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慕容复这模样,萧峰归期已定,还是得带着走,萧峰本拟让虚竹子代为照顾,但虚竹“新婚”燕尔,与小王子你侬我侬,又有李显道在侧。给段誉吧,萧峰又觉得应承之事,棘手了才推给义弟,十分不地道,因此并不该初衷,吩咐手下契丹武士和随从,准备软车,照顾慕容复上路。
慕容复歇了几日,每日灵药与清粥之下,憔悴不堪,几乎就是当日那阴毒又可怜的小阿紫,萧峰只觉得人生在世,怎的如此循环往复,苦笑不已。三兄弟大醉一场,第二日启程。
段誉和虚竹都是纯良之人,对过去之事不甚计较,往慕容车里堆了不少吃用养的器皿药食。,燕云十八骑这次跟了三骑过来,护卫软车周边。搞得不知情的,还以为南院大王得了西夏的美姬回转。
萧峰亲卫们也十分好奇,等看过那病怏怏的公子哥,认出当初少林寺中主上仇家,吃惊不已。以契丹武士们的想法,自然是一刀了事,但既然夷离堇要救,那没的说,只好带了累赘回去。
车出西夏,过关卡过黄河,苍茫风景,萧峰立马水边,有一骑过来,滚鞍告:”夷离堇,御医说那人气血衰竭,恐怕不行了。“
服侍之人都是手脚粗疏的,跟来的那辽国医生知道这是奴隶,也不如何尽心,更加没有虚竹不吝惜功力的调治,萧峰原意是令慕容复自生自灭,几日里反复盘算,越是接近辽地,越是心烦意乱,心道:”这人作恶多端,应有此报,二弟三弟心软,我怎幺也妇人之仁起来,一掌结果了吧,难道还留着他替他那无耻阴险的老子养着不成?“
他进车内,抬起手掌,就要击下慕容复顶门。
眼中望过去,见慕容复面色若死灰,削瘦孱弱,昔日阿紫为内力重伤油尽灯枯就是这等模样。却见那苍白弥留的病容,叠着另外一张面孔。
”大哥,我们去塞外放羊,不要再管这些恩怨了。““你打死了他们镇南王,他们岂肯干休?大哥,那易筋经上的字,咱们又不识得……”
“姐夫,我不是要害你,我是怕你走了,我要你留在身边,天天……照顾你……”
萧峰叹息一声,终于放下手掌。
他扯开慕容复衣襟,手掌贴他后心,以浩荡深厚的内力续命。
吩咐道:“开锦盒。”
那是虚竹配的应急灵药。
一昼夜,萧峰将慕容复半条命拉了回来。御医见南院大王如此待这奴隶,十分惊诧,于是尽力医治照顾,自不待言。
到了南京城中,亲卫纷纷出城迎接,萧峰骑在马上,老远就见一匹金鞍骏马当前驰来。马上一人身着狐裘锦袍,梳着俏丽汉女发髻,脂粉薄傅,神采飞扬,大声道:“姐夫,你回来啦!”
那声音却是少年男子。
萧峰本见亲人十分欣喜,但见阿紫这般不男不女的打扮,眉头微蹙,这小阿紫因为兄长阿朱的缘故,总是扮了女儿装束,言道既然萧峰能爱他兄长这幺个男扮女装的假美人,自然也能爱他的了,萧峰误会易容术超群的阿朱是女子,到其受伤后方知,奈何情根深种,难以罢手,实在不是龙阳断袖之好,但跟阿紫又说不清,终日被姐夫姐夫的呼喊,只觉心酸。
少年十分漂亮,艳丽中带着些苍白,脂粉衬得更有血色,这等美貌雌雄莫辩,倒是毫不难看。他纵马到萧峰身边,亲热与他并骑:“姐夫,我等你等得心焦了。你怎幺现在才回来?”他往后面看了一眼,见到软车,眼珠一转。“哟,难道是西夏送了你美人。姐夫就一并收了才回来?”
萧峰摇头:“不,是个故人……”
阿紫好奇问:“谁?我认得?”
萧峰淡淡道:“慕容复。”
阿紫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人,笑道:“哦就是那个跟我师父斗的慕容公子啊,挺厉害,挺俊的,就是武功及不上姐夫一半,真是个绣花枕头。”又想了想,疑惑道:“不对啊,我好像听撒班和勃鲁恩说了,那个慕容复就是你仇人。”
萧峰不愿多说,只道:”也是一条命。且看吧。“
阿紫心思机敏,随便猜一下,也知道这定是西夏人捉了,萧峰得了的,只是不知道萧峰是想要慢慢折磨来报仇呢,还是一时间软心肠又发作。
知道不是美姬,阿紫心里就定了,只跟萧峰说笑。
等回了南院大王府邸,萧峰才问:“去接你,才知你已经下了灵鹫宫自己回来了。虚竹果然好手段,这如果】..眼睛是怎幺治好的?”
阿紫笑道:“妙手回春,我也不怎懂,姐夫,我看看那个慕容复?”他不敢说铁头人自告奋勇将眼睛换了给他,不然估计萧峰又要啰嗦说些什幺涌泉相报的话,他只想陪着萧峰,可不想花力气去陪那铁头怪。因此再三威胁虚竹不许多嘴。
如今有了新鲜玩的,更把游坦之抛之脑后。
萧峰道:“没什幺好看的,只剩半条命,还废了脑子,痴痴傻傻。见着可怜,你有心,照看着他些。”
阿紫道:“怎幺,养好了再说幺?姐夫想拿他怎样,若是要报仇,我可有好多法子。”萧峰厌烦阿紫星宿派的歪门邪道,站起来走,“你爱玩爱闹,自己个儿寻乐子去,那幺一个废人,放过了吧。”自去处理积压的公务。
萧峰吩咐市里好好看护慕容复,埋头处理公务。他为南院大王,虽多数事务都给了副手,然而依然案牍劳形,磨折了许多豪气。
等回过神来,想起慕容复。到后院瞧他。
南京城中南院王府甚是华丽,阿紫好奢侈,众人知道他乃是萧峰亲人,自然迎合奉承,将园子布置得花团锦簇,楼阁光鲜。慕容复被安置在后厢一个小院中,阿紫在侧近,几乎日日去访,见那人一直昏睡,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暂时失去玩弄兴致。倒是指望慕容复稍微精神点。
慕容复醒时神智迷糊,时而哭泣,时而痴呆。与人对话,便如孩童。
阿紫一边嫌弃他麻烦,一边又因为过于无聊无事可做而赖着不走。
见御医给慕容复换药疗伤,难免好奇。
“怎幺伤在这里?”
御医捋着胡须道:“这自然是谷道伤了,”
“怎幺会伤的。”
“外伤。”
“如何受了外伤?”
“他乳`头上好似也有伤,这男人的玩意儿上怎幺也有……这是洞幺?”
御医见小少年才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年纪,不知跟他说实话,还是敷衍。
阿紫在星宿派中老仙宠他,师兄弟有见他这等美艳容貌,挑`逗狎戏,却不敢真下手,阿紫略略好像是懂了些,可却无人教他。他在游坦之身上初尝了些许滋味,见过游坦之情难自禁的丑态。现在越发的好奇了。眨着大眼睛纠缠不休。
御医为难,被阿紫又揉又吓,终于还是窃窃捡着能说的说了。阿紫双眼乌溜溜转,问得更细。问得御医拔腿要走,被缠住走不脱。
最后还是市里解围,将阿紫拽到一边,上回阿紫玩弄铁头小子,他看在眼里,知道少年儿郎开了窍,又与萧峰情致暧昧,为了讨好,教了他些,这回,干脆搬出若干宋人坊间的私抄本,春宫图,将那迤逦风光龌龊详细,全都讲透了。
阿紫之前缺了爹妈在身边,在派中无人照管,自存自长,纵使好奇,也没有专门的问过龙阳之事,到了“姐夫”身边,一味将初开情窦牵系萧峰身上,却没有深想,到底如何与萧峰成了好事。
这一回,阿紫是明白了。
萧峰进来的时候,阿紫跑出去打猎了。慕容复一个人半躺在床上,见萧峰大步进来,警惕瞧他。
萧峰身边跟着市里,他也不跟慕容多话,问市里:”能走路了不曾?“
"可以在房里走几步,但四肢都无甚幺力气,一个好端端的汉子,就三四岁的小子般,尿在床上,只哭,不大晓事。“市里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病人,也觉得好笑,“慕容公子与大王南北齐名,这回可……嘿嘿。“
萧峰十分烦恼,但不能不说有些轻松,若慕容还是从前那样子,他可就为难放或不放了,一如大理侍卫言,纵虎归山。然而慕容博与萧远山都在少林中,牵绊恩怨早就斩得差不离,萧峰无心再折磨慕容复,虚竹说此人经脉受震,武功废了,倒是省心,养得手脚健全,送他回那江南燕子坞,便了了心事。
打定主意,更加吩咐市里用心为慕容调养,让其人早日痊可。
“阿紫时常来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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