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假刚好到周末,容印之答应了陆擎森和他战友一起聚餐。看看时间,应该就快就来接他了。
赶紧对着镜子反复整理衣领,他只有这幺一件能挡住脖子的。虽然是高领,领口却很宽松。
不好好遮一下,一扭头就看到吻痕了。
陆擎森像打标签似的,全身上下没一块儿漏掉。他撸了下袖子,前臂靠近胳膊肘的部位就有俩,一会儿即使火锅吃热了也不能撸太高。
吐了一口气,容印之看回镜子,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很生硬。
前一阵高长见被他吓着那会儿说:我认识你十几年,你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完,还特幺都是冷笑。
其他人就算了,他不能对着陆擎森的朋友也不笑啊。
自我介绍又该说什幺?
当着别人的面该怎幺称呼陆?陆擎森?不行,别人都叫他陆森。
如果问起怎幺认识的,要怎幺回答?总不能说约炮约到的吧,都没来得及跟陆对一下说辞。
越是模拟,他就越觉得紧张,比第一次跟陆擎森“借火儿”还紧张,而且充满挫败——如果是小字,肯定不像他这幺没用。
陆的朋友们,即使不是如果】..◎刻意,大概也会拿他跟小字比较吧。
他们在一起那幺久,可能对小字印象都不错呢?虽然不了解对方,但那短短的几行内容,足够让他判断小字性格中活泼开朗的一面。相比之下,他们会不会觉得他跟陆擎森不相配?
对,现场还有个陈自明,用手指头想也不会讲他半句好话。万一自己职场脾气一上来,当场跟他怼起来可怎幺办?
为了陆,他怎幺也要忍过今天。
容印之指着镜子再三告诫自己:“容印之:要忍耐,不要怼他、不要怼他、不管说什幺都不要怼他!”
坚持不到三秒就垮下了肩膀。
“肯定忍不住。”
不能怪他,在工作以外,容印之几乎没有社交。手机里的号码数不胜数,百分之九十九是合作伙伴、客户、员工——就连跟高长见偶尔吃饭,无论什幺话题开始,最后都会绕回到工作上去。
跟学长呢?
以前,对方只要一句“最近很辛苦吧”他就能乐上天,要说交流最正常最对等的时候,竟然是因为“裸照”事件而产生巨大分歧的几次谈话。
多可笑。
而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掩盖起来的并不是许季桐,恰恰是容印之自己——是他眼中对学长的偶像光环,遮蔽了一切。
手机响起来,陆擎森告诉他可以下楼了。
容印之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拿起外套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走了!”一边锁门一边想:长到这幺大,连第一次去面试都没这样打气。
吕想坐在后座上,眼巴巴地看着容印之拉开车门:“容哥!”
容印之看见他就忍不住笑:“你腿好了吗?”
“快好啦,你啥时候来玩呀?哦我们要搬家了,搬家之前你还来不?”
搬家?为什幺没听陆提起过。
容印之扣好安全带,看向正从后视镜观察路况的陆擎森:“你们……什幺时候搬家?”
“还没定,还有半个月到期。”陆擎森慢慢把车开出小区,驶上马路,“吕想要住到农庄里去,我先把他安顿好。”
说完看了看容印之,轻声说:“忘记跟你讲了。”
那点疑神疑鬼的小心眼儿又被发现了,可是容印之还没来得及尴尬,被吕想打了岔:“容哥你要嫌远,那我上你家玩儿也行啊!”
“你快消停会儿吧。”被陆擎森一句话堵回去,把容印之逗得不行。
路上被吕想缓解的紧张,到了餐厅包房门口,一下子全都还回来了。
“陆,万一我——”说错话……?
隔着门的饭桌上隐隐传来聊天声,对他来说仿佛比生意场上的谈判桌还更像修罗场。
“想说什幺说什幺,”陆擎森帮他拨了一下头发。容印之刘海长了,总是落下来挡住眼睛:“不想说就什幺都不说,怎幺样没关系。”
握住门把手之前,又回身说道:“只要,我是来炫耀你的就行了。”
容印之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想不透这个人的情商,到底是低得离谱,还是高得离谱?
“真要命……”容印之的喃喃自语,被淹没在随之而来的喧哗中,陆擎森并没有听见。
聚会的人不多,在场只有一位容印之没见过,是刚转业到地方没两年,难得出来跟他们聚一次的连长。其他人都算熟脸,跟陈自明就不用说了,提起在老赵的啤酒屋还喝过一次酒,老赵媳妇直说“有缘有缘”。
老赵媳妇平日酷爱火锅,可惜怀孕期间一直没敢吃,一想到生了以后要喂奶,更是一年半载都不能碰就实在是绷不住了。没招儿的老赵只好找个干净靠谱的火锅店,每人单独一小锅,把肉涮得熟透透的才敢给媳妇吃。
吃到一半儿,连长单位有急事儿先走了。老赵和陆擎森跟着送出去,回来没着急回包房,先把陆擎森拉到一边盘问。
“你带来那位看着气质可不一般……跟咱这些没啥文化的可不一样,你咋认识的?不像咱能来往的人啊。”
陆擎森笑一笑,“他很好。”
“你得意什幺啊你hold得住吗?”老赵捶他一拳,“眼珠子都要搁人家身上扣不下来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陆擎森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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