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大喊大叫,不能外出,不能上学,不能交朋结友。
开始还难免还会渴望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到了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姨母请了很多的老师给我上课。
我学得很好,他们对我这个学生都是交口称赞。
其实学习对我来说,只是一件打发时间和转移注意力的工具。
就算大人们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我可能活不了太久。
换了个环境之后,我有了自己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
姨母请来的老中医带过来的外孙。
我后来觉得,也许因为老中医是个很宽厚慈祥的人,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外孙带来见我。
中间也有过几次病危的情况。
那时候年纪小,耐不住,偶尔会偷跑出去。
看到一次没问题,胆子大了,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第三次的时候,不小心淋了一点雨,得了急性肺炎差点没命。
也就是经过这一次,我再也没有任性。
这么磕磕绊绊的活到了十五岁。
那一年,父亲意外病逝,把一切都留给了我。
俞家其他人,我也没怎么见过。
我是个病秧子,他们总以为我活不长,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成了这情况,也是始料不及的。
我对俞氏集团并不感兴趣。
因为身体,还有其他一些原因,我对周围的事物都很消极、冷漠。
但是那些人眼睛里的贪婪和轻视,让我觉得还是应该玩玩这个游戏。
玩不好,俞氏集团自此垮掉,反正我也不在乎;玩得好,俞氏集团起死回生,我就要把它变成我的。
用了好几年时间,才实现了这个目标。
后来,我检查出了白血病。
当任维告诉我这个诊断的时候,我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死亡的阴影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不过还是不能就这么放弃,活着有时候都成了一种惯性。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从卫生间走出来。
有些稚嫩的少年,干净、清秀,眼神里藏着一点忧郁,他身上有种吸引人的东西,带着点不自知的诱惑。
他就像院子里的那丛白玫瑰花,软弱中带着强韧,纯真中透着诱惑。
还有从生命的荆棘中酝酿出来的勇气和坚持。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矛盾的特质,让他被陈宜发现,无法再放开。
其实接近他,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什么报复,都只是借口。
真相早就一清二楚——我喜欢上了他。
因为他的存在,我有点不想死了。
但是我可以掌控一个公司,却无法掌控命运。
他是我的异母兄弟,这一点让我很高兴,血缘关系是无法磨灭的联系。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是罕见的双性体质。
我想要个孩子,想要个和他的孩子。
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从小到大吃的药、做的治疗太多,精子数量和活性都太低。
所以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要是他生的,就好。
那时候,我以为我还可以活很长的时间。
当白血病复发的时候,我头一次失去了冷静。
怎么可以在我找到了这个人之后再给出一个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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