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演奏的曲目被打断,脖子上的力道猛然一松,乔长安随即摔在了铺着地毯的地上,无力的咳嗽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
茫然的睁开眼睛,在迷蒙之中,仿佛看见白衬衫的少年站在高高的盘旋楼梯上,面无表情的往下看:“太吵了。”
女人穿着洁白的睡衣,闻言捂住了嘴巴,微微一笑,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优雅:“真是抱歉吵醒你了。”
少年的目光冷冽的像是块冰,无感情的划过地上瘫软的身影,没有应声,直接转身离开。
女人上前,站在乔长安的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温柔,却带着三分寒意:“没有下次,长安。”
“……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着,只感觉女人的裙摆在自己边上一晃而过,冰绸带着一丝凉意,他下意识的一把拽住,声音小的像是一只可怜的老鼠:
“妈……”
女人的脚步一顿,然而随后直接走了过去,乔长安只感觉手上一松,只抓到了满手的空气。
她是有病的。
乔长安怔怔的躺在名贵的地毯上,上面的大丽花浓郁的盛开,像是数不尽的黑暗。
在十年前,她就生病了。
在父亲去世的那一瞬间。
身上无一不痛,乔长安躺了很久,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之,一个毛绒绒暖烘烘的东西走了过来,团成一圈,小心翼翼的舔了舔他的脸,呜呜叫着趴在了旁边。
他僵硬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像是后怕一般,紧紧抱住了那绵软的事物,重重闭上了眼睛,遮住了里面夺眶而出的热意:
“……我好害怕……”
他真的好怕。
呜咽声从黑暗处传来,极小声,像是怕被发现一样,断断续续的,可怜又可悲。
盘旋楼梯之上,一个黑影伫立在那儿,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转身离开。
乔长安全身散着高热,似乎又发了烧,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淡淡茉莉花香的时候。
那时候的女人眼底还是温柔和幸福,她抱着他,嘴里哼着小小的曲调,柔软的像是天上绵软的云彩。
恍惚听到脚步声,有人过来,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男人轻笑,叫他:
“我的小长安……”
“……起来。”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处,乔长安茫然的睁开眼睛,只模糊的看见少年顶着晨光的脸。
怀里有什幺蠕动着,尾巴一甩一甩,似乎见到主人蠢蠢欲动,但是却因为被他抱着而乖乖的伏在地上。
乔长安这才爬起来,脸上一片通红,全身都软趴趴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恍惚之如果└】..间看到少年皱了一下眉头。
“哥……”
“说了不准这幺叫我。”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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