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早已经听到了家里来了人,只不过她在屋里听不真切,杏儿跑出去看了回来跟她描述也说不清,只是刘氏还是大致猜到来人应该是宋玉姐,那个汴梁城里有名的单身女财主。在儿媳妇齐氏进来之后,她就用左手比划了下,问齐氏外头来什么客了。
齐氏告诉她是宋玉姐,说是到家里来给顺娘拜早年的。
刘氏听了真是恨自己偏瘫了,不能去宋玉姐跟前巴结,然而她还是很想见一见宋玉姐,就打算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把自己推出去到厨房旁边的那个当做饭厅的屋子里见宋玉姐一面。
那边厢,顺娘走进了正房的堂屋跟宋玉姐见了礼,然后坐到了主位上的椅子上头,跟宋玉姐寒暄闲聊起来。
杏儿果真随后进来,伺立在一旁,顺娘本来是叫她进来倒茶的,可杏儿很快发现,她根本搭不上手,因为那个天仙一样的美妇人带来的两个婢女比她手脚快多了,主人都不用说话,她们已经提前给东家和那美妇人倒上茶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地站着,竖起两个耳朵听东家和那个美妇人说话。
顺娘其实叫杏儿进来也不真指望着她倒茶,只不过是让她进来做个见证,自己跟宋玉姐并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这只是为了杜绝谢二娘的猜忌而已。若是以后谢二娘问起,杏儿便能给自己作证了。
宋玉姐跟顺娘说起了自己在今日跟她喝酒吃饭之后,想起来也要给顺娘拜个早年,再加上今日要去后面的石磨街爹娘的宅子里见儿子,路过顺娘这里,就进来了,还请顺娘别嫌麻烦。
顺娘道:“哪敢嫌弃宋娘子,我这里随时欢迎宋娘子来坐。”
宋玉姐笑:“那就好,我就怕我老是来,有人会不欢喜,然而只要你不嫌弃姐姐,姐姐说什么也得顺了你的意,常过来坐上一坐。对了,我带来的这御茶是你去我那里最喜欢喝的,今儿多喝些。”
说完,亲自拿了茶瓶给顺娘倒茶,顺娘推辞了一下,也就接了她倒的茶喝起来。
就在顺娘喝着茶时,宋玉姐跟顺娘说起了曹琦红,曹府的大小姐前几日到她宅子里来串门儿,跟她讲了一个故事,曹琦红说完那个故事之后问宋玉姐是何看法,宋玉姐呢也想把这个故事讲给顺娘听,想问一问她是何看法,可跟自己的看法一样。
顺娘一听就感兴趣了,问宋玉姐那个故事是什么,不妨说来听一听。
宋玉姐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就开始讲给顺娘听了。
她说这故事也发生在汴梁城里,就是一个家贫的秀才住在一个富户隔壁,他呢,有一日上庙里去拜访一位方丈,结果在庙里认识了一位去庙里烧香的孀妇,这孀妇是个高官之女,十分美貌,去世的官人也给她留下了大笔钱财还有店铺买卖。这孀妇认识了这秀才,两人彼此有情,只是那孀妇认为这秀才年轻了些,才不过十六七岁,而那孀妇已然二十二三,且有一子。
孀妇就想,不若资助这秀才读书,过几年让他至少考上个举人,两人再成亲更好。
却说这秀才所住隔壁是个开绸缎铺子的富户,那富户有一个小女儿十分喜欢那秀才,可那秀才却并未留意到她。
富户的小女儿对其爹娘说,她想要嫁给这个秀才,可惜那秀才却与城东一个有钱又美貌的孀妇来往,她该怎样才能如愿呢。
富户夫妻就跟他们的小女儿一起想法子,终于想到了,他们的一户姻亲有一子在城里跟着一个高官子女做帮闲,而这高官子女是个好色的纨绔,最是喜欢美人。于是这富户就去请求那做帮闲的姻亲之子帮忙,让他将那好色的高官之子引去纠缠那孀妇。
后头,果然那好色的高官之子在那帮闲的引领下去纠缠那孀妇了。
那孀妇为了不嫁给那纨绔,就躲在家里装病,说被鬼怪缠身半病半疯了,不晓得何年何月才会好。那纨绔不信,亲自上门去看,结果因那孀妇装得像,才逃过一劫。纨绔便与那孀妇的兄长说,他顶多再等上一两月,要是那孀妇还不好,他就要另寻美人了。
孀妇之兄在一个官宦之家做管家,他很想巴结上这纨绔,因这纨绔的爹是朝中高官,若是让其妹嫁给了这纨绔,那么他就可以进入官场,混个官做了。因此这孀妇之兄也逼迫这孀妇嫁给纨绔,并以威胁那秀才的安危来胁迫这孀妇。
就在这孀妇为了那秀才即将妥协时,不想那好色的纨绔却出了事死掉了,这孀妇因此就逃过一劫。不曾想,这孀妇之兄害怕那一户高官怪罪其妹是克夫命,是其妹克夫死了这纨绔,便硬要其妹招赘那秀才入赘。
孀妇呢,不想用这样的手段跟那秀才成亲,故而就不辞而别,却了别处躲了半年多才回来。
回来之后,她发现那一户高官并没有怪罪自己还有自己娘家,纯粹是其兄杞人忧天了。然而,等她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在她没有跟那秀才见面的那段时间里,秀才已经跟那富户之女好上了,原来那一户富户对那秀才多有帮衬,其女也对那秀才痴情,秀才就接受了她,两人成亲了。
孀妇知道后,心中异常悲伤,认为这乃是自己命不好,才跟那秀才失之交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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