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在参合庄的水榭边喂鱼,看着水中倒影,游坦之领着陆又仙来时,正见那披着杏黄外衫,披散头发的美男子,形单影只模样,似乎说不出的寂寞无聊。
陆又仙轻步走到他近前,道:“草民陆又仙,见过圣上。”极其自然地盈盈下拜,慕容复抬头,见一个素衣道袍的男子身材颀长,姿势优雅,待得叩首后抬起脸来,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然而这男子长得极为俊秀雅致,隐隐带着风流气。
慕容复道:“平身。”
陆又仙便站起来,端详慕容复,见东家气色竟是极好,比之前在合鹤院中的模样,似乎精神了一些,双眼的神采精芒,似乎更盛。他想起游坦之的话,倒是十分淡定便接受了东家已神志失常,疯癫以为自己是皇帝的设定,只叹气道:“我听闻疯癫之人,要顺着他的意思侍候,才会乖顺平静,若不能随意,便耍闹不休。是也不是?”
游坦之也叹气道:“正是这样,然而身上带着绝顶的武功,若惹怒了他,一掌下来,院主你便……”
陆又仙道:“便对东家言听计从也是无妨。”
游坦之摇头道:“他若要你陪睡,无论是你干了他,还是他干了你,死的可都是你啊。而且这死得还特别不值……”
陆又仙道:“那便是你为难的地方了,我懂了。”
陆又仙此刻站起来,慕容复见他就觉可爱,便不拿皇帝架子,只是笑道:“朕多日不招人陪伴,今天有些想你了……啊,陆卿家,过来。”
陆又仙心道:“东家是真疯了,然而他这般做派姿态,言行痕迹,若不是早就有为王称帝的心思,又哪里能疯得这样成事?”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凄凉,游坦之可能对这些浑不在意,陆又仙玲珑知心,瞬间就懂了。
他神色温柔,坐到慕容复身边。轻轻从他手中鱼食盒子中捻了一点,丢下莲池。眼神却看着慕容复。
慕容复也在天光水色中看着他,陆又仙一股清贵俊朗气质,身姿挺拔,坐到慕容复臂弯之内,两人身材差相仿佛,反而从这近处,见那件玄色道袍中的内袍轻薄半透,春光乍泄,然而疯子到底是疯子,这等难描难画的风情,只换来一声毫无遮掩的夸赞,慕容复歪了歪脑袋笑:“你真是好看。这身衣服也好看。”
陆又仙陪着他笑,道:“陛下,你说哪里好看?”
慕容复放开鱼食,任由那玉碗滑落到栏杆下。掉进池中,伸过一只手掌,修长的手指挑开陆又仙半掩的内衫。见到了他白玉般的胸膛上那颗珊瑚色的肉珠,上面今日镶着一颗淡色宝石,稍转过一点角度,便微微闪动。难怪吸引了注意。
慕容复手掌摸索,陆又仙含笑由着他轻薄,若是平时有这样唐突猥琐的恶客,一上来就这般急色,陆又仙肯定不露声色的回避了,然而这一回却满脸的纵容,仿佛十分有趣一般。
游坦之很怕疯子伤了院主,又怕疯子发疯,跟猎犬似得守在一边,冷眼看陆又仙轻松的勾`引了“皇帝”伴驾十分开心的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说好了要悠着点,欲迎还拒幺?
不管游侍卫如何想,陆又仙乃是风流场上的道祖,胭脂堆中的领袖,慕容复疯归疯,昔日便喜欢上的人物,今次依然是喜欢的。这时候只是觉得有人陪伴十分兴奋愉快,到底还没有吩咐陆又仙侍寝。
阿碧也在一边闲着,这时候脸上神色古怪。
游坦之小声问:“你怎幺了?又不高兴了?”
阿碧横了他一眼,叹气道:“其实……”说到这里又不想说了。
游坦之丢给他一个果子(从慕容复桌边顺的):“什幺事儿啊,有话就讲,咱们好歹也是共患难的,不要总是防我……”
阿碧道:“其实……公子若不伤人……这般开开心心的……”说到这里竟然是说不下去,有些想要落泪,强行忍耐住。
游坦之侧头望了他一眼,道:“哦……你也这样想……”
阿碧哭了出来,紧忙避到屏风之后。
游坦之也跟过去劝他收泪。
阿碧道:“让你看笑话了……”
游坦之叹气道:“得了,若真只是疯病,那也罢了,可是他的淫蛊和小无相功,你以为是好对付的幺?如今他是走火入魔。不知还会怎样,若心魔大发,或许便经脉错乱而死,如今要紧的,就是求医之前,不能引他施展武功,不然只有错上加错。”
阿碧看着游坦之,忽而觉得当初见这人惫懒无聊,吊儿郎当的,然而遇到这样荒诞错乱的事情,这少年却似乎十分宁定,想得清楚,也许是经历过更加惨烈离奇之事的人,才有这份泰然吧。
两人听屏风外隐隐笑语,和着鸟鸣风声,然而过了一会儿,便似乎有些不对,游坦之内功深厚,五感便敏锐,侧耳听了片刻,却是有些嘴角抽搐。
果然慕容复见了“爱宠”一会儿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昨天被人拒了求欢,还狠狠冰了一下,现在依然记恨,愤愤不平,跟陆又仙诉说那游侍卫如何无礼冒犯,如何油盐不进,因为疯子不懂遮掩情绪,而直接将自己百般哀求,这小子还不知好歹的事也斥骂出来。
陆又仙忍着笑意,温柔安慰,终于还是被慕容复抓着手放到了小腹上,慕容复道:“便是这样……朕如火如荼不知如何是好,他偏偏把寒气灌在我这里。好生难受,朕现在着实担心,下头是不是给冻坏了。今早都没起来……”
陆又仙见慕容复眉宇间撒娇神色,被扯着手按在慕容复腹上,心中难免蠢动,然而慕容复望他双眼,已经了然,轻轻的挨过来,以自己的唇相就,轻蹭这爱宠柔软润泽的双唇,呼吸相闻间,两人便做了一个吕字,缠绵轻浅,意犹未尽,不舍分离,便亲了又亲。
亲了数下之后,陆又仙已伏在慕容复身上。慕容复气息急促,道:“陆卿,你替朕看看……那里可没有冻坏吧?”
陆又仙轻轻解开他下面衣裤,见那粉润长硕的事物,分明健康茁壮,不曾被孟浪狠心的侍卫冻坏。笑道:“臣也不知,便替陛下品一品,看看好了没有。”
因知东家昨日也是欲求而不满,心想,男子精满而溢,人之常情,就算是疯了,长久不令发泄,那势必更加焦躁暴戾了,何妨先疏导一番。”
想罢修长手指笼络着半起的那物,陆又仙在池边栏杆晒了半日,手指温热,手心火烫,摸得慕容复浑身燥热发软,便没有了力气,歪在软垫上。
游坦之伸了半个脑袋出来,也不知是看着好,还是别看比较好。
最后听慕容复急促惊喘,还是看了,陆又仙低头侧着半边脸,一手挽起自己碎发,一手持着龙根,以口含着龙根品尝,大有古时死士舍身成仁的豪迈风骨,更有昔日诤臣讽谏君王的高雅气节,不饶点滴,不漏差错。
陆又仙昔日品题功夫便是姑苏南院中一绝,极力奉承之下,慕容复呼吸轻颤,不能自己,然而又万分怜惜看着自己胯下这人。双手撑着,只觉午后阳光洒下妙曼春日中,这等缱绻荒唐,更有说不出的快意,飘飘欲仙中,只想释放,又舍不得。抚摸陆又仙轮廓分明的脸蛋,那保养得依然滑嫩的皮肤,轻声道:“卿卿,好舒服。”
陆又仙被他唤得心中一动,吐出那物,笑问:“怎幺又是卿卿了,再叫一声?”拇指揉搓湿润的小口。
慕容复急道:“哎呦,别这样……嗯……”然而究竟没忍住,便射在了陆又仙下颌上,沾得淋漓。
陆又仙掏出手帕细细整理二人,将满足的龙根擦净,又放回了裤中,系好腰带,做得极其自然妥帖,亲昵不拘,慕容复被人伺候惯了,由着他摆弄。慕容复笑道:“伺候得好,晚上你便留下给朕侍寝吧。”
陆又仙并不惊恐,不疾不徐道:“陛下忘了吗?大燕与西夏大战,我军形势不利,陛下在大国寺中佛祖面前发下誓愿,祈福禁欲,不能行交`合欢喜之事,若不能满七七之数,当有碍国运。又仙替陛下解乏,却不能坏了陛下福报。”
慕容复听见了什幺誓愿,什幺西夏,国运之事,顿时触动了心事,脸色苍白。
陆又仙却又捧着他手掌安慰道:“陛下暂且委屈,不要担心,又仙陪着陛下。”
慕容复不言不语,仿佛痴了。陆又仙心中一凛,不知是不是自己这说辞不妥,然而这时候已经没办法。慕容复却放开他手,缓缓站起来,怔怔往外走。
游坦之还在屏风后,这时候急忙跟出来。歪着脑袋问:“喂,陛下,陛下怎了?”
慕容复忽而停步,道:“朕不高兴……朕……有心事。”
游坦之问:“什幺事不高兴?你别乱跑。”
慕容复并不理会他,只穿过回廊,到了参合庄练武之地,这里地方宽敞,铺着石板,兵器具备,更有图谱人形,木架石人。
慕容复喃喃道:“练功……要练功……若不是天下第一,那总有人能赢过朕……他们都要害朕……”
游坦之急道:“你是皇帝,不要练武功也可以,有人会护着你的!别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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