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裹着狼皮袄,手中拄着一把木剑,朝远方眺望,远远见到山麓中,采参人的马队蜿蜒而来,山中的秋天太短暂了,寒风凛冽中雪已经落下。阿骨打讨伐不服从的叛逆部落,也收兵回归了,整个女真部落都在准备过冬,而挖人参,收昂贵皮货的商人,也来了这里,寻觅宝货。他们中有高丽人,也有汉人。也有外出行商的女真人,甚至有派出回转的探子。
探子早在阿骨打回来之后,便被派去打探萧峰入关的下落,但直到三个月之后,才终于回转。
慕容复本来也十分关切萧峰到底什幺时候会来完颜部落。然而现在,一直没有萧峰的信息,他也就得过且过起来,起初他只是毫无办法成了被看管的俘虏,又百般无奈,选择采补了窝边草,谁知窝边草桀骜不驯,莫名其妙,就成了叔侄同享的荒唐状况,以至于慕容复疲于应付,然而他身上的淫蛊却十分受用这种轮番灌溉补给元阳的状态,那天人化生的勃勃生机,随着绵密不绝的与男子房事交媾,修补他残破的经脉,滋养加护他丹田中循环的底蕴,令慕容复一日日几乎可以感知的痊愈,他的手少手太经先通,顿时意随心转,可以用擒拿近身的武功了,之后足少足厥经通,可以施展一些基础的轻功和步法,这令博学天下武功的慕容复,可以凑合使用手边不太需要深厚功力的粗浅武功,便不是从前那样毫无自保之力,一个曾经武功高强之人,能得回这点自保之力,实在就有了一份安全感,慕容复因此更加无法找到理由,拒绝完颜家这三个男子,然而这三个家伙,也不是容易糊弄的,阿骨打虽然脾气好,但显然对这事很不甘心,经常寻衅,乌奇买少不更事,总被留到最后,因为被慕容复嫌弃而愈发的暴躁,然而他怕慕容复不许他干,只要到了床上,便乖得跟兔子似得,干起人来,百依百顺,于是慕容复也没什幺可挑剔了。
完颜盈歌固然从善如流,来者不拒,奈何族长病重,他处理政务实在太忙,经常晚上也没法回帐篷,回来了也未必能干慕容复一整晚。甚至还发生过干了半宿,叔叔披衣服出去接信隼儿的窘困事情。
慕容复便是这般轮换着来,真就隐瞒不住。令长兄乌雅束和族长亥理奔都摇头不以为然,慕容复也不去理会,只埋头专心恢复功力,在山中不知岁月,反而心思宁定,没有袭扰,他的进境竟也十分快,三个月里,便有了普通武林中二三流门派高手的实力,但只有内功一项,小无相功残篇是需要自己摸索的,没有任何参照,无相亦是无象,这武功是逍遥子所创,被李秋水研习佛道经典之后,修改成了自成一体的武功,相由心生,无相混沌,而经书中所云:"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忽恍。"又是另外一个意向,慕容复对这些先贤证道的经文知道的实在不多,更加没有领悟参详的能力,只能以自己的武学修为,配合自己做鼎炉之时,对李秋水武功的那点了解摸索习练,慕容复小心翼翼,只练到第二重境,诸般相丛生,内视入定的时候,时常有走火入魔的惶恐,只怕踏错一步,心魔再发,自己就完了。
他这般小心,内功自然进展很慢,元阳反而积累得十足,丹田充沛,不但男性功能恢复如初,勃起射精再也没有妨碍,且精神气色愈加健旺,在塞外苦寒之地,没有变得憔悴,反倒更加丰神俊朗,这玉树一般的男子,高鼻深目健美挺拔又斯文,在女真部落中十分惹眼,时常招得女真少女春心萌动,然而大家都知道他是阿骨打的人,乌奇买也护着他,实质上的族长完颜盈歌亦似乎也霸占着一份,少妇长女便只是摇头叹气,偶有胆大奔放的,撩拨这鲜卑人,鲜卑人也是冷若冰霜。
慕容复真没这个闲工夫跟女人行房,一来对他武功进展无用,二来惹了是非自己倒霉,三来……他似乎对投怀送抱的女子,再无软玉温香的心动感觉。有一回乌雅束的女儿胆子大,把他摁在草堆上,问他要不要玩,他被那娇憨的少女摸到下体,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勃起,待得少女被乌奇买扯开,两个彪悍的孩子打成一团之时,慕容复待在一边,冷汗涔涔,难以置信,
只安慰自己,是因为太久没有与女子相就,有些不适应而已……
于是这一日,他走到盈歌帐篷中,见阿骨打与盈歌都在盘问一个探子,那探子见有人进来,停住不说,盈歌道:“你继续说吧,用契丹话。”
于是那汉子便滔滔不绝,讲述了他探听到的消息。
原来耶律洪基一怒之下,带着辽军追逐逃遁的萧峰,一直追到了宋国境内,雁门关下,谁知眼看萧峰人马便能脱险,那守备将军却不肯开关,于是众人被辽军围在关前,萧峰奋起余勇,再次施展神通,擒拿住了辽帝,辽帝被胁迫下,终于在万军之前承诺,若宋朝不来招惹,有生之年不再侵宋,萧峰便放了他回去。
然而耶律洪基冷笑讥讽,萧峰被他言语所激,想起自己无孝无义,无可两全,旧事纷上心头,心灰意冷下,竟拔出箭头,想要自裁,然而这时候,忽然一阵狂风呼啸,削断了萧峰手上箭头。
一人策马而出,居高临下对萧峰恨声责问道:“你现在死了,你身边这个人,也会跟你一道死的,你已经害死了他姐姐阿朱,心中悔恨无地,再害死她的亲弟,你便是这般无情无义的幺?萧峰,你说话当放屁,承诺之事,脑袋一热便忘在脑后,对身边亲人不管不顾,也敢称呼什幺立于天地之间?贪死怕生,糊涂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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