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讶。指掌轻轻抽离,果不其然,是朵美丽的芙蓉花。而我,非常捧场地给了她们满意的表情。
“呵呵,宸妹妹,看你把炀宝林吓的,哪有那么玄?妹妹,别怕,这只是占卜的一个小游戏,梵宁国的贵族女子从小都会这么抛铜币玩儿的。”瞧这话说的,多有艺术!面上安慰我,底里就看轻我不是贵族出身,又暗暗打压了宸修媛的气势:只有你会抛啊,大家都是金枝玉叶,谁抛谁不会是芙蓉花!——————原来,梵宁后宫没有拙嘴。
“好了,既然大家都中意这个玩法,咱们姊妹何不向太后老祖宗讨个赏。谁抛到芙蓉花,请太后一个恩典。抛到箭戟,献舞一支如何?”最后的这支毒箭竟然是她放出来的!看这位秀秀气气的娘娘一直和我一样坐在角落里静静旁观,没想到,最后这等着看笑话的“绣球”会是她抛出来的。————原来,梵宁后宫没有良心。
好啊,你们非要这么招我是吧?不知道我是人来疯啊!你们就一定以为我不会跳舞?姑奶奶四岁就开了舞匣子!何况,你们就一定以为我不会抛铜币吗?姑奶奶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玩”!
“好啊,好啊,听起来很有趣呢,母后,就这么玩儿吧!不如,就从新进宫的娘娘开始!”千寻公主,你还真不含蓄,如此明目的树敌,看来这梵宁后宫里,最需要练练心机的是你呀。
“也好,既然娘儿们都有趣味儿,就开始吧,炀丫头最新进宫,大家就让着她个先儿吧!”最老谋深算的,就属这老太后了,只见她一脸“慈蔼”地看过来,把这一整殿兴奋的,看笑话的,置之度外的,各色眼波全集中到了我身上,让我成为名副其实的“众矢之的”。
不是说过,我炀炀是人来疯吗?观众越多,我的内心都沸腾了!表面上,却是一派沉静。
慢慢拾起铜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箭戟,故意一个失手,铜币狠狠砸在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圈人唇边漾起多么得意的笑容,可我,就是要让你们的笑容僵硬在此刻!!让你们永远记住!要看我炀炀的笑话,会是件多么冰冷的事!
根本不容他们闪眼,我帅气的长袖一挥,铜币已然抚于右掌间,拇指一拨,铜币滑动进食指与中指间,既而一个灵动的屈指,铜币圆润地滚动进中指与无名指间,如此快速的屈指,铜币就象一个活泼的小滚轴在五指间熟练的旋转着————我的唇边漾着甜甜的微笑,这是发自内心的啊,因为眼前这熟悉的滚动仿佛又把我带进了课堂里,考场里,听讲时,思考时————我指间转动的是一支绚丽的笔,书写着我张扬的青春!
几个来回后,铜币在指间的旋转慢慢放下了速度,“啪!”突然一个有力的拍掌,我非常满意地看到众人从眩惑的旋转中惊醒。顽皮神秘的一莞尔,相信就是他们的神,此时都要拜倒在我的精灵情神里。懒懒张开我的右掌,示于众人————“猜猜我的铜币在哪儿呢?”周围一片惊讶的神迷让我心里一个冷笑。突然眼神一变,又是一个击掌。“在这儿呢!”我的右掌轻轻贴向刚才那个还在我耳边恨不得咒死我的宸娘娘,“啊!!”在她刺耳的尖叫里,我却优雅地慢慢滑出我的铜币————上面赫然一朵鲜艳欲滴的芙蓉花!
我看过很多的穿越文,不管是女主或是男主,来到了异度空间就会变的超有能耐,仿佛古人只有三岁智商,后人因为晚生了万千年,就成了无敌勇者。尽管,刚才的“硬币魔术”确实让我大出风头,可我依然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书中那些穿越的哥儿们厉害,至少,我来到的这个空间,古人的智商不弱,且,我也没那么多能耐。
自信,源于自知。舞蹈,抛铜币,这些我有把握,所以我能自信。可在这里,并不是所有的东西我都能自信。人贵有自知之明,见好就收的理儿,我还是谨记的。收起全身的锋芒,我依然谦恭的婉约行礼,“拿不出手的小技巧,让太后,各宫的娘娘见笑了,炀炀只是个村野小民,平时粗活操持的,自然手指灵活些,比不得各位娘娘们这高趣儿的玩法儿。”我还没有被高涨的报复快感冲昏头脑,锋芒太露不是好事,保不准这些蛇蝎女人们又整出个新玩法儿吃死我。只要她们不主动招我,还是低调些好!
许是那句“村野小民”让这些高贵的女人又找回了自信,早已收起眼底的惊疑与嫉恨,一个个又清高致雅地交谈起来,“抛硬币”游戏也就自然没了下文。我又退回到属于我的角落,西植园刚才那幕奇景儿仿若过眼烟云。
“太后,眼见着就转四月了,今年的及笈礼也该筹备着准备了吧!”
“哟!宸妃妹妹觉着咱这宫里还不够热闹,急着给这儿添喜呢!”
“瑗修容拿着我打趣儿吧。咱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操持政务,这及笈礼是一年又省一年,现儿个天下荣定,也该为圣上充充后宫了,怎么是急着添喜呢?”
“瞧宸修媛这话说的,好似我阻着这喜事似的。咱这后宫当然得充充了,只是,圣上勤政省了这几年的节礼,多少贵族女子挨个儿等着待选呢,几年一齐凑上来,怕是挑不齐全,何不今年也省了这及笈礼,就从往年里的挑,今年的留着明年一道儿,都不耽误,岂不更周全?”
“恩,我觉着瑗修容这话着理,光今儿个一年,又委屈了往年那些姑娘,若全来了,怕真挑不周全。”听不全明白她们说的什么“及笈礼”,可大致也知道无非就是利用这个形式为皇帝“选秀”。看着有趣,郦德妃开了口,看来是站在瑗修容这边儿,或许,这根本就是她的授意。看那宸修媛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可是看样子,她还准备对着干到底。
“这话虽着理,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是一年礼成当年,这样岂不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那依着宸娘娘这话,咱皇上省了这几年,就是坏了几年的规矩?”这话毒,拿着皇帝来绕她,摆明着陷她个“大逆不道”嘛!
“我哪里说皇上来着,你这是----”果然,宸妃急了,这话可接不得!
“好了!----”这局面,可不只有那老太后收拾?只见她轻声一呵,算是制住了她这些个各个儿难招呼的儿媳妇,全闷闷闭了嘴,她老人家却气定神闲地瞟向一旁那个脸色苍白,却美的象画儿一样的女人,“荣丫头,你说呢?”原来,这个一直以来都半声不吭的主儿,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病秧子”荣贤妃啊。难得一见啊,这可是宫里的另一位权贵,两夫人其二也,可得好好“拜膜拜膜”。
我的眼光打量着她,她的眼光却也瞟向我,幽幽起声,却宛若黄莺出谷、乳燕新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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