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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午自斟自饮多喝了两杯，下午脑袋就昏昏沉沉的，才睡了一会儿，就被闹起来了，你们想怎样啊？”

“噢，老板娘，这小子想偷你的酒。”凯瑟琳立马向她汇报。

“嗯？”登势婆婆有些好奇地探身看看仍蹲在原地的坂田银时。面对这种状况，他一时间僵住了，不知如何解释，或者没啥好解释的，事实上他确实想私自拿酒出来喝。

“你在干吗？！”登势婆婆大怒，抄起托盘，冲进吧台对着坂田银时的脑袋一顿拍。

“哎、哎哎哎——”坂田银时边用手挡边迅速退出吧台，“不是啦，我只是想等一下再告诉你！”

“呿！”登势婆婆打累了，扔下托盘，从烟盒里抖出一根香烟来。“别以为现在是神无月，各路神仙不在家，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哎呦，又是这些无聊的传说啊，什么神仙都去出云聚会啦，所以那地方的十月是神有月，是这么回事吧？嘁！”坂田银时抚着刚才脑袋被打的地方，坐回圆凳上。“什么神明显灵之类的，都是吓唬小鬼头的啦，亏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相信哪！”

“咚”登势婆婆又打了他的头一拳。“亵渎神明是要遭报应的哦！这和大多年纪没有关系吧，你最好注意一点！”

“啊啊，神仙们这一个月都去吃喝玩乐了，接下来可轮到妖魔鬼怪横行啦，不注意不行呀，知道啦，知道啦！”话音刚落，登势婆婆的手又举了起来，不过这次坂田银时机敏地躲开了，没给她打到。

“别胡说了！”登势婆婆吩咐凯瑟琳打扫一下店内的卫生，为待会儿营业做准备。“刚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

“哎哎，根本就没有得手嘛，你计较个头啊！”坂田银时双手一摊，把话顶了回去。

“啪”登势婆婆眉头一皱，使劲拍了下吧台。“把上个月二楼的房租和清洁费拿出来！”

“这个嘛，这个事情嘛……”坂田银时左右转着眼珠，“下次，下个月一起付啦！”说着他飞快地闪到店门口，“一定交你！你就放心吧！”一溜烟人就从门口消失了。

“嘿！混帐小子！小心明天老娘就把你赶出去！”

跑离登势婆婆的酒馆一段距离，坂田银时搔搔头，放慢步子走起来。嘁，离他的生日没几天了，这种时候想提前自我庆祝一下，喝点好酒不算过分的要求吧，生日和新年一样，每年只有一次，值得庆祝嘛！话虽说如此，但他没打算通知认识的那些家伙，如果他们能想起来当然是最好啦，想不起来他也不会提醒，倒不是为了低调，就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啊，又向大叔迈进了一步，既没钱也没有值得炫耀的女朋友……叫一群人来铺张庆祝什么的，他们酒足饭饱一拍腿走人了，留下账单还得自己付！唉，还是算了吧！他耸耸肩，打算接下来去熟悉的小酒馆喝点烧酒。

*

铁告诉土方，在万事屋的生活一切都好，每天过着松松散散的日子，但是坂田银时也会因为他买东西的路上拖拖拉拉而数落他几句，做家务时不小心弄坏了什么打他几下。有时坂田银时外出工作会带上他一起，赶上新八和神乐上学的日子。工作内容，就是替这家打扫打扫仓库，替那家喂喂宠物狗顺便带它散步……也就这些，没遇上特别棘手或者复杂的事，他反而觉得有些无聊呢。

“啊，薪水自然是没有啦，不过我在万事屋白吃白住，必须的花费基本没有啊。再说土方先生又是教我打下手帮忙去的，当然不能要什么钱啦！噢，阿银倒是偶尔会给我几百元买饮料喝，但是我离开家的时候带了自己的存折嘛，在近藤组的时候也没怎么用钱，所以上面的存款没大动，短时间内我倒也不会为钱发愁。呃，话说回来，那家便利屋真够穷苦的，那种老旧房子居然还能住人呀。总觉得阿银空有一身剑术却没有用武之地呀，就算当真要付我工钱，我也不好意思收呀！”

听他说完，土方沉吟一阵。

“土方先生，”铁看他不吭声，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中听了，“我的可全部是事实啊，绝对没有说谎，至少是我看到的。”

“没说不相信你啊。”土方说，“我只是……希望一直都是你看到的这样。”

铁不懂他的意思，正欲开口，发现土方的目光停留在店里挂在墙上的日历上。这是坐落在代代木公园附近的一家小而隐蔽的咖啡店，一天下来似乎也进不了多少客人，说真的，就店面面积来讲最多容纳十个人，店主好像和土方先生认识，他开店的目的也是出于兴趣而非盈利。从外观到内部装潢全部是圆木堆建的，一进店门活像置身于一间搭在森林里的小木屋。

十月第二个星期一的体育节……想起来了！天然卷的生日！那是国中二年级的事，那一年的体育节刚好是十月十号，和他生日日期重合了。所以土方仍有印象。噢，那没错了，正常情况的话，他就是该比自己高一届，是入学晚了，不然除非同年出生才能同届，天然卷是上一年出生的，这记得很清楚。

“土方先生？”

土方回过神来，干咳两声，说：“噢，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