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甚至还带着点懒散的调笑意味,就好像不过是在刚出差回来后发个小小的牢骚。他揽着迹部的手臂不算用力,只是将头轻轻的靠在青年的肩上,垂下的前发掩住了表情,从迹部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他嘴角浅淡的弧度。
然而仅仅是这样也足够了。感觉到拂过颈侧的那个男人的呼吸和轻触在皮肤上,被体温一点一点熨热的金属镜架的质感,迹部的眼底明亮的锐利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柔软,却也更加深沉的颜色。
他和这个男人认识6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疲倦的样子。
是的,是疲倦。
不过,他也的确是,应该疲倦了吧。
因为,比起一觉睡醒就变成了灵魂状态被变相软禁在一个什么“神器”的意识空间里的他,这个男人身上所承受的压力,才是更难以想像的吧。
毕竟这个对他而言不过一瞬的睡眠时间,对那个男人来说,是几十年。
迹部无法想像上条是用怎么样的心情持续几十年看着他的睡颜的。
就好像他同样无法想像上条是怎样在他沉睡的过程中,不断寻找着零部件,不断看着他的睡颜,不断自责,不断承受着自己给与自己的压力的。
相比起清醒地承受着一切的人,无知觉得只是睡着的自己,已经足够幸福了。
上条只是安静的抱着迹部,他的体温隔着衣物传递到迹部身上,同时传来的,还有他一贯沉稳有力的心跳。然而那样平静规律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让迹部觉得有点嗓子发酸。
他忍不住反手环住了上条的身体,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攥住了手下的织物。
“呐,水树,”许久之后,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要休息多久都可以。”
“……本大爷,就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你什么也不会失去。
搂着迹部的手颤了一颤,然后缓缓地加重了力道,随之响起的,是那个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他说:“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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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我知道”,把原本预定一个月的旅行,无限制的延长了。
就好像是打定主意要把还停留在这个世界时的时间都用在旅游上一样,他们在希腊住了一个半月,好好饱览了一下19世纪爱琴海沿岸的风光,然后转道去意大利,直奔威尼斯和佛罗伦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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