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暑难消的季节总伴随着几阵突如其来的暴雨,雨水落势凶猛,收时难得带走几分热气。
白泺随意搭件翠色薄衫,走出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雨后空气清新,混着草木香味,让他忍不住多呼吸了几口。他抬头望向山峦环抱中显得只有方寸大的蓝天,如果】..◎目光痴痴,半晌后才颇为失落地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自我安慰道:“想那幺多作甚,至少这儿的空气是一等一的好。”
简单吃了些早饭,白泺背上药篓朝后山走去,他自懂事起便和他师傅二人居住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山谷中,后来他师傅也离世了,偌大的山谷中只留下白泺一人,每日采采药,研究研究医理,过着向往谷外世界的平淡日子。
约莫行了一小段山路,前方视野逐渐开阔,一片片药田以正中一颗十人合抱有余的古树为中心,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后山山脚下,田中种着形状各异的药材,大多是些常用的草药,并不稀奇。白泺径直穿过这些草药,走到最里面。这里的药田,每块地大多都种了二十来株草药,唯独这一块,一整片黑色土壤里,只有正中央冒着一尖翠绿。
白泺走过去蹲下,手指轻轻拨了拨那抹绿色的九片叶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快开了,快开了!”
也难怪白泺那幺开心,他等这株草长成,已经足足等了九年了。
这草名唤九蕖,从冒芽到长成需要整整九年,一年一片叶,成熟后九片叶子皆可入药,药性神奇,可接断脉,驱奇毒,还可延年益寿,增进功力。白泺当时不知,只道是这块田荒废许久,长出了野草,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不对劲,这田里光出这一棵草,其余莫说草叶片了,连蛇虫鼠蚁都见不着一只。
这就很稀奇了。
白泺翻阅许多他师傅留下的医药典籍,终于让他在泛黄的纸页中找到了这株神奇“野草”,从此以后,白泺寡然无味的生活便多了一份期待。
手指轻柔抚摸着九蕖草最顶端的一片娇嫩叶片,白泺粗粗估摸了一下,也就三日左右,九蕖草就可完全长成了。
白泺心情大好,又在药田里挑挑拣拣拔了些长成的草药,转身打算回去。路过参天老古树时,他眼角一瞥,发现不对,树下似乎有个黑漆漆的东西。
白泺停下脚步转过身走到树底下,不由瞪大眼。
他果然没看过,树下确实有个面朝下趴着的黑衣人。
白泺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那人翻了个面,冲天的血腥味顿时熏得他皱起眉头。
这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眉清目朗,鼻梁高挺,只可惜双目紧闭,脸色已隐隐透出股灰白。白泺低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衣已经被血水染的湿透,上好的布衫多处撕裂刮破,血线顺着那些血肉外翻的伤口还不断的往外淌着。
白泺两指搭上男人的手腕,脉搏微弱,几不可探,他又拨开男人胸口的衣服看了看,伤口颇深,似是一剑穿心。这伤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医不好了,男人还有脉搏也不过是因为他内力深厚,强撑着一口气罢了,可白泺却咬了咬呀,扶起男人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去。
缝合,上药,灌参汤,乌黑难闻的药汁一碗一碗的往男人嘴里灌,也只勉强吊住男人最后一口气。
但白泺没就此罢休,他在等,等九蕖草开完最后一片叶子,虽然他不知道药典记载是否真实,九蕖草是否真的有那幺神奇,但他愿意一试。若要他放弃还有一线生机的男人,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但要九蕖草也救不回男人,那只能说明男人命数如此,他也别无他法。
三日后九蕖草完全成熟,白泺按照医书制出药丸喂男人吃下,然后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男人没有那幺快苏醒,但脸上灰败之色已经褪去,脉搏也逐渐清晰起来,白泺喜难自抑,抱着剩下的八颗药丸反复研究,笑得合不拢嘴。
九蕖草果真是神草,真能接断脉,驱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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