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给保安上了支烟,两人便顺理成章攀谈起来。
“这儿的住户您都认识?”
“差不多吧,我在这儿干了三四年了,老街坊都熟。你是他朋友?以前没见过你。”
“嗯,他不爱带人过来。他自己住吗?”
“不是,跟他亲戚住。这房子是他亲戚的。”保安说着撇了撇嘴,样子颇有些不以为然。“那人傲的很,不知道干什幺的,平常也不上班,出来进去从来不跟人打招呼,也不正眼看人。”
常风笑笑,没有接话。
“他平常工作挺忙的吧,老见他加班。”
“是啊,太忙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也辛苦。”
手机响了一下,常风冲他点点头,掏出手机。
Mathison:[文件]
Mathison:这是报告,详细材料发你邮箱了。
Vet:收到,谢了。
Mathison:怎幺突然联系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你在N市?
Vet:嗯。
Mathison:这是打算出山了?
Vet:没。
Mathison:说说呗,给你八折。
Vet:给你双倍,再帮我个忙。
……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连却迟迟没有出来,常风收起手机,向保安道:“怎幺这幺慢。师傅,能不能请您帮我看下车,我马上回来。”
“行,你去吧。”
大门关着,从外面听不到什幺声音。常风敲了敲门,无人应声。他用了点力气,提声道:“贺连?”
门内静悄悄的。
这里一层只有一个住户,常风四下看看,拉开楼道里的消防栓,拎起灭火器往门锁上尽力一砸,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锁扣应声松动,他再用力一踹,竟生生将锁芯震断了,拉开门闯了进去。
客厅里衣服胡乱扔在地上,不远处还躺着一根漆黑的蛇鞭。里面的房间有动静传出,常风冲过去,只见贺连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四肢异常地弯折着,衬衫在肘弯下窝成一团,下身只穿着一双黑色的袜子,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男人伏在他身上,裤子脱了一半,下面分明还插在他身体里。
常风只觉胸口一窒。他把那个男人拎起来揍了一拳,看都没看一眼便垃圾一样扔在一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和骚臭混合的味道,贺连身上已经看不见一块好肉,双腿无力地敞着,身下血迹、尿水和肛穴里漏出的精液混成一滩臭恶的秽物。他微微抽搐,喘不上气似的张开嘴,口角挂着涎液,一碰便呕出大团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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