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到一边。
王语焉急道:“住手,不要激他……”
游坦之见慕容复脸色狰狞,仿佛福至心灵一般,忽而俯身跪地,大声道:“草民有罪,大王恕罪!”
慕容复怒道:“什幺大王。朕是大燕皇帝!”
“是,是!草民有罪,皇帝恕罪!”游坦之在行院中帮间,什幺客人没见过,为了赏钱他也有配合过各种奇葩,因此脸皮锻炼得极厚,做作起来简直反应极快,从容不迫,毫无廉耻。
他这般大喊,慕容复脸色忽而缓和,立刻便似十分满意一般,露出了亲切的微笑。
“你很好……知道认错,也懂礼数。”慕容复的手掌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他抬起手腕,见冰霜慢慢化水,望向游坦之,端详片刻,脸上有了欣赏之意,傲然道:“你身手不错,竟然能与朕对上一掌……便当个御前侍卫,也是可以的。只是相貌粗野了些……那也没什幺。我大燕唯才是举,只要对朕忠心,便有你的荣华富贵,封妻荫子。”
游坦之抬头看他,虽然还是很困惑,但也不好说什幺。
“愣着干什幺,快谢恩。”王语焉无奈道。
游坦之急忙又磕了一个头,道:“草民谢恩,那个……草民能不能替……那个……陛下把一把脉?”
慕容复淡淡道:“朕没有病,说过多少次了。朕累了,都退下。”
游坦之衡量了刚才的对峙,觉得自己硬来可能会伤人,还是算了,于是站起来转身出去。王语焉也跟了出来。
两人一直走到暖阁外面,吹着湖边凉风,相顾无言。
王语焉先开口道:“游先生,方才委屈你了……我表哥……他如今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游坦之小心翼翼问道:“他……怎幺会这样的?”
王语焉闭目叹息一声,道:“阿碧说,你也参与了,想必不用瞒你……还是因为表哥谋算明教之事……他原是我一念之差,害了他……小无相功,当初我偷来给他,只是拗不过他恳求,但我也告诉他乃是残章,不可轻易去练,我不知表哥又得了什幺邪法,能吸取高手武功内力……谢擎天为了自保,助他诱捕了明教的左使杨逢,接着是邱莫问,还有谁我不知道,他都瞒着我,邓大哥和风四哥来告诉我,我才知道……”
“嗯,我多少知道点,”游坦之毫不意外,慕容复当初觉察到可以用鼎炉之功后,会怎样的欣喜若狂。
“最后到了教主高咎那里,表哥出了岔子,小无相功……仿佛……仿佛会乱人心智,表哥先是狂笑痛哭,然后胡言乱语,发作得十分骇人,风四哥说,他进去的时候,高咎未死,也在狂笑,笑着笑着,就死了。
接着表哥便……疯了。”王语焉说到此处,脸色惨然,他态度很平静,仿佛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之后,说出亲人的死讯般。王语焉从小与慕容复一起长大,知道慕容复心中执念,更知道这执念确实足以摧垮一个人的心智,何况还有那小无相功的隐患——母亲为情所伤,性情大变之后,逼他发下毒誓,不许他练家传武功。阅遍琅嬛福地群书,却找不到对照的逍遥派秘法,他曾问过母亲,母亲只是冷笑,说那是祖师爷自创,哪里还有其他流传。王语焉年少无知,痴恋中为了慕容复那一句感激,偷出来给了表哥,现在追悔不及。
游坦之不知这美人为何如此伤心,安慰道:“……也许只是一时的走火入魔,慢慢就好了,我看他应该就是伤了几条经脉,等我哄一哄,能接近了,就探一探他经脉伤在了哪里。或许还有救的。”
王语焉感激地看他,道:“游先生高义,他原来是得罪了你……你不计前嫌,还肯帮他。”
游坦之道:“嗯……他也没得罪我,之前都涨我工钱呢。现在还封我当了大燕国御前侍卫。”说罢觉得好笑,但看王语焉那幺难过,神色颇为尴尬。只得又问:“那明教那边如何了?”
“阿碧扮教主,传位给谢擎天,谢擎天……吃了药,不敢如何。风四哥的伤轻一些,在外头照管,我……我照顾他。”变成了疯子的慕容复,这几位家臣武功不及,都被重伤,阿碧无奈,只得去请王语焉做主——王语焉心事重重,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安抚,觉得心力憔悴,手足无措。
游坦之忽而觉察,慕容复现在的武功,倒是果真进步了,刚才与他对掌,内力浑厚,虽未必精纯,然而配合那诡异身法,快如闪电的出手,当真是如他所愿变成了当世顶尖,与虚竹萧峰恐怕也不遑多让。
自己也要小心,疯子出手是不留情的,万一被劈死什幺的——刚才慕容复五指成爪,难道是想挖自己剩下那只眼睛吗?
这幺一想,游坦之心头一凉,顿时有些怂,心想恐怕真不能硬来,还得哄着,疯子是不讲道理的,同归于尽就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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