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十分暧昧,又带了十足的狠意。周笑仪坐在崔定腿上,身子被师父的手臂环着,身上暖呼呼裹着师父的袍子,里面穿着师父的中衣,轻轻一嗅,周身全是师父熟悉的气息,就好像整个人从内到外,全都被师父牢牢占着了。他听了崔定的话更是心跳,当下屁股一蹭一蹭,想从他腿上下来,被崔定一把拦了:“别动,让师父好好抱一会儿。”
周笑仪便乖乖坐着,脸儿微红,他和师父这样近,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时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一头饥饿的猛虎紧紧圈在利爪中间,不知道什幺时候就要被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舔吃了。当下那双眼睛便在书房内乱看,想要说点“安全”的事情。
那厢周笑仪心如鹿撞、没话找话;这厢崔定饶有兴趣,侧头看他。见他一张白皙微红的脸儿陷在自己外袍的黑狐毛领子里,双目澄澈,抿着双唇,眼睛只往前看,鼻尖微微翕动,显在深深吸气——如此那面上的薄红才终是慢慢褪了……可一旦偷眼见到自己在凝视他,便登时前功尽弃,那脸就又可见地翻出红来。崔定从不知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人看也能这幺有趣味,又见越看他越羞赧,便使坏紧着盯。这样周笑仪越来越紧张,面上不觉又红云一般。崔定见状便回想起昨晚榻上,小徒儿也是被自己逗得面上薄艳,那眼睫低垂,长睫阴影微颤,撩着眼角的朱红泪痣……
唔……日后在榻上最好能把小蛮弄得爽极、羞得眼泪汪汪……甚至哭出来才好,然后再细细地、亲手把他逗哄好……
崔定怀中抱着心爱之人,便是再善自控,也是心里发了狠的痒,如此便心中发了狠地想。
他这边正在出神,那边周笑仪终于找到话说:“师父,这幅像上提的那句诗是什幺意思?”
罢了,再想多少,这几日也是看得着吃不到。崔定便收敛心神,顺着徒儿的眼神,见他所指,正是一句“青鸾不独去,更有携手人。”
那画像上是个女子,花信年华许,白衣黑裘、面色雪白,颈间一颗红珠,手挽一双短剑,生得极为艳丽英气,只那头发高高束起,却是花白的。崔定便道,“这句诗虽是前朝名人所作,但巧合的隐了太上师祖一生的经历,句中又有她那友人的名字,所以才被太师祖提在了画上。”
周笑仪自是知道画中女子便是青桐峰的太上师祖,却没听过这事,便猜道:“太上师祖的友人,可是唤做青鸾?”
崔定点头:“那人姓商。太上师祖最后与魔头商无咎同归于尽,而商青鸾就是那商无咎的妹妹。”他接着道,“太上师祖原名白琅,本是一门首徒,后来结交了商青鸾。其后的事,你太师祖所记不详,只知道几年后商无咎入魔,与武林众派对立,商青鸾为了回护白琅,死在她哥哥的剑下。”
一时又想起一事:“你可知你所练《无名心法》,便是出自太上师祖?”见徒儿点头,便继续道,“她那时身负门派重任,又有血仇。她本就极有天分,又能狠得下心,便苦修数年,自创了这部心法,强行打通三奇经、六正经,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了内力。《无名》书成之时,她因故被门派所逐,又心负重担,无意为这功法取什幺名字,故而只唤它做《无名》。”说着亦是唏嘘,“太上师祖后又苦练六年,最后更搭上性命,才能与商无咎一战。”
崔定手上一下下爱抚周笑仪的长发:“你当初要复仇,无量庄近年虽然隐现败如果】..像,但也是百年大庄,时不宜长。万法阁中内功心法虽多,但只有这部进阶最快,为师便告诉了你。”
周笑仪抬头看着师父:“您当年说,这部心法不仅通经脉时痛不欲生,极难上手,且霸道无匹,易损根基。徒儿都知道。可这是我自己要的,我……我当时就只是想要报仇。”
崔定目光转向那画像,“是了,若非被逼到极致,也没人会选这样的功法。就连白琅师祖练这《无名》,到了最后,也是油尽灯枯、发色全白。之后青桐峰上虽有人补改了,传到这一代,你所练的不至于如那般凶残,但时日久了,也会成为负担。”
说着微微低头,凝视着周笑仪:“师父不愿你早夭。好在现下还来得及,你可愿随着师父修习《归元令》?”
周笑仪看着师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师父……是什幺时候想让徒儿练归元令的?”
崔定平静道:“自然是十年前,你决意练《无名心法》那一日起。”
周笑仪便知自己选了那霸道功法,不免会危害自身,而师父早就替自己着想,早就想了法子要救自己。
崔定见他面上表情,不禁笑了:“这又是什幺了不起的事,值得感动成这样?”又道,“若为师练的不是归元令、救不了你,便必不会让你学那无名:不管小蛮与师父最后如何,你既是做了我的徒弟,我便会尽力护你,哪有为了图快便传那等凶残功法,最后把徒儿害死了的道理?”
他虽说得理所当然,周笑仪却感动得一颗心好似快化了,口中轻轻叫一声师父,只抱着他不放。
崔定见方才谈及生死之事,气氛有些沉重了,便笑道:“不过说起归元令,其他都好,只是这‘逢九归一’,隔几年发作一次,有些让人头痛。之前师父没有及时发现你的心思,也是因了归元令发作要闭关,大半年见不到小蛮。”又道,“早知道竟让小蛮那样伤心,还不如舍了闭关,便是让你看到归元令发作的情状,也无所谓。”
周笑仪练《无名》近十年,亲身体会过此间酷烈,自是能想到白琅当年的决意与惨烈,心中既是听她与商青鸾阴阳两隔的伤感、又是师父早早替他打算的感动,本来是沉甸甸的,此时一听师父要不顾功法发作来顾及自己,登时什幺都扔到一边,急道:“那徒儿宁可自己憋死了,师父万万不可!”又问,“师父现在身体如何?归元令发作厉害幺?”
崔定见自己一钓,他便立马扔下心思,就如小猫儿看到毛线团儿,追着自己就跑来了,忍不住挨着他,在他面颊上吻了又吻,低声道:“若说厉害……倒不如说这归元令发作之时的症状,很有些意思……”见他不解,也不正面回答,那坏心思不知怎地又冒上来了,拖长了声音逗他道,“另外还有一则好处……“
说罢看向小蛮,慢悠悠续道:“那便是可以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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