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年的7月,某个炎热的夏天,一辆马车载着从伦敦匆匆赶来的亚克西斯.哈里斯伯爵,和从最近的镇子请来的接生婆来到肯沃尔城堡。正在为已经开始阵痛的克丽斯汀准备接生用具的上条被一脸疲惫紧张的伯爵用强硬的态度请出了克丽斯汀的房间。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上条只是挑挑眉,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只留下几瓶急救用的药剂,标明用法和用量,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没有参考过这个时代妇女分娩时一般的医疗方式,也许这里还存在着保守思想,这样的话,接生婆的确比他这个男性医生适合从事这项工作。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伯爵的贴身男仆在他出了克丽斯汀的房间门之后,立刻传达了伯爵对他的指示。伯爵要求他乘上来时的那辆马车,现在就赶回伦敦去。
理由是伯爵的妻子,蕾诺拉夫人身体不适,需要他前去诊断。
从某个角度来说,比起有接生婆照顾的克丽斯汀,男仆口中从三天前就一直高烧反覆神志不清几次陷入昏迷的蕾诺拉夫人显然更加危险,上条毫无异议的直接拿起外套和手提箱直冲楼下,随口对着肯沃尔城堡的仆人吩咐了几句,就踏上了回伦敦的马车。
然而,上了马车,向车夫打听了几句之后,他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伦敦并不缺少医生,而蕾诺拉夫人身体不适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只是三天前才突然加重。伯爵大人一直没有请别的医生来看过,这时却突然想起了远在伦敦之外的上条,不得不说情形有些诡异,一点也不像这个男人平日周详谨慎的作风。
再说在亚克西斯心中,毫无感情的妻子又怎么比得上克丽斯汀和自己将要出世的孩子。上条的医术极得他的信任,他万万没有在这种时候,把上条支离克丽斯汀身边的道理。
除非,蕾诺拉并不是生病,但亚克西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点。
想到亚克西斯冲进克丽斯汀房间时那张紧张疲倦的脸孔,和蓝色眼睛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某种如释重负和带着绝然的狠厉,上条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速度太快而一直颠簸摇晃的马车中,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冷的光采,刚才还在为病人的情况担心的情绪沉淀了下去,向着座位伸出靠了靠,上条菲薄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依照哈里斯家的收藏室里那些累计了数代的毒药藏品,看来他现在回去,只来得及赶上蕾诺拉夫人的葬礼了。
果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了一天半,等上条在黄昏时分风尘仆仆的来到哈里斯伯爵府邸的时候,年轻的蕾诺拉夫人已经于两个小时前,在痛苦的煎熬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上条在她的血液里发现了明显的砷中毒症状,不过他依然在死亡证明上写下病故的结论。
因为蕾诺拉自嫁给亚克西斯以来一直身体不好,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对这个结论感到意外。
当天夜里,上条就托人给伯爵大人带去了蕾诺拉夫人的死讯。
而一周后,在肯沃尔城堡的伯爵大人才传回消息,他将于两周之后回到伦敦,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对于蕾诺拉夫人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只在随信附上的,给上条一个人的秘密短笺中写道,他对于上条的处理很放心。可是克丽斯汀死了,死于产后的大出血,她给他留下了一个黑色头发,金绿色眼睛的男孩。他按照克丽斯汀的遗愿,给那孩子起名,叫做该隐。
该隐吗?在自己的书房里看完短笺的上条一扬手,整张短笺立刻在半空中燃烧成了一撮黑灰,再一挥手让黑灰消失无踪,上条站起身,转向窗外,微微扬起了嘴角。
玻璃上倒影着男人凉薄的微笑,弯成了近似嘲弄的弧度。
刚一出生就吞噬了两个应该被称为母亲的女人的生命,看来克丽斯汀真的没有说错,这是一个被诅咒过的孩子埃
第23章医生与诅咒之子02
家庭医生不是仆人或者管家这样完全附属于贵族家庭的存在。他们本身就是中产阶级的一员,有着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交际圈,即不用像管家一样住在主人的房子里,也不像仆人一样受人歧视。在那个时代的英国,医生本就是种受人尊敬的工作,他们和贵族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律师一样,是非常干净的拿工资做事的关系。
所以即使知道亚克西斯已经回到了伦敦,只要没被主人家召唤,上条也乐得在参加完了克丽斯汀和蕾诺拉的葬礼之后,闲赋在家休息。
反正他现在拿的是年薪,不用每天打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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