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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俯视着神乐，“不适合自己的衣服，看了也是白费时间，穿上效果只会适得其反，啧，而且你还有一只手残废了。”

“呀呀呀！一只手也足够收拾你了！”神乐被他惹恼了，这小子这不是摆明在侮辱她嘛！

新八隔着花坛看着对面商店街上，正在某家服装店前吵架的冲田和神乐，他这下子了解昨天坂田银时非要他去找姐姐借女装和丝袜今天一早带来的用处了，坂田银时让他和神乐先去原宿，自己随后就到，原来是为了等冲田并把他打扮成女生啊。

“新八君，你瞧我这主意不坏吧？”坂田银时笑着，指着对面的冲田总悟说。

“那个，”新八扶了扶眼镜框，“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主意好在哪里。”

“切，这小子总在一旁罗里吧嗦的，既然他对神乐和平子不满意，干脆亲自上场不就好了。”坂田银时说，“遇上变态色狼什么的，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他自己就能搞定了。”

新八相信这点，他第一次和冲田接触时就晓得他的身手应该不错。

“壮实是稍微壮实了一点，不过还好嘛。”坂田银时还是在说冲田总悟，“幸亏你借来的水手装是长袖的，只要不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应该不会露陷。啊，不管怎么说，这小子长了张俊俏的脸，不好好利用实在太浪费！以后干脆推荐他去人妖酒吧工作吧，绝对会受欢迎。呐，我们也会受到相应的介绍费嘛，不错，不错！”

你这根本是皮条客的想法吧。“阿银，神乐和平子听到恐怕会生气的。”新八说，“诶，平子呢？我好像没见到她啊。”

“哎，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临走的时候她似乎说有点别的事。哎哎，不要管那丫头啦。她不在，正好少了一个人分酬金嘛！”

新八总觉得这几天他们完全不像在工作，简直是在街上白白消磨时光啊。

“哎，不管怎么样，要找的那位，都是他们组织上面重要人物的女儿嘛，所以喽让那小子多出点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嘁，谁教他一开始拿玩具钞票耍我们来着！”

新八想，阿银你只是在报复他吧？根本不是为手里的工作着想吧？！

这一天就在神乐和冲田的争吵中过去了。回到万事屋时，神乐强烈建议明天不要再教冲田出现了，不然她坚决不合作！坂田银时却说那也无所谓啊，有冲田一个人也够了。这么着，神乐又生气了，似乎在为自己的魅力输给一个伪娘而窝火。

翌日，情况与昨天如出一辙。坂田银时也松懈了，坐在长椅上边喝草莓牛奶边悠闲地欣赏自面前经过的美女。新八再次感慨，他们果然不是来工作的！自己干脆也去音像店转转，买几张阿通的新海报回去装饰房间吧！

*

土方对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着实一头雾水。

那天，他先是按照近藤的指示，打电话约佐佐木出来，想不到在电话里对方几乎没怎么犹豫，一口答应下来。难不成刑警的直觉当真这么准，光听说话的口气就能断定他要讲之事极为重要，不是闲来没事成心拿警察开涮？或许佐佐木认为他不是那种人，毕竟有过协助调查以外的接触。

约定的地点是新宿三丁目附近一家平价西餐馆。土方他们的办公室还有佐佐木的辖区都在原宿，被熟人看到怕是有点麻烦。土方是下午六点按时来到店里，不想佐佐木已在靠墙角落的位置上等他了。

交谈的过程中，不，其实两个人根本不算正经谈话。佐佐木基本上都是聆听，偶尔点下头，发觉土方的话里有值得记录的要点，便要他停下来，重新叙述一次，或是问一两个更详细的相关问题，然后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上。切，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记事本写写画画！活像在做笔录！土方烦得不得了，他又不是来受审的！

大约半小时后，佐佐木表情木讷地看看记事本，随即重重点点头，似乎感到满意。他抓起桌上的账单，准备告辞。土方忙跟着站起来拦住他。总不能这样就完了吧，至少该给个差不多让人安心的说辞啊！对此，佐佐木摇头，说目前什么都答复不了，要回去和同事分析、探讨，至于案情调查得如何了、进展如何，更是不能向外人透露，这是最基本的纪律。但是，他依然感谢土方肯主动提供信息，还称他主观上固然厌恶黑社会、不愿同其打交道，但是——“父母双亲和家庭环境是无法选择的。”意思是，尽管松平栗子小姐乃黑道成员的子女，但她本人并没有参与道上的活动，是个无辜孩子，他会像对待其他被害人一样重视松平栗子，这一点教土方尽管放心，同时也向他表明，不会因为松平栗子身份较为特殊便得到优先对待，当然眼下她的失踪也仅是一条可能有关诱骗未成年少女卖春一案的线索，仅仅是可能而已，不能说明两者间一定有关。总之，一切都只能按照程序进行，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不会将她的半点个人信息透露给外界。

佐佐木的回答，大体和预料中差不多。有他的承诺，土方到底舒了口气，他最担心的也不外乎这点。通常报人口失踪案，口头报案要回答一大堆没有的没的问题，不少涉及隐私，加之乃黑道成员，不但会遭到经办警员的抢白和嘲弄，办一通繁琐的手续，到头来还得不到重视。他们肯定认为，黑道的情报网全面得很，警察找不到的家伙黑道都能发现，还来报什么失踪啊？估计要说这样的话“故意添乱吧，会不会刚报完案，转天就来销案，说人自己回家了？闹着玩的，别当真啊！别以为这种事没发生过！”

相比之下，有个认识的条子，真是好办事多了。

和佐佐木见面事隔三天，就在第三天凌晨十二点多，土方接到了佐佐木打来的电话，那天临走时要求他留下电话号码。不是告知他松平栗子的下落，而是教他来原宿警局接冲田总悟。

土方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匆匆赶往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