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坂田银时安慰道:“哎,过去的事嘛,现在已经没有喽,不不,早就没有喽。”不就是吃醋拈酸了嘛,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纯情哩!会吃醋不就是说明……嘿嘿,不言而喻了嘛。哎呀,可是和这家伙又不是情人什么的,充其量不过就是、就是……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中间除了作为交易和高杉做过的那一次,都只和土方做,虽然没有把话说开,可已经默认是情人了吧。
“唔,什么帐都等你痊愈了再算!现在,你先躺下吧!”土方放开他,整了整枕头又拉过被子。“受伤了就该多休息,反正我来之前你也是在睡觉吧?”
嘿,坂田银时狡猾地挑起嘴角,蹭着身下的褥子挪到土方身边,然后枕在他腿上,“噢,好啊,就这么睡了哈。”同时拉过土方一只手攥住,稍稍欠了欠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土方低头看着天然卷随着均匀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的身子,蓦地想如果有机会,真想和这家伙两个人单独去哪里玩玩,唔,哪怕就像上次被困在荒郊野外那样也无妨,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有你在,我就十分安然,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有你在啊,如果你不在了的话,
一切仿佛都成了寂寞的泡影,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爱意,可我会让你一直在,在我身边。
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天然卷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假发娘是行为怪异的禁毒人士,好,就这么决定了~~~至于他的家族企业以后慢慢说~
☆、十三
“刚才还在下雨,这会儿又放晴了,这把伞算是白买了。”服部全藏收起头上的蓝色雨伞,抖了抖,折好拎在手里,继续朝樱木町站方向走去。马上要返回东京了,没有看天气预报,不晓得东京是不是也下雨了。他不大不适应神奈川的天气,尽管挨着东京,却能感到气候的差异,特别是夏季,总觉得热得出奇。
两个礼拜前,他来到箱根,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泡温泉,目标人物趁妻子回老家之际约上情人共赴温泉之旅,他则一路尾随其后,工作内容很简单——调查目标人物的“交友情况”,只消拍下目标人物同情人在酒馆里亲热搂抱着交谈的照片回东京交给目标人物的妻子,任务就完成了。调查婚外恋对于服部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自立门户两年来对这类案件可谓没失手过。证据业已到手,便不必在箱根久留,他想既然时间富裕又已经到了神奈川县,何不顺便去横滨取趟资料呢,也免得日后想起还要特地过来一趟。打定主意,他便来了,事情很快办妥,往下可以回事务所休息一下了。
服部上了车,刚在座位上坐稳,就听到背后座位上的女士以万分遗憾的口气向同行的人抱怨着买给好友的高级手套落在刚才的出租车上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多少出于职业病,服部单手抱胸,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下巴上蓄起的胡须,他觉得大呼小叫之前应该先检查一遍行李,排除礼物带在身上而没意识到的可能性,再回忆是否是忘在哪里了。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位女士安静下来了,毕竟下车回去找已经来不及了,服部本想好心提醒她一句:也许该检查下行李或背包,转念觉得未免太多事了,兴许会被看成多管闲事的神经病或偷听别人说话的变态,索性作罢,反正提醒了,他也不会落到什么好处。
车开起来,服部拿出插在前面座椅背后的旅游宣传小册,边浏览边微微点头,似乎看得极为认真,而实际上心思并不在上面,只不过是为了避免旁边陌生人搭话的一个小伎俩罢了。
私家侦探这一行,可不像小说、动画、电影里表现的那么神勇无敌,频频在媒体或公众面前亮相侃侃而谈,受到万人敬仰。真实情况呢,差不多是相反的,别问原因,无论是福尔摩斯还是明智小五郎都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啊,就算是在警方和电视台出尽风头的毛利小五郎也仅仅是动画片里的虚拟角色。现实里,侦探莫如说是个战战兢兢,必须隐藏在暗处的工作,被众所熟识只会妨碍正常工作,绝不是件好事;没有警察的那些特权,无法堂而皇之进行搜查,单独行动时,常被挡在某些重要场所门外;有时不慎还会遭到被调查对象的打击报复,要是没几下子拳脚功夫怕是很难自保。就在服部全藏以前供职的调查公司,一同事兼搭档就遭到了报复,当时他们和另外三人一同负责调查某家贸易公司内部商业机密泄露的案子,锁定目标后,经过一个多月废寝忘食蹲点、跟踪,终于抓到目标人物倒卖公司内部资料给竞争对手的证据,本以为此案到此为止,哪料到,那家伙因遭公司起诉而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竟雇凶打断了服部的搭档一条腿,伤愈后,搭档走起路来,那条腿仍旧一跛一跛的,调查员是需要体力的,没有健康的身体肯定做不来,不消说,他最后只能辞职了。服部全藏差不多是同时递交的辞呈。说心里话,他顶喜欢侦探这一行,因为这行在某种意义上是绝对公平的——无论是雇主是什么人物,在社会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好,卑微、不值一文也罢,只要他们能够支付需要调查事件的费用,那么侦探就会替他们工作。不管受雇于谁,侦探的工作核心永远都是调查事件真相,让真相水落石出,其他的一概不予过问,这样看来侦探都是灰色的,没有正义或邪恶之分,也没必要区分。这一点服部也十分中意。
离开调查所之后,服部全藏决定自立门户,事务所与住处合二为一,依旧干这一行,只不过将调查员正式更名为私家侦探。当初从公司辞职并非害怕遭到类似的报复,就是看够大企业的脸色了。不想再看!原来的调查所全国拥有十几个分公司,接手的案子基本都是商业案件调查,慕名而来的委托人不乏知名企业派来的代表,这些人虽不至于颐指气使,说话态度十分客气,选择措辞方面也很谨慎,但他们周围总是飘荡着自命不凡的气氛,举手投足的动作——也许是太留心观察细节,过于敏感——都好像在说“能为我们公司效力是你的荣幸”如此这般高人一等,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不光如此,那些大公司还常常无理要求中断调查,理由是查出来的资料全是毫无价值的只能丢进碎纸机,说什么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才没有报警之类的云云,反正就是在抱怨白花钱,明摆着怀疑调查员的工作能力,践踏他们的劳动成果。既然如此,干脆自己想办法啊,何必还来低头拜托呢?每每面对这种情况,服部便不禁这般想。倘若只是这些不满,兴许还能够忍受,毕竟替人打工多少都有不顺心的事,要是这样就走人,干脆一开始就别出来工作。但搭档被打伤一事,服部和几名同事一致认为是那家公司保密不慎造成的,本来么,他们不是警察,私下调查的很多证据是不能公开拿到台面上来的,若不是那家公司无意吐露了搭档的姓氏、身份或者别的什么资料(不幸他被记住了,若不然可能是其他人遭到不测),那家伙又怎会找上门来?虽说以此为理由向那家公司索赔是不大可能,但既已得知情况,出于人情道德方面的考虑,至少该派个代表以私人名义来医院慰问一下吧?可那家公司没有,态度冷冰冰的,“反正倒卖资料的小子也不知去向了,又不是我们命令他去打人的,再说他和公司已经没有关系了,私人恩怨请自行想办法解决。”话当然没有说得这么直白,可就是这么个意思。
服部将手里的宣传册放在面前的简易折叠桌上,一想起当年那事他仍感到难以接受,胸中愤愤难平,朝旁边座位乜一眼,坐在那里的家伙已打起盹来。他转头面向窗外,看着自眼前一掠而过的风景,心情多少缓和了些。
设在新宿的私人事务所开张后,接手的案子中婚外恋调查占绝大多数,也有少数拜托调查屋内失窃或是某人背景的案子上门,和供职时期比起来,这些可以说全是鸡毛蒜皮的小案件,感觉无聊偶尔为此发些牢骚当然也有,不过总的来说他对这样的轻松自在的生活感到满意,他喜欢的仅仅是侦探这行本身,对出人头地没有兴趣,就一辈子掩藏在闹市底下当个默默无闻的小侦探也不坏呢。这么想着,服部欠了欠身,连续两个月马不停蹄的奔波,光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值得安慰的是两件调查某人过往经历的案子得了丰厚的回报,被调查者(基于职业操守,不便公开真实姓名)其中一个现居住地点,竟距离他的侦探事务所不远,这教他很是意外,不过被调查者出生地在名古屋,后来才搬到东京的,于是整个四月他几乎都待在爱知县,伪装成送货员、职业周刊调查员、法律系在校学生……四处收集信息。不得不说,乔装打扮也是当侦探的一种乐趣,服部每次将各种职业身份的人扮演得惟妙惟肖,从而打听出需要的信息,他都有种成就感。另外一个被调查者么……服部意味深长地捻着胡须,那是他认识的人,委托人要求调查他近五年来的详细活动情况,越具体越好,最好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虽未直说,但他可以听出委托人言外之意是想知道他是否同某些政府上层人士暗中有来往。这件案子就接手于他来箱根的前几天,委托人已支付了一笔可观的定金,说是事成之后还有额外的小费,可见事关重要。但是啊,服部脑中浮现出被调查者那副废柴相,觉着他和什么大人物有交集根本是无稽之谈,不过结果还是要等调查过才能盖棺定论。
其实服部认识那家伙,这次的调查对象。那家伙好像经营一间便利屋,但彼此可算不得朋友,就是《JUMP》发售日时不时在同一家书店撞上,还为抢最后一本《JUMP》差点打起来,哪能算朋友!噢!他又记起一件事,说起来,那家伙上次打柏青哥找他借了五千块到现在还没还呢!这次回到东京一定得要回来!
*
“天还亮着呢,用不着灯箱啊。”登势婆婆从店里就看到,拉门上映着一个人影,背对店门而立,半天不见挪动,于是开门从店里走出来。“不过啊,就是天黑了你也当不了灯箱吧?我这里可是不需要门神哪。”
“既然来都来了,就进去坐下喝一杯不好么,哦,算我请客,一杯酒我还请得起呀。”她从烟盒里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边说,“你站在这里很碍眼。”
“不必。”次郎长表情严肃,看也不看她,不动声色地简单回绝道。
“嘁,那就随便你吧。”登势婆婆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说吧,大驾光临此地有何贵干?”
“一向讨厌帮派斗争的登势你这次为何参一脚?”次郎长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马路对面。
“你说什么呀?我可不知道呢。”登势婆婆悠然地吐出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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