面可难喽!过去可是常来这爿街呢。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穷凶极恶的人,尽管做的都不是什么干净买卖吧,但为人没话说,言而有信,不轻易惹是生非,还常暗中帮助这里还不起债的人,不少人受到过他的接济……其实直到现在也没有中断过吧,有时还能看到他的手下,‘为了让一无是处的垃圾有个容身之所,能够多少有助于人,否则黑道没有存在的意义。’手下曾透露过大哥就是这么教育他们的。噢,他管理手下出奇地严,据说连手下主动在街上闹事都不允许,发现了就严惩。”
一直住在歌舞伎町后街的这位老先生似乎是鳏居太久特别想和人说话,无论对方是谁都行,拉着佐佐木东拉西扯讲了很多过去这里发生的故事,或许杜撰成分不少,但是真是假已难分辨。
坂田银时身边的人询问不出结果,佐佐木便改由向常年居住在这爿街区的人打听,他们和坂田银时关系不近,应该不至于包庇。只要出示证件,随便说说调查某件案子,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和警方合作的,想问话不难。
关于寺田辰五郎的事迹,在那些老警察中也有流传,佐佐木调来后多少听说了一些。据说那是个奇人,平时打扮得邋里邋遢又是个烟鬼,但执行任务时便立马换了个人,无论伪装那路人都看不出像干别的,而且审人的眼光极其精准,经他锁定的案犯十有j□j不会错。和他打交道的人也极广,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似乎有些黑道头目也对他敬畏三分。虽然和什么人都处得来,但唯独不会巴结那一套,常有触怒上司的行为,他本人不以为然,估计就是这样才一直没得到升迁吧,也有可能和他的履历有关,毕竟不是正规选出来的警员。辰五郎殉职时还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出头吧,死于恐怖分子制造的车祸,大卡车迎面撞过来,他乘坐的警车当场飞了出去,里面的人全部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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